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冷笑道:“曹操何其精細的人,怎會出這種差錯?況且以他之才,登高必賦,慣會橫槊吟詩。短短一封信函,又何用先打草稿?叔父何必這般做作?我雖用兵犯錯,但與叔父並肩齊心,力殺外賊,叔父豈能忽生異心?”
韓遂長歎一聲,說:“賢侄若定要疑心於我,而我又確實早已提出過與曹操議和,我也無法。隻有明日我去陣前賺得曹操出來說話,你緊跟於我身後,懷藏短刃,一刀將曹操刺殺了,才知道我的心!”
馬超正色道:“若真如此,才見叔父真心!”
次日,韓遂與馬超輕裝來到曹操營前,隻見諸多將領,侍立曹操左右。韓遂拜過曹操,說:“應丞相之盛情,前來一敘;吾侄馬超,久慕丞相英名,瞻仰心切,韓遂未得允可,帶他輕裝來拜,尚祈見容。”
誰知曹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韓遂十分窘迫,不知所措。馬超見群雄環侍,知不能得手,“哼”了一聲,衝出帳去。韓遂隻得跟隨。
回了營寨,馬超悶悶不語,韓遂在帳中來回踱步,想起了曹操的伎倆。馬超抬起頭,想了一陣,若有所動。
正當此時,忽有楊秋闖進帳來,大叫:“事情不好了,曹操剛才下過來戰書,翻臉不認議和之事!”
韓遂、馬超二人俱吃一驚。韓遂也怒道:“明日我們共拒曹操,你就知道了,我韓遂是否是忠耿之士!”
馬超冷笑一聲,衝出了帳門。
良久,韓遂一聲長歎:“唉,曹操,你要弄得我軍指揮不一而為你所滅,這一招,可是比我內部火拚,又是毒辣多了!咳……”
曹操就這樣依西征總參謀賈詡之計,為馬超和韓遂設下了這個絕妙的圈套。因此,曹操見時機成熟,便開始了與關中軍的大會戰。可是結果不盡人意。
至此,曹操西征關西的戰事告第二個段落。但是曹操不願鬆懈,準備繼續北征。
一日,開宴同慶關中已定,眾文武官員紛紛暢談豪飲。將至酒酣,夏侯淵叫道:“俺今日得勝,在此飲酒作樂,想那馬超、韓遂、梁興、等之輩,此時也定在飲酒,豈不氣煞人!”
賈詡笑道:“夏侯將軍此言差矣。馬超之輩的飲酒和夏侯將軍的飲酒,大不相同:他們是借酒澆愁罷了。將軍何來怒氣?莫非是有意起兵,斬草而除根……”
話未說完,徐晃站了起來:“賈先生所料不差。剛才我與夏侯淵言及楊秋之流居在長安之北和以西之地苟且偷生,實覺不能容忍。因此,欲要同其北征,剿滅餘孽!不知賈先生有何高見?”
