強強對決(二)(1 / 2)

我鳳目一凜,滿意地看她剩下的話咽在了唇邊,回頭,盯著秋菊冷冷問道:“秋菊,你在皇長子身邊一般做什麼?管什麼?”

秋菊顯然沒料到我會開口問她,怔了一下,對上我冷戾的眼神,慌忙垂首恭敬答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和夏荷一起負責暖閣之中的雜務。”

“香草呢?她每日在暖閣之中做些什麼?”

“香草平時不用做什麼,隻需要在皇長子哭鬧之時哄他入睡。”

“香草藏了東西在哪裏?”

“園中花盆底下。”

“那塊錦布從何而來?”

“那塊錦布……”琴麽麽猛然咳嗽了兩聲,秋菊渾身一顫,神色慌亂,頓了一下,才又道,“貴妃娘娘,奴婢剛剛就稟過了,那塊錦布是香草藏了,被奴婢看到拿了回來的。”

“一派胡言!”我猛然拍向身旁的小幾,‘砰’地一聲嚇得秋菊渾身一顫,雙燕冷冷地逼視著她,提高了聲音,“香草每日最是清閑,而又能在皇長子身邊近身侍奉,你心生嫉妒,妄圖取而代之,是以,才編下此等謊言,誣陷香草的!是不是?”

“不…不是……”秋菊臉色一白,躲閃著我的眼神,對這般嚴厲的指責無以應對。

我目光如炬,鎖住她絲毫也不放鬆,沉聲道:“若果真是香草下的毒,那既已得手,一塊錦布,點火燒成了灰,便一了百了,何以要藏在花盆底下,等著給你找到?”

“奴…奴婢……”麵對我的逼問,秋菊早已失了那份鎮定,慌亂起來,語無倫次。

“貴妃娘娘。”琴麽麽及時開了口,待我回頭看向她,才不卑不亢恭敬回道,“早在皇長子進宮那日,皇後娘娘便下了懿旨,偏殿之中火燭由老奴掌管,任何人不準私用火燭,以防走火。”

“貴妃妹妹這就著急了?難道是做賊心虛了?”皇後不冷不熱開口道,“這也難怪,貴妃妹妹素來蕙質蘭心,聰明伶俐,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我心下‘咯噔’一聲,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麵上卻毫無異色,冷哼道:“皇後娘娘有話一次說完,不必這樣遮遮掩掩,含沙射影!”

“好,爽快!”皇後滕然坐直了身子,哪裏還有半絲病怏怏之色,神采奕奕開口道,“貴妃娘娘想來也猜到了,本宮既然拿住了香草,那小刀子又如何能幸免於難?”

“於是,本宮就定下了這第二計,守株待兔!”皇後嘴角微翹,溢出一絲得意之色,雙眼看向蓮妃和雲妃,餘光卻掃過我的臉頰,柔聲開口:“你們猜,這一等,等來了誰?”

“誰?”

“密甘,就是貴妃妹妹新收入殿貼身侍奉的宮女,香草的好姐妹。”皇後緩緩轉頭盯著我,話卻是誰給旁邊的蓮妃和雲妃聽的:“兩位妹妹,現在知道貴妃妹妹緣何會護著這香草了吧?”

雲妃抬頭看向我,眼眸之中盡是幸災樂禍,一臉無辜開口道:“貴妃姐姐巧舌如簧,連嬪妾聽著,都覺得是皇後娘娘冤枉了香草。”

雲妃拍了拍胸口,一副吃驚不小的模樣,低聲道:“幸虧,皇後娘娘心思縝密……”

皇後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惡之色,繼而,又一臉平和,看不出任何情緒來,若不是我正盯著皇後,都要以為那隻是一種錯覺,可我知道,我的確是看見了。

“來人,傳小刀子!”皇後也不答雲妃的話,提高了聲音朝門口吩咐道。

話剛落音,便有小太監小步跑了進來。請過安,皇後開口吩咐道:“小刀子,說說密甘找你都說了些什麼吧。”

“是,主子。”小刀子磕過頭,才又道,“密甘與香草想來親近,香草在偏殿之中侍奉皇長子,卻時常讓奴才給關雎宮裏做粗使奴才的密甘傳話,奴才貪點小錢,便時常幫她們帶些噓寒問暖的話。”

“香草被抓之後,奴才奉皇後娘娘之命不動聲色地守在宮門口,等了好些天也不見有人找上門來,就在奴才都有些著急之時,密甘找上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