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雖有防備,但終因舊傷未愈,再添新痛,體力不勝之下被其反控。
何文慶將他反剪,一把抱住他脖子,得意地狂笑著。
小白徒勞地抗爭,恨齒:“王八蛋!放開我!你個變態狂!”
“嘖嘖嘖——小心肝,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喜歡你,咱倆好好玩玩——”何文慶調戲著。
子冰隨著阿福七拐八轉來到了藏經閣,進門後癱在椅上咳嗽著。
阿福神色慌亂地:“你先呆在這裏,不要亂走動,我幫你拿了吃的。我走了,傍晚時候我再來,保重啊。”
子冰感激地:“多謝你——”
阿福轉身出去,將門上了鎖。
子冰掃視著屋內——
初升的朝陽從東邊五扇窗口照射進來,五道強烈的光束將肮髒淩亂的屋子映的亮堂堂的,光束裏塵埃肆虐狂舞。
屋角堆放著爛碎木板,中間一堆瓦礫,房頂一個破洞,陽光由洞孔投射下來,讓子冰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牆角的破桌上放著一個大紙包。
子冰艱難地起身走近,打開見是燒雞和切好的牛肉,驀地對阿福萬分感激。
子冰嚼著脆嫩的雞肉,眼淚抑不住嘩地湧了下來,泣不成聲,此時此景,她無不深切想念趙華香,今日與何文慶的交手已讓她對他萬念俱灰,徹底死心,甚至恨自己一時心軟放虎歸山,回想這些年自欺欺人,忍受著跟著他度日如年的種種煎熬,她破碎的心疼的嘔血,伏在桌上噎泣著。
阿德一覺醒來見天已大亮,慌忙站起卻一陣昏眩,頭痛欲裂讓她跌坐椅內,揉著太陽穴方才記起昨晚喝了很多酒,絮絮叨叨地跟阿郎傾述了一宿,最後便不省人事了。
忽聽房門響了一下,阿德抬頭望去——
銀鈴抱著孩子進門來,開心地逗惹著:“小香兒真乖,姑姑愛死你了。”
阿德完全清醒,歉疚地:“銀鈴,害你一宿沒睡好吧?”
銀鈴抬眼看她,笑笑:“沒有啊,小香兒可乖了,姐姐你沒事吧?昨晚喝了很多——你跟香哥哥吵架了?”
阿德搖頭付笑:“那倒沒有——”又不安地問:“我昨晚沒胡說八道吧?”
銀鈴過來坐下,一臉關切和憐惜:“你說你後悔認識他——姐姐,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還是很愛我哥哥的,對吧?”
阿德暗自捶罵酒醉失德,嘴大話多,尷尬地:“醉話妹妹不要猜忌!”目光落在孩子臉上,滿心惆悵盡散,拍拍手充滿舔犢之愛:“小香兒,來,娘抱抱——”
小香兒水靈靈的大眼睛張望著阿德,咯咯笑著,可愛至極。
阿德將他抱過來親吻著。
銀鈴深有感慨地:“姐姐,你該給香哥哥生個孩子了。”
阿德一栗,看著她斂了笑容,哀涼頓生。
銀鈴道:“香哥哥一生漂泊,無依無靠,雖然有你和眾多姐妹喜歡,但無法讓他的心徹底落定,尤其是經曆這麼多感情打擊,先是美人魚姐姐去了,又是丁香姐姐,如眉姐姐??????我好害怕再看他受傷害——阿德姐姐,你給他生個孩子,這樣他就安心退隱江湖,遠離俗世爭鬥,好不好?”
麵對銀鈴殷切哀傷的眸子,阿德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且說趙華香眼看子冰離去,便也不敢停留地奔皇城追攆,追至皇城腳下,越牆而入,剛好落在一幫巡邏的禁衛軍麵前,雙方大為吃驚,呆愣著互視。
趙華香不等他們喊叫出來快手法點了這六人穴道,走了幾步又思量不妥:“我進去一時半會也走不了,萬一走漏風聲,讓那對奸佞父子知道了,我還怎麼行事?——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不住各位了,你們死了不要來找我,去找何自清父子償命吧!大不了我每年清明佳節多燒紙錢給你們!”
趙華香想到這裏,返身前來拿過一人手中的利刃,眼睛一閉,金光幾閃——
六人咽喉被開口子,熱血噴湧中怦然倒地,烏呼哀哉。
趙華香為了掩人耳目,騰上牆角的古樹砍下幾股樹枝,將屍首蓋住,揚長而去。
趙華香走出數步又站下躊躇:“我是打探消息救人的,如此大搖大擺跟逛燈會似的,豈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我來了?還是喬裝改扮一下穩妥!”
趙華香正要返回死人處去剝衣服——
“賤人!你過來!”一聲女人氣衝衝地嬌喝聲背後響起。
趙華香心底哆嗦:“完了,被發現了!”
“本宮叫你呢!你這個賤人!耳朵聾了?!幹嘛穿著男人的衣服?!”女人火大地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