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得沈洋問到了深層次的問題,劉醒詭異淺笑一下,輕搖頭、慢聲斯裏地說道:“隻要有了錢資,還愁無船無兵刃嗎?從沈兄弟你的口中,我猜測那個留守定然是個貪鄙成性且又暴虐之人。給他錢,不信他不給你我兄弟行方便則個。
至於具體方法嘛,還需繼德你多多幫襯。愚兄現在隻問你,若是來日天時到,愚兄起兵反金。賢弟你,是否願意冒著全家隨時遭難的危險,陪著俺一起舉大旗、行大義。驅除韃虜、替天行道呢?”
這種問題有多麼嚴肅,沈家父子很清楚。但是從劉醒的表情與說出這番話來時那種淡定和胸有成竹,讓父子二人麵麵相覷了一下。
隻是很短的瞬間,沈洋似的想明白了某些事情。
他緩緩站起了身,雙手對劉醒抱拳、深施一禮道:“倘若哥哥您於三月之中可賺得萬貫,小底願意此生緊隨、全力輔佐元敬兄成就您心中所寄宏願。兄莫他想,隻因若無錢財做基底,小底一家安危是小、五百兄弟性命是大。”
沒錢便做不成事,這個道理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很清楚。沒錢,想要造反那根本就是做夢。軍械要錢、糧餉要錢,製造車船、購買戰馬等等物資沒錢更是辦不到。
如若無錢資,讓五百多條漢子冒險那豈不是跟老天開玩笑、拿五百人命做賭本嗎?劉醒快速理解到了沈洋為何如此說。
沒有絲毫不快的感覺,劉醒輕吟淺笑道:“若是賢弟全力配合,三月之中萬貫家財,對我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有一言在先。任何情況下,沈兄弟於我所用謀取利益的方法必須誓死助我嚴守其中精要。”
神色毅然,沈洋重重點了下頭:“沈某立誓,假使哥哥您真若有法三月之內聚來萬貫家財,俺沈洋必至死守護劉家哥哥取利之術。”
言語微停,臉色換做詢問色,沈陽問道:“不知劉家哥哥可是有了具體的謀劃?能否讓小底先知其中一二、也好協助哥哥您成事。”
看了一眼沈父,劉醒沒有立即作答。沈父也明白,兒子領來進家中來的這個外來人,從方才言談中讓他這個閱曆也算豐富的老人家看得很真切,確實是一個可成大事卻外表很是油滑且不踏實的人。
看著沈父起身微施一禮,走出房去。劉醒才微笑對著沈洋出了在來沈家的路上,初步在記憶深處原本存在電腦硬盤中一整套如何賺錢、初步起事籌備計劃說了出來......
此一談,兩個時辰後沈洋對劉醒初步起事籌劃了解深切,更加欽佩這個他第一眼相見便感覺絕非池中之輩的外來異人。言盡詳、語盡細,兩個時辰後二人密探結束時時入初更,劉醒也無法摸著黑返回牢城營去,便在沈家客房中安寢。
倒到床上,雖然喝了至少三壺、大約一壇子的黃湯子,劉醒卻在於沈洋談完之後沒有半分困意、反多幾分清醒。
仰望頭上房梁,劉醒心中暗忖起來:希望這個沈大官人是真心的,反正老子也不怕什麼。如果他是言行不一、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家夥,明天可能小爺就得做好憑借突然異變、竟有了一身很強功夫的身子,殺出一條血路奪船再次逃亡的路。
如果他是真心的,明天以後老子就有了第一個強柱。因為沈家再登州有米糧店、有綢緞坊,相信其家資隻要抽調出毛毛雨一般地零頭,便可以幫助老子先邁出第一步。
隻要這第一步走出去、成功了,萬貫財資相信不是什麼難題。有了錢,再有了沈洋與他所說牢營中三十幾個已在秘密結社、圖謀反金的年輕配軍們相助。造反、搞出一支忠於老子的軍隊來。爾後縱橫四海,殺韃子、奪江山也便不是什麼難事了。
造反,隻能造反了!小爺在從前那個時空裏,就是太軟弱、太隨波逐流到默默無聞了。不然的話,那群該死的開發商也不敢勾結黑團夥趁小爺不在家的時候強拆房子,將小爺重病的繼父嚇死過去,也讓小爺那可愛的、敬愛的、親愛的媽媽心髒病發離我而去。
從前時代裏,造反是不可能的!畢竟黨是好黨,收納了一些雜碎一般、隻知道權錢交易、官商勾結去奉承“當官不為己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原則的雜碎黨員而已。
中.央號令天天講,地方贓官拉大網,才讓一係列的悲慘事情發生在劉醒身上。所以說,劉醒到從前時代的政權無恨反有感恩心。
可是現在不同了,頭上的天是女真人的天。腳下的地,是漢人的地。想要造反,首先這個亂世就是最好的出路,更能得到大漢同胞們的響應和支持。隻有方法得到,沒準哪天就如先祖一般打出一片江山來,小爺自己也當把皇帝過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