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嬋急急忙忙整理起衣衫,抬起袖子聞了聞,還是一股酒味兒,可屋裏也沒有東西供她掩飾,黎嬋隻好匆匆離去,思索是否要實話實說。
雖然她確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但是不請自來,不問自取住了人家寢宮,睡了人家床榻卻未曾知會也是事實。
乘國禮製尚沒黎國那麼完善,也沒那麼講究,即使如此,她的行為也是要受很大非議的。
不問自取即是偷。
同理她的行為也確實與小偷別無兩異了,小偷這個名號雖然不光彩,她也不是注重虛名的人,隻是黎國的體麵,琣兒的清譽,黎嬋搖了搖頭,真是為難啊。
黎嬋不緊不慢的走向昨天放夜明珠的地方,準備拿了就走,可當她觸及那床髒兮兮的錦被時才發現不對勁。
手感不對。
她每天睡得也是錦被,當然比現在這床要幹淨柔軟的多。再怎麼樣被子也不該是硬的啊,就算是貧苦人家用的棉被,再不濟一床褥子也不該是這個手感。
黎嬋猶豫著掀開錦被。
錦被之下還有一層東西。
是些金銀首飾,大多人看到這一層也就打消了疑心了。畢竟以這座宮殿主人的貧苦程度來看,難得的金銀藏的隱秘些也不為過,就是藏鞋底裏也正常了。
隻是藏就藏罷,誰會在藏的東西下又墊好幾層錦被的?而且這幾層錦被比剛剛黎嬋掀開的那層好的多,不管是質量材料還是整潔程度,
都是帝王才能有的級別。
若說表麵上一層是為了掩人耳目,下麵幾層是怕傷了金銀器也勉強說的通。
可是誰會在耐用結實的金銀器下墊幾層遠比金銀器還貴重的錦被?又是怎樣的人才住在這樣破敗的宮殿裏生活拮據卻用如此高檔的錦被墊金銀器?
黎嬋頓時忘了原先急著出去的殷切希望。伸手就去掀那幾層錦被。
在她將將要碰到時,她手的方向卻陡然一轉,從一旁矮榻上扯了點褥子把手嚴嚴實實的過了一層又一層。
掀開被子,金銀器落地噔的一聲脆響。
被子下是一張木板。就像普通的床板一樣。
黎嬋笑了笑,看來是她多慮了。
似乎有什麼不對,腦子裏有什麼極快的閃過了,她卻沒來得及抓住。
黎嬋轉身欲走,出了殿門幾步才想起什麼不對。
那張床板有幾處太平整了,像是被人經常觸碰一樣。
黎嬋按著光滑程度一一觸碰了卻毫無反應,為了保險起見她依舊用褥子裹著手。
什麼反應都沒有。
看來是她想多了?一切隻是她在徒勞的疑神疑鬼?
或許吧。
黎嬋沒有發現床下牆上露出一個小洞,大小僅容一人貓腰進去而且那人身量還不可過高,也不可過胖。
洞口大開,看不清裏麵的狀況,像隻巨獸大張的嘴,咧著森寒的獠牙,發出無聲的嘲笑。
黎嬋不知道她究竟錯過了怎樣重要的東西,直到她知道,也遲了,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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