賈詡望了曹操一眼,說:“現楊秋在北,馬超、馬岱、韓遂、梁興在西,程銀已歸張魯,北方楊秋力單勢薄,可先行剿滅。徐將軍與夏侯將軍可提兵北上,滅了楊秋。”
曹操聽完幾人的對話,深以為然,便說:“楊秋之患,夏侯淵與徐晃兩軍,足夠蕩平。我大軍盡可在長安休養幾日,便可回師。如今大雪寒天,楊秋可能不會料到我軍冒雪北征,我欲親率夏侯淵與徐晃兩部,給他以出其不意的打擊。”
於是,定了計議。眾將官複又暢飲,至醉方散。
過了兩天,曹操親率夏侯淵、徐晃,領兵兩萬餘騎,冒雪北上。行了一天半,抵達楊秋所據的安定郡。
楊秋聞報大驚,急與安定守將劉太卜上了城牆,倚樓而望。但見曹操大軍在離城門十裏之外的穀地中下寨,旌旗被雪,鎧甲如銀。
楊秋深以為憂。此時衝殺一番,也可能真能建立奇功,但也可能遭到不測。
楊秋於是說“現在天氣冰寒,再往後,更是凜冽。我安定城中,糧草豐足,衣食富裕,若堅壁不出,足可支撐數月之久;而曹操遠至,戰線漫漫,其糧草必然短缺。就算他不斷從長安押運解送,也頗花氣力。況且天氣將更為寒冷,我死守此城,他若久攻不下,士氣受製於天氣,必然退兵。”
劉太卜聽言,說:“楊兄之言,雖然有理,但若連一次都不衝殺曹操,就龜縮不出,我不甘心。你若不去,我自領本城守軍,趁曹操陣腳未穩,殺他一陣。”言罷,怒氣衝衝而去。
楊秋無奈,隻得跟隨太卜出馬。出得城來,太卜揚鞭催馬,舞刀直奔曹營。卻見曹軍早已布好陣勢,大軍之前當中一人,正是曹操,左右二將,勒馬相侍,正是夏侯淵與徐晃。
曹操見了楊秋,卻識不得劉太卜,便哈哈大笑三聲,喝道:“楊秋,敗軍之將,大勢早失,卻作這無用的負隅頑抗!我看你也非平庸之輩,何不趁早見機,獻出安定,尚可免去死罪。”
楊秋尚未答話,早惱了旁邊的劉太卜。曹操大怒若狂,對夏侯淵與徐晃喝叫:“小子猖獗,二位將軍與我立馬斬來,消我心頭之恨!”
夏侯淵與徐晃不等曹操說完,早已雙騎馳出,迎戰太卜等三人:夏侯淵接了劉太卜,徐晃攔住周若止、範坤。那周若止使一枝長槍,範坤舞兩隻短劍,一長一短,與徐晃的雙斧鬥在一起。
鬥到十餘回合,那邊夏侯淵神威顯露,劉太卜漸感力怯。早有楊秋馳來,挺槍加入戰鬥。於是,變成了關西二將圍攻曹軍一將的局麵。
鬥到五十餘回合,徐晃瞧得分明,以左斧擋住範坤雙劍,右斧卻撩下周若止遞來的長槍,然後又突地翻轉刃口,從下自上,一斧劈在他的胸膛之上。周若止大叫一聲,死於馬下。
範坤見狀,魂飛魄散,狂舞雙劍,護住周身要害,卻被徐晃夾馬上前,一斧砍翻了範坤坐騎,範坤跌於馬下;徐晃又趕上一步,一斧落下,頓時結果。
那邊夏侯淵力敵劉太卜與楊秋。劉、楊二人之力,自非周、範二位偏將所及。但既是如此,二人合鬥夏侯淵,也甚感吃力。突然又見徐晃殺了周若止、範坤二將,心知不妙,兩人所念,隻為逃命。於是合鬥死戰,夏侯淵也不得不避其鋒,乃得了機會,不等徐晃馳來助戰,奔逃回城。
經此一役,劉太卜才同意楊秋的計議,堅壁不出,同時令兵卒準備滾木箭矢,但見曹操攻城,便一發打殺。
一日,又修書兩封,一封致馬超、韓遂、馬岱,差人秘密送至隴西涼州城;一封致梁興,密報送至馮翊郡。隻盼兩地引軍來援,夾擊曹操。
這邊馬超得報安定有急,無奈,又到韓遂帳中,與其相議。第二天,韓遂就領本部殘餘兵馬,辭了馬超,望西北投奔羌族人去了。馬超雖怒,卻也一陣悵然。
於是,召集馬岱及涼州守將翟忠,商議聯合梁興,夾擊曹操、解救安定之事。
馬岱先道:“今曹操孤軍北上,而據探子所報,大軍業已班師許都,正是一舉殺他的好機會。我願領軍奔襲,以報一刀之仇!”
