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誌尋同盟,小女子笑斥(2 / 2)

咦,你個小丫頭,還跟小爺這裏叫板!看來這個小丫頭,應該絕對不隻是個花瓶一般少女!心中如是想,麵上完全不以為是,劉醒搖頭笑著揮手製止住父子二人。

笑轉頭、微側目,望著沈家小妹說道:“彈丸一島自然無法作為立業之基,但是這裏卻有人、有五百多被金狗欺壓和淩辱著少有其他路可走的配軍。隻要有人,再想辦法搞到錢,大事可成有何難?”

不屑一笑,沈家小妹歪著頭、撅著嘴巴。

絲毫不顧忌父兄責難中再次反唇似是嘲諷般地對劉醒說道:“區區五百配軍,個中雜混許多不善的雞鳴狗盜之徒。即便有了這些人,怕也難抵金兵從登州調兵來攻上一個時辰的。錢資如何去搞?若真可行,我家亦不至世代居此、薄資成首富了。”

“哈哈......”爽朗一聲大笑,劉醒仍絲毫不見生氣地對沈家小妹說道:“雞鳴狗盜亦可成大事,島上此時配軍與那些雞鳴狗盜之徒相比想是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再者言,我說要以這五百漢家兄弟做橫海揚帆起步基礎,卻亦未說要直接與金狗麵對麵去搏殺吧?

浩瀚大海,從方才沈伯父和令兄相談中,在下已然聽出這金狗雖強卻在水師上遠不如宋。他既不能與宋相比,那在下就有把握更讓他在水師上無法與我對抗。敵進我退、敵退我擾,不信金狗在人疲馬乏時還會同我死纏爛打。

隻要敵疲了,我便有了喘息和發展的機會。至於錢資如何去搞,嘿嘿,這個不是在下狂妄。雖居此彈丸島嶼上,不愁沒得賺大財途徑。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我將從海東各國研習來的諸多科技,用到積財斂物上,信最多三年便可敢於一州、一軍比家底。”

“呲......”又一次不屑地一笑,沈家小妹將雙目鎖住手上正在縫紉地一件長袍。

邊重新幹起了活、邊在嘴上說道:“三年,想我沈家世代於此,已過百年卻不曾真敢去與登州城內某家中戶比財力。就憑你,一個外來的流落之人、一個淪為附庸之輩,癡人說夢吧!”

“息兒不得再無禮下去!”沈父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女兒這樣的輕慢對劉醒,暴喝斥責著站起了身。

手一揮,對沈家小妹說道:“你這息兒,甚是無禮。都是為父平日嬌慣過甚,你現在立即給我規避到偏屋去,不得再對劉家小哥如此輕慢無禮!”

被父親嗬責,沈家小妹站起了身。端著小簸箕走到房門前時,回頭看了一眼劉醒:“你若真能三年富抵一州,我願此生奉你為主。癡兒,別做春秋大夢咯......”

話未盡,不等其父再次嗬責出聲,沈家小妹便轉身飛一般地跑出了房間。

“都怪老夫平日對小女嬌慣過度,以致讓她經常在小兒好友來訪時與一些小哥談侃良多。今日,這還尚是頭一次如此無禮,還望賢侄切莫怪罪則個!”說話中,沈父躬身抱拳就對劉醒深深一禮。

連忙起身托扶住沈父,劉醒依然燦爛地笑著說道:“阿伯何必如此呢?哈哈,切不要說是小妹不信,怕是小子方才所言的誌願與設想,換做他人也定然不會相信。小妹隻不過是做了常人之舉,小侄又怎能怪罪呢!”

“哥哥您莫要此般因舍妹頑童似地言語,便自貶壯誌。”

沈洋坐在一旁,看著父親與劉醒相攙扶著重新落座後,眉宇緊縮說道:“聽哥哥所言,您曾到過的海東之國,乃是靠這奇淫技巧富國強兵的。信以哥哥您談吐中所現,您必已然於那個海東之國諸多技巧已全掌握。

南朝水師所以強於金狗,恰是因為南朝在水師中采用了許多奇淫技巧,才使南朝水師強於金狗。若依哥哥所言,從那海東國諸多技巧中,隻要哥哥您習得其中一二,想要在中原之地富足起來絕非難事。

隻是在下愚鈍,不知劉家哥哥您說欲以島上配軍為起兵、去橫海揚帆基業之計,又當得如何勾當才可成事呢?要知道,即便五百配軍全遵從你我兄弟之召。一無船、二無足以夠五百兄弟使用兵刃。兄長所言那‘敵進我退、敵退我擾’之法,又何以成功爾?”

從方才的長談中,劉醒已聽出沈家父子早有不臣於金人、也不願意歸順南邊那個趙宋王朝的心思來。正是因此,劉醒才敢大言不慚地直接露出想要揚帆遠航、到海外某個地方去尋找一片淨土先養精蓄銳,再厚積薄發地反攻中原的大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