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鳴兄難道認為選出那些絲毫沒有帶兵經驗的人,就可以帶兵打仗抵禦蠻族了嗎?”對麵的呂子敬絲毫沒有退縮,高聲的,拳頭砸在麵前的小幾上,杯子傾倒,撒了旁邊人一身酒。
旁邊人趕忙起身,卻是吏部尚書之子範瑗。
“不知範兄有何高見?”陸嘉鳴見看見範瑗狼狽起身,冷笑著問道。
陸嘉鳴的父親寒門出身,家中至今。所以他平日裏最看不上範瑗這種隻享受蔭封不求進取之人,雖然今天來敷衍的大多門庭顯赫,但很少有像範瑗這樣吃老爹吃得這樣心安理得,推陳出新的,所以忍不住在言語上刺一刺。
哪知這範瑗皮厚,聽完隻是嗬嗬一笑,一邊擦著身上的酒,一邊道:“我隻是個戶部員外郎,能對武舉有什麼高見?”
陸嘉鳴一腔怒火沒出發,看著範瑗旁邊的玄衣男子衣著不菲,範瑗又一直和他在聊天。就認為他是和範瑗一路的人,又向他發問:“這位兄台看起來像是習過武的,對這開武舉之事也沒有見解嗎?”
這玄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虎翼營副指揮使韓絳。自上次溧陽郡主之約他中途退場,英國公夫人薑氏氣得兩天沒有吃下飯,這次長公主府賞花宴,薑氏硬是找到長公主給韓絳求了一張請柬,她就不信憑著兒子這張俊臉還找不到一個世家淑女做兒媳婦。
韓絳平時對於不熟悉的人總是不苟言笑,更何況今天他被母親薑氏逼著來參加宴會,麵沉似水,和誰都沒有講話,隻有範瑗在旁邊不停鼓噪。
要說範瑗和韓絳的淵源不可謂不深,範瑗在家是獨子,一直以小霸王自居。豈料一次在禦街的酒樓之中與同伴飲宴,看到韓絳那張拽臉,心生不爽,出言挑釁,被韓絳狠狠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之後,他躺在床上三天沒起來,韓絳也被英國公罰了三十板子。韓絳也一戰成名,京都中人都道,這京中小霸王之名要換人來做了。
但不知怎的,範瑗竟然看韓絳這張臉怨婦臉越來越順眼,趕著和他交朋友。韓絳自然看不上範瑗,但架不住範瑗每次一見就粘住不放,一來二去,也就習慣了。範瑗竟然對外也以他的好友自居。
此時韓絳正在煩悶,聽到陸嘉鳴出聲挑釁,嘴角一翹,鳳眼一挑,眼波流轉,眼光直直射向陸嘉鳴。
此時韓絳正在煩悶,聽到陸嘉鳴出聲挑釁,嘴角一翹,鳳眼一挑,眼波流轉,眼光直直射向陸嘉鳴。
陸嘉鳴一呆,剛才看著韓絳不說不動,麵無表情以為他就是平常的世家子弟前來湊熱鬧。沒想到,轉眼間他卻展露出量一股攝人的風采。
範瑗看到,心道:“這陸嘉鳴要倒黴了,這小韓平時冰塊臉,隻要一動氣便會擺出這幅妖孽相。”偷眼瞥了陸嘉鳴,心裏替他念了一句平安咒。
“我卻不知道,這裏還有一位文武全才。這位兄台如果不棄,韓某明日在虎翼營恭候,討教一番。”韓絳手中轉著琉璃杯,說完後把杯子向桌上一頓,後背靠向椅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嘉鳴。
範瑗心道:“這就要約架?太直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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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玉聲中吹滿地,好枝長恨無人寄。”出自晏幾道《蝶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