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拜辭回去,來曹府將情況報與曹爽,曹爽高興萬分,說:“此人若死,我就放心了!”從此後,對司馬懿再也不加防範。
司馬懿等李勝走後,從床上跳下,對兩個兒子說:“至此曹爽對我再無戒心了,你們要加緊習武,等待機會,我們再東山再起。”
不久,魏明帝去城外拜謁祖先,滿朝文武百官司隨行,曹爽等也一齊護駕前往。
大隊人馬了城後,司馬懿立即召集昔日部下,舉行兵變,他率領家將一馬當先,令二子占領了武器庫,並威脅太後,下旨封閉各城門,占領全城後,又率兵出城占據了曹爽的軍營,殺死曹爽及其黨羽,奪回了兵權。
詐瘋魔孫臏圖謀臥薪嚐膽
戰國時,孫臏與寵涓同為鬼穀子弟子,共學兵法,曾有八拜之交。結為異性兄弟。龐涓為人刻薄寡恩,孫臏則忠誠謙厚。
一年,龐涓聞魏國惠王厚幣招賢,訪求將相,不覺心動,乃辭師下山,臨行,孫臏相送話別,龐涓說:“我與兄有八拜之交,誓同富貴,此行若有進身機會,必舉存吾兄,共立功業。”
龐涓到了魏國,魏惠王見他一表人才,韜略出眾,便拜為軍師,東征西討,屢建奇功,敗齊一役,聲震諸候,相約聯翩來朝,龐涓之名,驚動全國。
龐涓雖顯赫不可一世,卻還忌著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義兄孫臏,他認為孫臏據有祖傳“孫子十三篇》,所學勝已,一旦給與機會,便會壓倒自己,故始終不予舉薦。
鬼穀子與墨翟(墨子)相好,時相過從,一次,墨翟住訪鬼穀子,見到孫臏,交談之下,歎為兵學奇才。
墨翟到魏國之後,在魏王麵前舉薦孫臏,說他獨得其祖孫武之秘傳,天下無對手,惠王大喜,知孫臏與龐涓是同窗兄弟,乃命龐涓修書聘取。
龐涓知若孫臏一來,必然奪寵,但魏王之命,又不敢不依,乃遵命修書,遣使往迎。
鬼穀子深通陰陽之術,算知孫臏之前途得失,但天機不可泄漏,隻改孫賓為孫臏,並給以錦囊一個,吩咐必須到危急時候方可拆看。
孫臏拜辭先生,隨魏王使者下山,登車而去,見了魏王,叩問兵法,孫臏對答如流,魏王大悅,欲拜為副軍師,與龐涓同掌兵權,龐涓卻說:“臣與孫臏,同窗結義,臏實臣之兄,豈可以兄為副?不如權拜客卿,候有功績,臣當讓位,甘居其下,”於是拜孫臏這客卿。
從此,孫龐兩人又頻相往來了,但此相處,沒有當年那樣真摯,因龐涓心懷鬼胎,欲除義兄而後快,卻以孫臏熟讀孫武兵法,欲待其傳授報才下毒手。
卒至因一次擺演陣法之後,龐涓不及孫臏,乃迫不及待,便開始用陰謀誣陷害孫臏,在魏王麵前說孫臏身在魏邦,心懷齊國,有裏通外虞,後來更假造證據,賺出孫臏筆跡,騙教孫臏請假回齊省墓,惠王見表大怒,認為孫臏有背魏向齊之心,乃削其官位,發交龐涓約束監視,龐涓乘機落井下石,私奏魏王,說孫臏雖有私通齊國之罪,但黑暗不至死,不若砍掉他的雙腳,使其成廢人一個,終身也不能回齊國,既全其命,又無後患,豈不兩全?魏王依奏,龐涓就當晚下毒手,將孫臏一對膝蓋削去,又用針刺麵,成“私通外國”四字,龐涓還貓哭老鼠般,假哭一陣,使人敷藥膝蓋,抬入書館,好言安慰。
孫臏墮此術中,身雖殘廢,但對龐涓還是感激萬分,龐涓一心念著經過鬼穀子注解之孫子兵法,試探孫臏,孫臏慨然答應以木簡刻寫出來。
服待孫臏的仆人誠兒,見孫臏無辜受害,反生憐憫之心。
一天,龐涓召見誠兒,問孫臏每天刻寫多少?誠兒答孫將軍兩足不便,第眠短坐,每日隻寫兩三策,龐涓大怒,說:“如此遲慢,何日可完?”你可與我加緊催促!“誠兒惶恐退出,遇一近侍,告及“軍師要孫將軍定書,又何必如此催迫?”好近侍小聲告訴:“你有所不知,軍師與孫君,外雖相好,心實相忌,目前使他苟延殘命,不外欲得此兵書,到寫完之時,即會絕其飲食了,你切不可泄漏風聲!”
