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誌尋同盟,小女子笑斥(1 / 2)

酒菜上桌,沈父馬上再對劉醒淺笑:“來、來、來,元敬賢侄,讓老漢為你斟上一碗自家釀造這陳窖十年的好酒......”

言語間,沈父起身便欲為劉醒斟酒。

連忙起身、舉手阻擋時奪過那隻模樣有些怪的酒壺,劉醒道:“豈有長輩為晚輩斟酒的道理,沈老伯您莫不是要小底折壽不成。”

沈父猝不及防,加之劉醒出手快且用上而且力道精準,很輕鬆地便奪下了酒壺。話音落下時,微微傾身為沈父麵前的碗中倒起了酒來。

這一倒,劉醒才徹底明白了為什麼經常在小說上看到這個年代的人是海量了!他娘地,原來竟然喝得都是黃酒。難怪三碗、五碗乃至十碗、八碗的都不醉,黃酒這東西正常一個成年男人幹上一斤出門不見風都不會當場趴到桌子上!

心中揣測臆罵,麵上不露半分。為沈父斟滿酒碗、再轉首為沈洋也斟滿後,三個男人就對席而飲起來。

很快,談笑風生中酒過三巡,沈家父子通過與劉醒談話,對這個北地歸來的奇少年加身深了解的同時,也讓劉醒迅速的從言談之中融入並且進一步對這個時代有了更多的了解。

此時乃是沈家父子口中的南朝、趙宋王朝寧宗皇帝嘉定六年,女真韃子第八個皇帝金宣宗貞佑元年,按公元計算應該是1213年。時節小滿,當是五月底、六月初。

對時代了解,又有這樣兩個滿口文言文的人左右誘引,當三人微醺時劉醒的言談便也開始被這耳讀目染搞得變做些許斯文來。

臉上紅雲飄撒,閑談之後的沈洋猛然轉悠話題,目光如炬般盯住劉醒問道:“元敬兄言談之中,頗可見君乃博識之人。不知,真甘願在這嗚呼島彈丸之地,長存久安、了此生乎?”

一連灌進去六碗黃湯的劉醒,大腦少了些許警惕,幾乎是脫口便出地說道:“傻兒才會願意一輩子將自己扔在這破島上,給那些異族做奴才呢!”

“那敢問,劉家哥哥誌存高遠於何方,又可有何來日之打算否?”

“萬裏海疆風波惡,馳騁縱橫任我行。他朝揚帆行四海,方屬男兒該為事。”

曾經年少時、胸襟懷大誌。在酒桌上和同學們憶古思今時所自創的七律詩,不假思索般從口中飛出。

爾後,劉醒微一停頓皺眉說道:“我乃信仰自由、灑脫向上的人,更是一個十足的漢家正統、諸夷皆卑微思想主導大腦的人。又怎會在這彈丸地,長坐韃虜走狗呢!

縱觀天下,風雲多變。宋廷隻思偏安、不求收複北方故地。每每朝廷中總是一些趨炎附勢、隻知道附和趙家當權皇帝的奸佞之輩掌權。故國,不能歸、不可歸。

金狗雖強,卻時運非其所濟。多年來與我等故國的鏖戰,已令其國疲民憊。且乃蠻野嗜殺異族,更不可臣、不可忠。西有西夏、亦為異族之幫。南有大理,段家祖上雖為武威族裔,然也早與擺夷等族融合久矣、其心難知也。

北方蒙古,厲兵秣馬、連年寇金,其國必代金而興。一旦蒙古勢大成形,必將橫掃諸方。以其鐵騎滅金除宋、征定八方。到那時,蒙古將為天下之主,我等漢人將生不如死、淪為更為低賤奴民。

觀這天下,唯有縱橫海上。在這亂世中找到一方淨土,先建基業爾後伺機回伐中原。北抗蒙古、中抵女真、南平宋與大理,方為我大漢民族重新強大唯一之法。所以,我之誌,橫海揚帆定基業,他日回師定中原。”

這些話,都是方才三人閑談時,眼前不時浮現出關於這個年代的曆史資料讓劉醒已然對時代了若指掌、心中想好這些。加上聽出沈家父子,以及沈洋口中所言那些牢城營中配軍們一樣都是心存反金之誌的人後想好、下定決心之言。

聞聽劉醒這翻話,沈洋驚呆了、沈父也愕愕一時失神。一直坐在一邊做著手工,旁聽卻從未插話的沈家小妹,卻是最先在聽完劉醒這翻話後清醒的人。

豔而不媚嫣然一笑,沈家小妹俏目緊盯劉醒:“好個橫海揚帆、好個誌存高遠。請恕小妹唐突,敢問劉家哥哥以為憑您如今之勢,以這嗚呼島乃至天下之勢而言,劉家哥哥您如何去實現您這翻宏圖之誌呢?”

“小妹休得無禮......”

“息女安敢失禮......”

沈洋父子異口同聲,突見沈家小妹如此似嗔似諷一般地向劉醒問話,同時爆出斥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