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冰一麵吐血,一麵撫著床榻艱難地撐起,看著滿臉是血的小白淚水奪眶:“小白——”
“走啊!走啊——”小白氣喝。
何文慶狠力推著他:“放開我!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殺了你!!放手!”
小白更緊地箍著他。
子冰唯有強忍錐心刺膽之痛踉踉蹌蹌去了窗戶,回眸投望小白,清淚長流:“小白——”
“你媽的!快走啊!”小白潑罵。
子冰翻出了窗戶——
何文慶暴跳如雷,很想一掌拍死小白,但是惡掌舉到半空卻硬是無法打在他身上,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掰著那雙胳膊:“放開我——”
小白歇斯底裏地冷笑:“有種你就殺了我——”
“你以為老子不敢?別拿這個來??????威脅??????”何文慶怎麼都擺脫不了如同水蛭俯身的他,眼見子冰從眼皮下逃走,令他越發狂怒,幾番掙紮脫不開身,他就要下毒手——
哪知小白張嘴就在肩膀狠狠一口——
“啊——”何文慶慘叫便起——
子冰翻出窗外,趁著微明的天色順著回廊疾步快走,淚水模糊了雙眼,此時萬分懊悔自己大意,連累小白,說不定他定會凶多吉少。
令子冰更加悔恨的是,自己誤解了趙華香的良苦用心,一時氣盛來闖魔窟——
子冰想著這些在迷宮一樣的回廊迷了路,難辨方向,站在暗角一籌莫展,加之內傷劇痛,暗自悲歎——
“娘娘?這邊!”忽聽身後傳來一個低語,她猛回頭不由喜出望外:“是你?”
阿福背在楹欄後探出半個身子對她招手。
子冰暗噓口氣,忙四下一顧,確定無人跟蹤,走了過去。
何文慶肩上一塊肉被小白生生咬掉,他疼叫連天之餘卻心地一陣蕩漾,沒來由的一種怪覺襲上心頭。
小白的一摟一咬,挑起了何文慶的欲火,他一下子將倚在懷裏的小白就勢抱住,亂摸起來。
小白駭得鬆了手,驚慌失措地欲逃,不想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緊摟不鬆,緊接被死死封住了嘴。
小白幾時遭遇這場麵,惡魔嘴裏的血腥彌漫他唇舌之間,令他一陣惡心,又驚又怒,死命抗爭著。
他越抗爭惡魔越興奮,將他按在了地上,狠親狂吻,魔爪往他腹下摸去。
小白豈肯就此受辱,使出魚死網破的勁力騰出一手卡住了對方咽喉——
何文慶頓時陷入難以呼吸境地,被迫終止了親吻,那隻魔爪也乖乖放開了,無限恐懼地賠笑:“有話好說——不要——衝動——”移離了壓在他身上的腿。
小白萬分嫌惡地吐著那股令他作嘔的血腥,怒火衝天地喘息著,一下子掙起,另隻手照準那張無恥麵容扇去。
何文慶的臉上登時五個修長的紅指印,牙血四濺,大牙根立馬鬆動了,但也不敢發作,因為他的喉嚨在小白的指間掌控著。
“變態狂!!你變態!!”小白撩起衣服狠狠擦著嘴巴,血紅的眼仁燃燒著兩簇熊熊怒火,錯齒咯咯:“我他媽殺了你!!”狠力一捏。
何文慶一陣窒息,額角青筋突凸,望著小白的眼神充滿了無盡柔情。
小白哪裏領他半絲情義,仇形於色地:“帶我去見爹!快點!”
何文慶翻著白眼,幾厥斷氣,兩手抓住他腕子,極其痛苦。
小白不為所動,再次使了點勁,暴喝:“走!”起身。
何文慶被迫悠悠站起,忽然間擒住他腕子一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