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被擊斃了。”

我的身體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寬大的藤椅裏麵。我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一種現實……

如果童謠告訴我說上官琴被抓住了,那我還覺得可以接受,畢竟她犯了罪。但是……擊斃,這樣的結果卻讓我感到太震驚了。要知道,擊斃這個詞,這種方式可是針對悍匪的。

上官琴是悍匪嗎?想起她曾經對我的那些溫柔,還有我們一起去到那個小山村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和現實。

“馮笑,你沒事吧?”隨即,我聽到童謠關心地在問我。

我依然感到全身乏力,隻聽到自己在喃喃地說道:“童謠,怎麼會這樣呢?”

她說:“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對於警察來講,能夠抓到她是最好的,至少可以讓很多的事情更明了。比如童陽西的事情,如果上官琴活著的話,我想這件事情肯定會水落石出的,孫露露或許也就可以從監獄裏麵出來了。當然,也可能不是那樣的結果。”

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我慢慢地恢複到了常態。現在,當我聽童謠說起孫露露的事情後頓時就覺得詫異了,“怎麼?你覺得童陽西的事情也和上官琴有關係?”

她卻在搖頭,“我總覺得這件事情疑點太多。雖然孫露露自己承認了那件事情,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我似乎明白了,“童謠,你好像真正針對的是林易吧?你覺得上官琴不過隻是一個實施者罷了。是不是這樣?”

她頓時不說話了,她拿著那杯菊花茶在緩緩旋轉,一會兒後才說道:“上官琴死了,所有的線索一下就斷了。馮笑,你想過沒有?上官琴的死對誰最有利?究竟是誰不讓她離開江南省的?究竟是誰非得讓她去死的?”

我頓時不解了,“你剛才不是說她是被擊斃的嗎?這件事情難道還與其他的人有關係?”

她搖頭,“有些事情太複雜了。還有宋梅的事情。他的死也一直有很多疑點。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上官琴,更無法指向上官琴後麵的那個人。但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裏麵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現在好了,所有的線索全部斷掉了。唉!”

她的話已經說得非常的明確了:她以前和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針對林易的,上官琴隻不過是她選擇的一個突破口罷了。

說實話,對於我來講,從感情上是不願意相信林易會是那樣一種人的,但是我卻又不得不承認一個如今社會的現實:很多有錢的商人都多多少少地和黑道有著一些關係的。所以,我很擔心林易也是如此。童謠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既然上官琴有那麼大的問題,不可能林易以前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我依然不願意相信林易與犯罪有關係,因為我覺得他沒有必要。他都那麼有錢了,幹嘛還去做那樣一些不值得的冒險事?這從道理上是講不通的。

所以我接下來就說道:“童謠,可能是你想得太多了。”

她歎息道:“也許吧。”

隨即,她把上官琴被擊斃的過程簡單地對我講述了一遍。

警察在檢查城鄉結合部的時候發現了一處荒廢了許久的倉庫裏麵好像不大對勁,因為那裏麵有一團白色的東西,而且那團白色的東西看上去太白、太新。總之,經常看見那東西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不大對勁,頓時就覺得那樣的東西在那地方顯得很突兀。

於是警察就進去了,這才發現了那是一床蚊帳,全新的蚊帳。而且還在倉庫的一處牆角發現了一張簡易床。上有被子,被子裏麵的棉絮也是全新的。警察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那是上官琴的住處,不過他們認為肯定不是流浪漢。流浪漢會用那麼新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