翟忠說:“以曹操現在所處局勢看,三軍夾擊,確能置其於死地。隻是曹操詭異多端,須要防其故意誘我撲擊。並且,我軍願救安定,隻不知梁興是不是也願發兵?此事尚待落實這兩點後,再行定奪。”
馬超見翟忠說得有理,就立即修書一封,派翟忠的副將羅綱急往馮翊,與梁興聯絡。
不日,羅綱回到隴西,呈上梁興回書。馬超與翟忠共同拆閱。二人看罷,皆大歡喜。羅綱又說,梁興同意楊秋所約定的,與馬超等於十一月一日子時正牌到達安定,夾擊曹操。
馬超、翟忠自然答允。於是,積極備戰,隻等期至。
而曹操見夏侯淵、徐晃自折了周、範二將後,便閉城不出,因對夏侯淵與徐晃道:“馬超這一次看來不會像以前那麼魯莽了。他堅守不戰,我們何妨攻城一試?如果攻不下來,再作別策。”二人領命。
這一天,曹操出了營帳,叫了夏侯淵、徐晃二將,另帶了幾個親兵,要去打獵散心。
幾人縱馬向西馳去,到了一片樹林之前,隻見雪地之上,有一排動物蹄印,通往林中。大家細看其跡,知是一隻青鹿。
曹操吩咐幾位親兵圍了林子,自己則與夏侯淵、徐晃分作三路,策馬進入樹林。
深入一段,猛見一個黃色的影子。曹操勒住馬,從腰間的箭壺裏拈出一支長箭,又取下弓來,搭在弦上。那黃影動了動,終於完全暴露在曹操眼前,果然是一隻精瘦伶俐的青鹿曹操發現若在馬上搭弓放箭,極可能為樹枝所阻,於是動作緩慢地悄聲下馬。曹操看得真切,一箭緊跟放了出去鮮血順著箭杆,溢了出來。青鹿兀自未死。曹操俯身拔出了箭頭,一股鮮血湧出,青鹿掙紮了幾下,便即身亡;又叫徐晃提了,一同出林。曹操與徐晃對看一眼,都未言語,等夏侯淵回轉。片刻之後,夏侯淵披雪而歸,下得馬來,口中噴出一團熱氣,說:“羌馬腳健,讓他走脫。不過,卻也另有所獲。”言罷,從馬鞍上拖下隻黃羊。
曹操略一沉思,似有所得,笑道:“我看卻不是另有所獲,而是正獲其所。立刻回營,我有話說。”
當晚,曹操與二位大將聚於營中。親兵早已叫營廚清洗了鹿、羊,一燉一燒,供在案上。三人據案而飲,大呼暢快。
眼花耳熱、底氣貫頂之後,曹操又飲一杯,說:“我想了一個下午,自以為得計,不僅能破楊秋,而且將一舉剿滅馬超、馬岱、韓遂和梁興!”
夏侯淵手執一隻鹿腿,問道:“莫非丞相已把這個大計著落在了西奔羌馬之上?”
曹操非常高興:“夏侯將軍又有所長進了。徐晃可知道我的用心何在嗎?”
徐晃笑道:“跟著主公轉戰多年,豈能不知主公的意圖?我知丞相猜測那西奔羌馬是受楊秋之命,赴隴上馬超、韓遂處求援來著。我已查過,今天並無別的飛騎出城。如果所料不差,明天會另有羌馬,分赴馮翊、漢中求援於梁興、程銀。”
曹操令親侍滿斟三杯,與二人一飲而盡,說了自己的妙計。夏侯淵說:“程銀新投張魯,而劉備最近頗有意於漢中,估計張魯要抗衡劉備,不會分兵給程銀來犯。我意此役用兵,主力精兵可主要用於對應馬超與梁興兩股敵軍,程銀之部,稍加監視即可。”
曹操同意。三人又討論了如何回長安搬取援軍等事,直飲得人人都有些飄飄然了,才各回營中安息。
第二天,果然有一羌馬衝出城門,往馮翊方向狂奔。曹軍假意發喊高叫,卻並不力追。翟忠在城牆上觀看,也未起疑。
其後,未見再有羌馬出奔。因此,曹操等便放開程銀,專一對應涼州和馮翊之敵。
眼看時間快到十月之末,這一天,張遼、許褚、丁斐並地方將領薑敘、楊阜率軍兩萬,遵曹操急令,押了糧草,趕到了安定,與曹操會合。
