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著我笑,“掏出來啊。”
我駭然地看著她,“這……”
她來到了我的前麵,伸出一隻手來拉開了我褲子的拉鏈,然後將我的那東西掏了出來,同時輕笑道:“我就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我說。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那個部位一片冰涼,原來莊晴已經把它給放到了那個陶罐的嘴裏麵去了。
“怎麼沒有響聲?”她笑著問我道。
“硬了,撒不出來。”我苦笑著說。
她再次輕笑,嘴裏卻隨即發出了“噓噓”的聲音。我膀胱裏麵的尿道口頓時鬆弛了,裏麵的液體即刻傾瀉而出……
我是第一次使用這玩意兒撒尿,頓時感覺怪怪的。讓我有些尷尬的是,自己撒出的尿竟然在莊晴手上的容器裏麵發出聲音。
我還沒笑出聲來,她卻已經在大笑了。我急忙地道:“別笑,你們家的房子不隔音。”
她說:“你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吧?很不習慣是不是?”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隨即低聲地問她道:“你以前也用這玩意兒撒尿嗎?你們女的怎麼撒得進去?”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麼大的一個嘴,抵近了就可以。虧你還是婦產科醫生呢。”
我腦海裏麵即刻想象著她以前用這東西撒尿時可能的那個情景,頓時笑了。
這泡尿撒得淋漓盡致,讓我感覺無比暢快。莊晴隨即將那夜壺放回到床下,我詫異地看著她問:“就這樣?會很臭的。”
她瞪了我一眼後說道:“有的人還覺得醫院裏麵的來蘇兒的氣味難聞呢。”
我笑道:“這根本就不是一碼子事。”不過我當然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習慣了就好了。
“我下去了,你先睡吧。別睡著了。”她說,轉身離去。我急忙叫住了她,“莊晴,別在你家裏這樣。”
“好吧。那我半夜悄悄到你床上來。”她說,然後快速地離開了。樓上的地板是木板,就是從樹上剖下來的那種木板,當然不像城市的木地板那樣平滑、漂亮。莊晴離開的時候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這是一張木床,床的四周有架子,架子上掛有蚊帳。這張床有些像電視裏麵古代的人使用的那種,不過我眼前的蚊帳卻不像電視裏麵的那麼漂亮。我可以肯定這床蚊帳最開始的時候是純白色的,但是現在它已經變成以黑色為主要的顏色了。
床上有一床厚厚的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床的一頭。床單是藍布做成的,我伸手去到床單上摸了一下,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手上觸及到一些小顆粒一樣的東西,湊近了看才發現,原來在床單上麵竟然有著不少的細小碎石樣的東西。心裏頓時為難:這怎麼睡啊?
想了想,把被子抱起來放到床外邊的櫃子上麵,然後揭起床單在床外邊抖動了幾下,翻一麵重新鋪到床上。隨即將被子也抖了幾遍,不過被子發出的汗臭味道卻頓時被我聞到了。
睡吧,別講究那麼多了。人家睡了一輩子了呢,難道你一晚上都堅持不過去嗎?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隨即脫去外衣和褲子後就躺倒在了床上。
被子發出的氣味非常濃烈,讓我實在難以忍受,急忙用手輕輕捂住口鼻,這下終於感覺好些了。但是,隨即卻感覺到身上奇癢難當,隻好讓手離開自己的口鼻去到身體上瘙癢。然而,身體上的瘙癢卻猛然地遍布開來,隻讓我感覺到無數處的地方同時都在發生瘙癢,而且還感覺到有細小的東西在自己皮膚上爬行的感覺。心裏頓時駭然地想道:難道有虱子?
急忙將上身的毛衣和內衣一股腦全部脫下來,拿起內衣去到電燈下麵仔細看。可不是嗎?真有虱子!我看見,在我內衣的一些縫隙處真的有不少灰白色的芝麻樣大小的小蟲子正在那裏爬行著。
這是虱子,我學《寄生蟲學》的時候看到過它們的標本!所以,我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脫光了睡覺。因為虱子的特性是喜歡附著在衣物的纖維或者人體的毛發上產卵。
這下頓時覺得舒服多了,身上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瘙癢了。
屋子裏麵萬籟俱寂,細聽之下隱隱可以聽到樓下的遠處傳來的說話聲,不過聲音太細小、太遙遠了,根本就聽不清楚。忽然聽到屋頂上傳來簌簌的聲響,難道下雪了?
我很佩服自己,竟然就這樣躺著然後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忽然醒了過來,因為我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身體進入到了我的被我裏麵。她在我耳邊輕笑,“馮笑,你早就把衣服脫光了在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