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曬東西,我們不得不提到木質陽台。而走進這個村莊,最顯眼的也就是歐陽家和趙家的這兩木質陽台,說來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來回修複也不下百次了。
在這個小農村,很多家裏有一點經濟收入的人,都已經蓋了個小平房,而唯獨隻有趙老爺子和歐陽家還是瓦房,因為瓦房問題,每到收獲季節,倆家根本上沒有陽台可以曬東西。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老爺子自己想到了一個幾號的點子,在自己的瓦房大門前用後山上的竹子“編製”一個陽台,“編製”一個木製的陽台。這個木質陽台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畢竟伐木取材,對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講,的確是一個吃力費勁的活,搬運竹子的時候若是一個不小心,對老人來講可不是件好事,再則村裏頭的年輕小夥,能跑能抗的可都道廣東打工去了,留在家裏的不是老少就是婦孺,也幫不上什麼忙。
唯獨編製的時候比較容易,隻要從後山上砍下足夠量的竹子,然後將其一一劈成相應的若幹半,將光滑的一麵朝上,凹處朝下,還要一片一片的打磨,與仿止人站在上麵,被鋒利的木片給傷到,然後在用一些沒劈半的竹子釘在一起,就像竹筏一樣,然後在想起房子一樣在大幾個莊,做支撐木質陽台的柱子即可。緊接著在做一兩個木質樓梯往上一撘,一個簡易的陽台變活脫脫的呈現在了眼前。
建成這個木質陽台前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當時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別人想幫助也幫助不了,因為真的沒人。最多就是村裏的小孩,偶爾幫遞一些釘子給老人,還好老頭子身子骨好算硬朗。
趙老爺子的狀況幾乎和歐陽老爺子一樣,這倆座木質陽台,在村裏麵算是獨樹一幟,因為他的設計屬淳樸而新穎,雖沒引起村裏大人和村委會的注意,倒是挺受小孩的歡迎。
然而就因為太受小孩子歡迎所以,為了所以不得不把梯子製作成一個可以移動的梯子,這樣便以隱藏。然而每次都需要老人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將其搬動出來,步履蹣跚,卻剛勁有力。
老爺子打開那緊鎖了許久的小院門,看到了滿是青苔院落,又看看陳舊的木梯,又看了看所謂的院落,經過自己一段時間的整理,稍微恢複了點往日的生氣。
“啊,老朋友們,對不住你們了,把你們擱置了這麼久,對不起啊,像咱這沒文化的老頭子在城裏賣籮筐競爭不過人家年輕人啊,難為霄雪了,拖累霄雪了,為了孩子們,隻能瞞著霄雪回到你們身邊,看來也瞞不了幾天,那就當是回來看看你們,霄雪知道了肯定回來把我接走,唉,我一個老頭子,今生何德何能竟得到她們母女三人如此關懷,為了減輕她們負擔有時候我想盡了辦法,最後隻能選擇回來找回來土特產進城裏賣。能找幾天算幾天吧”歐陽老爺子,對著整個空蕩蕩的院落喃喃自語。
“我今年滿八十了,但以我這脾氣我還是不服老啊,我今年滿八十了,如果在年輕十幾歲那該有多好,孫子的學雜費雖然霄雪解決了,但是生活費還是沒著落,而且還連累霄雪一家子啊。”老人家喃喃自語,淚水漸漸的濕潤了眼角,說話開始有點哽咽,內心充滿了感動和自責。
這幾天倆位老爺子也撿到了不少的土特產,最多還屬金花茶,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他們清楚那座山的金花茶什麼時候開,什麼時候開得最盛,他們很清楚金花茶每年十一月至翌年二月開花,花期長達四個月,但他們並不知道每朵花可開20天。也不知道它比紅梅先天下而春,又凋零於桃李之後,更不知道它有多麼可貴。他們更不知道現在的金花茶金花茶已列為國家一類保護的稀有花木。他們隻知道這東西賣了可以賺點錢,補貼家用,養家糊口。就在老人家回老家的第二天,縣裏麵一切都如往日,安靜著卻也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