楊秋與劉太卜在堂上聽得城外人馬喧天,還以為是援軍到了,正自奇怪,因為早已約定,兩股援軍要到十一月一日子時正牌才來奇襲,即使提前進入安定境內,也要按兵不動,到了夜間才能兵臨城下。兩人對看一眼,一種不祥之感陡然湧上了心頭。
二人急急策馬來到城門,上了城樓,一看之下,不覺大聲叫苦。中了曹操的奸計。如此一來,楊、劉就成了甕中之鱉。
曹操正與許褚、張遼、夏侯淵、徐晃、丁斐、薑敘、楊阜等七位將官在營內飲酒,猛聽得鼓角喧天,都是一驚,急忙出營觀看。隻見安定城內,四處門戶的碉樓之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兵士人頭攢攢;楊秋與劉太卜在上麵叉手而立,洋洋自得。
曹操不覺笑道:“好個楊秋,竟然有此一計!”又回頭對眾將說:“不過,他又如何算得過我?我本來不知馬超、韓遂和梁興他們何時來襲我軍,隻能時時防範,奈何楊秋心急,倒在警示其援軍之前,先泄機密於我了:今天晚上,馬超、梁興必至。”
眾將均覺有理。丁斐道:“丞相何不將計就計,也來個燈火通明鼓角相聞?待其援軍趕來,見城上城下一般無二,又有我軍將士在下痛罵挑戰,還道是常常如此相峙,必然不防我已有備。同時,再撥兩彪人馬,伏於馬超、梁興必經之途上,先行放過;待馬超、梁興引軍來攻我營,我軍可佯裝猝不及防,馬超、梁軍必懈,我伏軍再回馬殺來,馬超、梁興哪裏還有命在?”
曹操聽了,大喜過望,說:“丁斐之智,我真是知道得太晚了!”於是下令也大張燈火,擊鼓吹角,又選嗓門洪亮的兵卒坐在陣前,高聲侮罵楊秋、翟忠。一麵派張遼領薑敘,許褚領楊阜,分赴馬超、梁興之來路,擇地埋伏。
不一刻,到了城外,但見城上城下,一派鼓角喧天,燈火通明,曹操陣前,正有兵士指城而罵,而且曹操本人也坐在營前,把酒觀罵,城樓之上,更見楊秋也正自飲酒。
梁興見狀立令停馬,一時不知所措,陳南與田翎從旁說道:“馬超尚未到來,幸好我軍先至,搶得頭功,看來曹操已按捺不住攻城了,不分晝夜硬幹。”
梁興本有疑慮,見二人這一說,便去了大半,又想反正已來了,就算曹操有詐,也不及轉意了;遂引軍朝曹軍營地衝來。
曹軍立時大亂,陣前士兵爭相逃竄。豈料梁興兵馬衝近跟前,卻紛紛馬失前蹄,墜於坑中,原來曹操早已密令士卒,於夜間挖出陷阱,布於敵人援軍必來劫營的路上。
劉太卜見梁興殺來,急叫楊秋出戰,誰知楊秋已有醉意,乜斜一雙朦朧的眼睛,說道:“出戰又有何用,還不是去送死!”言畢又飲。
太卜大怒,喝道:“難道你已有降意?再不出戰,且先吃我一劍。”一邊拔劍在手。
楊秋飲下一大口,將杯子一擲在地,說;“反正都是一死,你願殺便請自便!”
太卜愈怒,但終又不忍,就獨自領兵,開了城門,殺將出來,意欲殺了曹操,乘機取勝。豈知早有夏侯淵一馬當先,迎了過來。隻十餘回合,便被刺下馬來,夏侯淵立即又奔往梁興。
正當此際,陣營兩邊,馬超、馬岱、翟忠、羅綱引行軍殺到,見戰場一片混亂,又見那邊有陷阱,因此不敢躁進。馬超見楊秋一人,在城樓上獨自飲酒,甚為奇怪,高聲相呼,楊秋隻是不應。
馬岱遊目四顧,見曹操立於營關,毫無懼色,正自飲酒觀戰,身旁一人按劍侍之,正是丁斐。同時有夏侯淵、徐晃與梁興、陳南和田翎廝殺,因對馬超說道:“今日情形,豈不與那在黃河邊上一樣?”
