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正是正午時分,火辣辣的太陽在用他的熱情爆嗮著大地,在這深山老林裏,一眼望去多半是枯枝落葉,雖然不是秋季,但太陽的熱情,卻將這片土地,化作烤爐,原本應該是一片綠油油的玉米地,看起來卻是一片死寂。在政教村最高的山頭上,一位老人背著個麻袋,正步履蹣跚的沿著自己剛剛開墾出來的路線往上爬,一邊爬還一邊張望著尋找什麼東西。沒有怕多久,汗水就從額頭上往下流,原本圍在脖子上的毛巾,也早已濕透,實在是太累了,老人便用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砍柴刀在周圍砍下了一些樹葉,墊在自己覺得比較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
老人取下了毛巾,擦拭著滿身的大汗,毛巾擦拭過的地方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一路的鳥唱蟲鳴並未讓烈日驕陽減輕對大地的擁吻,而這樣狂熱的擁吻隨著時間的慢慢延長而也加狂熱。
山下小孩子放養的水牛也在四處尋找水源,僅有的幾平方米的水源,都擠滿了大大小小的水牛。老人家看了看看山下,在看看自己帶來的即將喝完的水壺念叨:“早知道多帶點水,實在不行就吃葉子吧。”
坐了不一會兒,老人邊開始走上更高處,事實在這一片山林,在dax這裏的土特產並不僅僅隻有金銀花,還有覆盆子,野牡丹,金石榴,扛板歸,刺犁頭,等等。出金銀花外,後幾種多半屬於熱帶水果,熟了可以直接食用,藥用價值也高,但總體上相對於市場價格金銀花要低,因為都屬於果實,又不好攜帶下山,所以老爺子並不是很在意,隻是偶爾看到直接就當補充水分,進了嘴,
“幾十年過去,老頭子我沒有記錯的話,就要看到一群老朋友了。”老爺子邊說邊往山的另一邊艱難的往上爬,在他印象當中,爬過這座山,上的後麵就是將近一畝地金銀花。山還是當年的山,然而老爺子卻感覺爬上去比以往要艱難很多,每一次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手腳總在那裏幌抖,越是努力攥著藤蔓往上攀升,卻也怎麼上不去。
試著攀爬了多次,老爺子終於還是體力不支,停了下來,他心裏清楚到山的另一邊隻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在無其他路可走。如果就這樣放棄的話,那就全功盡去。老爺子找了歌地方,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個好辦法,在周圍砍下一些木頭,盡量一節比一節高,然後在他們插在一起,做成一個簡單的木梯,然後在攀爬上去。
老爺子,在周邊四處找,花了將近一個鍾頭才砍齊了木頭。終於兩手緊緊的握著石壁上的藤蔓,腳下小心翼翼的踩剛剛做很好的梯子,相對之前要攀升到了更高點,老爺子自己清楚自己的體力,便試圖挨著石壁休息一下,在一步一步往上攀升。正午的太陽依舊是那麼熱情,熱情得讓人感到毒辣。汗水從老爺子的額頭,慢慢的在老爺子的臉上遊走。原本就一身大汗的老爺子,此刻就仿佛淋了一場雨,衣服已經浸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老人家單薄的身體,甚至可以看到歲月留在他身上的烙印,如同臉上的皺紋,蒼蒼曆盡。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老人家終於到了山頂,到了山的另一邊,放眼望去山的另一邊仿佛都是他的老朋友金銀花,老人家內心感歎,還好這些年沒人在這裏搞破壞或者放牛群,要不今天就白跑一趟了。不一會兒,老爺子就裝滿了慢慢的兩麻袋,老爺子雖然不知道什麼可持續的大道理,但他清楚,這一帶的金銀花在多也不能采摘完,因為如果采摘玩的話,來年就不會再生,這是這裏金銀花的特點,也是這裏氣候的原因。
陽光依舊,此刻的老爺子感到格外輕鬆,按著原路下了山,一邊艱難的挑著擔子,一邊哼著自己年輕那會兒在生產大隊經常唱的紅歌:“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一路唱著,一路挑著沉甸甸的擔子。
大熱的天,老人家沒走一段路,都會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偶爾也可以碰到一倆歌村民,不過多數也都是孤寡老人,或者村裏的留守孩子,因為前麵提到過,村裏的年輕人大都到廣東打工了。如若不出去,緊靠政府當初土地改革分給的一畝三分地,根本是養不活全家。在家加之孩子開學用的學費,生活費,那是萬萬養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