誠兒聞言大驚,心想軍師竟是如此不義之人,回去將此話密告孫臏,孫臏才知底細,想此不義之人,豈可以傳兵法?繼念若不寫,他心發怒,吾命脈將在旦夕,左思右想,欲求脫身之計,忽然想起老師鬼穀子當日給的錦囊及吩咐的話,“到危急時方可開看。”遂將錦囊打開,乃黃絹一幅,上寫“詐瘋魔”三字,“哦,原來如此!”孫臏歎了聲,倒輕鬆了許多。
晚上,飯送來了,孫臏正舉著,忽然撲倒地上,作吐狀,一會兒又大聲叫喊:“你何以要毒害我?”跟著將飯盒推倒落地,把寫過的木簡向火藥味焚燒,口裏喃喃謾罵,語無論次。
誠兒不知是詐,慌忙奔告龐涓,次日龐涓來看,見孫臏痰涎滿麵,伏地哈哈大笑,忽然又大哭。龐涓問:“兄長為何又笑又哭呢?”孫臏答:“我笑魏王想害我命,而不知我有十萬天兵保護,我哭的是魏國除我孫臏之外,無人可當大將。”說完,瞪眼盯住龐涓,複叩頭不已,口叫:“鬼穀子先生,你救我一命吧!”龐涓說:“我係龐某,休認錯人。”孫臏拉住其袍,不肯放手,亂叫:“先生救我!”龐涓命左右將孫臏扯脫,才回府去。
龐涓回府,心中還疑惑,認為孫臏是詐癲扮傻,想試探其真假,乃命左右把孫臏拖入豬欄。豬欄裏糞穢狼藉,臭不可聞,孫臏披頭散發,若無其事地便倒身臥落屎尿中,有人送來酒食,說是偷偷瞞過軍師送來的,是哀憐先生被刖之意,孫臏心知這是龐涓玩的把戲,便怒目大罵:“你又來毒我嗎?”將酒食傾翻在地,使者順手拾起豬屎及泥塊給他,他卻搶住往口裏吃了,使者將情回報龐涓,龐涓說:“他已真瘋了,不足為慮矣。”從此對孫臏不加防範,任其出入,隻派人跟蹤而已。
孫臏這“瘋子”行蹤無定,早出晚歸,仍以豬欄為室,有時整夜不歸,睡在街邊或荒屋中,在外撿食汙物,時笑時哭,沒有人懷疑他是詐癲扮傻。
這時墨翟雲遊到了齊國,住在大臣田忌家裏,其弟子禽滑亦從魏國來,墨翟問他:“孫臏在魏國得意與否?”禽滑遂將孫臏被刖膝之事告之,墨翟聞後驚駭,歎曰:“我當日本欲薦他,今反而把他害慘了。”
於是,墨翟乃將孫臏之才及龐涓妒忌之事,轉告於田忌,田忌又轉奏齊威王。齊王認為本國有如此之將才,見辱於別國,不隻丟了麵子而且是損失,便說:“寡人即刻發兵迎孫臏加國!”田忌卻說:“投鼠須忌器,孫臏既不見容於魏國,又怎容他回齊國呢?此事隻可智取,不可以硬碰,須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密載以還,方保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