馬超看後,喜道:“今日可殺曹操矣!”
正自高興,突然身後一聲炮響,回頭一看,早有張遼、薑敘率伏軍殺回;一陣衝擊,馬超之軍被迫前移,紛紛跌於陷阱之中,翟忠回馬來戰張遼,隻一回合,就被張遼一槍刺於馬下。馬超等頓時無措。
那邊,夏侯淵已殺了田翎;梁興慌亂,也被徐晃趕上,雙斧齊下,砍成了三截。陳南回馬欲逃,迎麵來了許褚,隻交一回合,就被許褚一刀砍翻。
此時,曹操令丁斐率親兵進城登樓,務必生擒楊秋。
馬超見了這個勢頭,哪敢戀戰,急命馬岱與羅綱率部逃竄。此役殺傷西涼士兵二萬餘人,俘虜三萬餘人;殺死西涼將領共六人。曹操望望夜空,剛進入醜時。
曹操令左右解了綁,賜座於旁。楊秋昂然說道:“我智不如人,早有死誌,你又何故如此做作!要殺要剮,楊秋何曾畏懼?”
眾將聞言皆怒,曹操卻說:“我看你也有才學,如何這等執迷:一個人如果智不如人,做不成天下第一的智士,便要尋死,豈不荒唐?你真正不足的其實隻是未遇明主罷了。假如我免你一死,卻又如何?”
楊秋微微沉吟,說:“對你的智謀胸襟,楊秋一向欽服;隻是一身不事二主,要叫我降你,卻也無理可循。”
曹操笑道:“今天下動蕩,群雄並起,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執著愚人之忠,豈不讓英雄齒冷?”
楊秋聽言再也無法不服,當下就伏地納頭,口稱願降。
曹操離座,親自扶起,令楊秋留守安定;楊秋感激不盡,又與諸將重新見過,一時間歡聲笑語,皆大歡喜。
十一月初,曹操率大軍回到長安;十二月,帶徐晃回師鄴城,自此以後,到公元二一四年,即建安十九年,整個西涼的清掃都由夏侯淵負責。
第二年,即建安十七年秋七月,馬超再次卷土重來,占據藍田郡;夏侯淵率軍攻擊,馬超再次敗走,投奔漢中張魯涼州守將當時是薑敘。眼見大軍壓境,薑敘告急,想向遠在鄴城的曹操求救。
夏侯淵與張遼正在雍州駐紮,知道薑敘的意圖後,不敢同意,他對張遼說:“曹公在鄴城,相去此地四千多裏,要待大軍來到,薑敘早已被馬超擊潰,涼州不複存了。因此,應實行快速度的緊急救援,以穩定涼州諸將的信心。”
於是,派張遼率步騎混成快速部隊五千人先行,自己則組編新的關中軍,視需要,隨後支援。馬超見張遼兵到,涼州守兵誌氣轉旺,就不敢硬拚,終於撤回了漢中。
韓遂見夏侯淵兵勢單薄,決心與他決一死戰,便聯合羌族各部土軍,對夏侯淵所部實行反包圍。夏侯淵手下諸將見韓遂兵多,就建議就地築營,以圖防衛。
夏侯淵思索一陣,反對說:“如今我們千裏用兵,深入敵境,在危地作客戰,全憑一鼓作氣之勢。如果建立營寨防守,攻擊的銳氣一旦失去,又無糧草保證,必然要敗。”
“韓遂兵力雖眾,但來自羌族不同的部落,指揮不一,又缺少訓練,當不難擊退。”
眾將無奈,隻得繼續攻擊韓遂,夏侯淵為了鼓動士氣,以身作則,處處爭先。結果軍士銳氣不可擋,羌族士兵見了,大都心驚,紛紛敗退。
韓遂不得已,再向西北逃竄。這樣,就再也無人威脅西涼、關中地區,曹操見夏侯淵的獨立指揮能力得到了實戰的檢驗,不惜予以重獎。整個西北方到此全部統一,曹操的目光又射向一直與他僵持的吳越孫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