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明大義(2 / 3)

小白冷冷地:“爹,我跟她已經一刀兩斷了,她是個騙子!我發誓一輩子不再見她!至於投靠一事,請你三思而後行!”

何自清鬼眼一瞪:“啥?!你們反目成仇啦?!那你豈不是做不了金刀駙馬了嗎?那天下曆史我們還怎樣改寫?!”

小白痛楚地:“爹,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我隻想跟你過平穩安定的日子!經曆了這麼多,我們現在落下了什麼啊?恕我不能跟你去改寫曆史!我沒有那麼大本事!”

“那好!你就在這幫我看守山莊,我自己去!等我做了大遼的兵馬大元帥再回來接你!”說完何自清隨風而逝。

小白回過神時,空空的山莊就隻剩他一人了。

小白趕緊回房換了衣衫,去將小鶯接回。

清理了一天,終才將莊裏的死屍掩埋完畢。

小白買來食物,二人各懷心事填了饑腹。

二人直奔何自清的書房。

小白細看機關,見其被毀,便去了地窖,拿來了火藥,堆放在牆根,而後點燃。

二人遠離此地。

隻聽轟隆一聲震天響,整座山莊也地動山搖,這院落土崩瓦解,地麵下陷三尺。

雖然小白二人遠避險境,也被強大氣浪震飛。

濃煙散盡,地獄顯露出來。

蓋世英幸好有鐵柵欄護身,隻挨了幾塊石子磚瓦。

強睜雙眼,被強烈的光線刺的瞳仁作痛,才知自己終見天日,隱約聽見有人呼叫:“爹?二叔?爹?二叔?應小鶯一聲啊?你們在哪裏?”

小白的呼叫:“蓋老英雄?你們聽得見嗎?”

“是鶯兒?!是她?我還活著?我真的逃生出來了?!”蓋世英不知哪來的力氣,掙紮著想要挪動極度虛弱的身體,喉嚨裏幹涸地發不出聲響。

小鶯已經看見了他,喜叫:“他們還活著!!他們還活著!!”

蓋世英好不容易撐起身體,剛挪了半步就軟癱在亂石之中,再也無力動彈了。

小白帶著小鶯施展輕功到他跟前,往後一看,小鶯變色:“二叔,我爹呢?”

蓋世英隻望了她一眼便昏死了。

小白忙將他負載背上,挽著小鶯躍離此地。

小白把脈少時,哀歎著搖了搖頭。

小鶯哇地撲在蓋世英身上痛哭:“二叔!二叔你這麼多天都挺過來了,好容易得救為何又要離我而去了呀?二叔??????”

小白慰藉:“蓋老英雄被困了二十多天,沒有食物和水,加之受潮,他也服用了太多腐爛東西,能堅持出來已經是奇跡了,小鶯——”

“啪——”小鶯撲過來扇了他一個大嘴巴,打得小白嘴角濺血,抓住他衣領怒叱:“是你們害了他們!你們這群喪失人性的儈子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麵對她的巨創深痛,小白愧疚萬分,望著滿麵淚水,激動異常的小鶯他心疼至極,無言以對。

小鶯丟開他又俯身蓋世英旁邊大哭。

蓋世英的麵容酷如一片爛菜葉,整個人已皮包骨頭,氣若遊絲。

眼下的他好似地獄鬼魂,眼眶塌陷。軀體已有濃烈臭味,顯係他的髒腑已經壞死,化為臭水,正從**毫無節製地湧泄出來。

小白頓了頓,,伸出手撫在小鶯肩膀上。

她無動於衷。

良久,蓋世英睜開雙眼,那對瞳孔如同生黴的爛黃豆,黯淡無光。

小鶯把臉湊到他已然萎縮的嘴巴前麵——

小白忙拉住:“他的呼吸有毒,你不能離他太近!”

她掙脫他不依。

小白死死拽著:“小鶯,我知道他是想要告訴你為他報仇,此事我會替你辦妥的!”

蓋世英的眼珠隻轉動了一下,便再也不動了。

她哀泣不已。

小白費九牛二虎之力終才挖出蓋世雄的屍體。

他已被石塊砸得支離破碎,從醬黑色血跡不難看出他已死許久,軀體已有蛆蟲。

小鶯哭得死去活來。

小白傾盡所有家當買了兩口上好棺材,請來幫工,揀了處最幽靜且向陽之地將二人厚葬。

小鶯匍匐在親人墳前雙眼紅腫,直哭得嗓啞淚幹,花容晦暗。

小白站在身邊,無言相勸。

忽然她一把抓住他手,沙啞嗓子:“你收我為徒吧!我要親手殺了何自清,為爹和二叔報仇!”

小白異愣。

小鶯站起身,盯著他有些慌亂的眼神問道:“他是你養父,所以你不忍殺他為眾多遇害的江湖義士雪恥,那就教我武功,我來替天行道,好不好?”

小白抽回手,移目他處,不知作何回答才是。

小鶯撲通一下向他跪下,不等他做出反應,連磕三個響頭,語氣堅決地:“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師父了,你應不應也沒得選擇餘地啦!”

美人魚苦等趙華香三月無果,決定獨身去尋。

趙王妃萬分掛念兒子安危但不能言表,想盡快給位鄭玉二人完婚,斷了丁香對趙華香的念頭。

日子很快擇好,美人魚心事重重地給二人布置新房。

丁香愁眉不展,看著喜形於色的鄭玉心升厭煩,愈加迫切地思念趙華香,也深深地牽掛子冰。

丁香凝視著紅燭,眉宇籠愁,清淚兩行,自語:“死趙華香!你幹嘛不喜歡我?已所不欲,你也勿賜於人啊!好了,現在好了,我快嫁人了,這下你該稱心如意了吧!——你到底在哪裏啊?你可知道我心裏隻愛你的啊!就是做你的小妾也心甘情願!你這死王八蛋!我恨死你啦!——還有幫主!我就你這一個親人,這時要出嫁了,你也不能祝福我!唉——”

趙王妃接受了這對新人的叩拜,當下也將鄭玉收為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