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的酒,要喝醉不要好幾千塊錢啊?”莊晴的父親說。

我頓時尷尬起來,心想:怎麼不多帶幾瓶來呢?

“爸,這酒吧,就是嚐個味道。我們村很多人一輩子沒喝過這種酒呢。”莊雨說。

“就是。哥哥說得對。”莊晴隨即說道。

“你們城裏的人真是太那個了,這瓶酒可以值一條大肥豬了。不劃算。”莊晴的父親搖頭道。所有的人都笑。

茅台很快就喝完了,莊晴說:“我去拿那一瓶來。”她父親急忙地道:“別。就喝包穀酒。這酒喝得我心痛。”

我急忙地道:“就喝包穀酒吧。下次我多帶幾瓶好酒來。”

包穀酒喝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勁道十足,喉嚨裏麵火辣辣的,感覺嘴裏麵全是酒精的味道。不過幾口下去後頓時就感覺到全身熱烘烘的很舒服,而且很快地就讓人興奮了起來。莊晴的父親和莊雨一改剛才的寡言,頓時話多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很大。

我也有些興奮了,隨即跑了出去到車上拿下包來,“莊叔叔,我這次來沒帶什麼禮物,這點錢您拿去自己買您喜歡的東西吧。”我說著,從包裏拿出兩萬塊錢來朝莊晴的父親遞了過去。

“這……”莊晴的父親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拿著吧。他反正很有錢。”莊晴笑著說。

“晴丫頭,這是聘禮是不是?”莊晴的母親問道。

“哎呀!他給你們你們要了就是。城裏不興這個。”莊晴說,臉頓時紅了,隨即又道:“如果他真的要娶我的話,這點錢哪裏夠?”

我也笑著說道:“是啊。這點錢怎麼夠呢?要娶她的話起碼得多十倍。”

“你們城裏人真有錢。”莊雨說,眼睛都直了。

我這才想到自己還沒有給他表示,幸好包裏還有一萬塊錢,這是我準備做不時之需的,於是從包裏拿出剩下的那一萬塊錢來朝莊雨遞了過去,“不好意思,我來的時候沒什麼準備,這點錢你拿去買點煙抽吧。對不起,我不抽煙,所以不能給你上煙。”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心裏也覺得這樣給錢很庸俗,但是現在我隻能這樣了。

莊雨去看莊晴,莊晴說:“哥,拿著吧。”

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樣一來桌上的氣氛頓時就沒有了,因為大家都開始尷尬沉悶起來。我也覺得很尷尬,心裏後悔不該在這時候做這樣的事情。馮笑,你幹嘛啊?明天離開的時候給不好嗎?我在心裏批評自己道。

還是莊晴的一句話解了圍,“吃飯吧,吃完飯早點睡覺。我好累。明天馮笑還要回去呢。”

“我要上班。”我急忙地道,心裏在想:怎麼?她明天不準備去省城了?

“多玩幾天啊。”莊晴的父親這才說道。

“是啊。多玩幾天。明天去我家裏吃頓飯吧。”莊雨說。

我搖頭,“沒辦法,上班呢。”其實我的內心很想現在就離開,因為我覺得自己現在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於是大家又不說話。

不過我覺得莊晴媽媽煮的這種米飯好香。

吃完了飯,莊晴被她母親叫了出去,一會兒回來後莊晴叫了我一聲,“馮笑,我帶你去睡覺。”

我一怔:我還沒洗漱呢。隨即在心裏苦笑:這是農村啊,你就別講究那麼多了。隨即站了起來朝莊晴的父親和莊雨笑了笑,“我今天太累了。先去睡了啊。”

他們都在朝我笑,笑得很可愛的樣子。

跟著莊晴上了樓,進入到樓上另一邊的那件屋子,莊晴轉身來將我抱住,“馮笑,今天你破財了。我還給你吧。”

我說:“還什麼啊?不用。”

她的唇在我耳邊低聲地道:“我用肉來還……”

我大吃一驚,“莊晴,別,這可是你家。你不是說了我們還是在戀愛期間嗎?”

“剛才媽媽把我叫出去就是問我今天晚上你睡什麼地方。我說了,我們早就睡在一起了。馮笑,我可沒撒謊。”她在我耳邊輕笑。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血液裏麵的激情頓時被她點燃了。

“你別睡著了啊,我先下去和他們說說話。十分鍾就上來。”她說。

“我要上廁所。”我說,因為我感覺到自己憋得難受。

“大的還是小的?”她問。

“小的。”我說,覺得她問得好玩,頓時笑了起來。

“用夜壺吧。我去給你拿。”她說,隨即我便看到她從床底下提出一個陶壺樣的東西來。黑乎乎的,模樣極醜:大肚子,旁邊還有一個伸出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