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為何你們突然之間便需要更換負責人了呢?方才翻看書卷,上麵不是說負責人百年之後才需要更替嗎?”君凰心中有疑惑,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這也是因為地煞突然之間去世,天罡地煞缺一不可,若是缺了一個,便不能製衡,天煞閣就會大亂,所以才會這般的急切尋找新的負責人。”老者緩緩地開口解釋道。
君凰便是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抱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尋找舍弟的事情便勞煩先生了。”
“你且放心,在你們昏迷不醒的時候我便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想必不多時便會有結果。”老者開口說道。
聞言君凰鬆了一口氣,三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君凰卻臉色一變,一口血便吐了出來,染紅了一方土地,南潯心中一驚,趕緊伸手扶住了君凰,隻見得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彎腰扶著一旁的牆壁直不起身子來。
看著見得君凰這般甚是疑惑不解,“這是怎麼了?”說完之後一把握住了君凰的脈搏,閉上眼睛好一會兒。
那一口汙血吐出來之後君凰便也就恢複了清明,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緩緩地說道:“先生無須這般,這乃是不治之症,沒有辦法解開的。”
老者卻並未依言放開她的手,而是沉思片刻,待的查清楚之後方才鬆手,“乃是兩股毒素入體導致的血脈逆流,也並非不治之症,這世間定是有法子解毒,你且莫要憂心。”
“先生所言當真?”君凰聞言詫異,抬起頭來看著老者,有些許激動的問道。
“雖然沒有十成把握,但是如今你已經是天罡,為你尋藥便是天煞閣的任務,定是會竭盡全力去尋找的。”老者並未說出多麼肯定的話語,卻還是讓君凰緩緩地放下了心來,她點了點頭,不過卻仍然眉頭緊鎖。
兩人呆在一塊已經許久,南潯如何不知君凰心中所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地說道:“你便別想太多了,既然有辦法,那麼便好好的休養生息,你也不希望將你弟弟找回來的時候仍然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吧?”
君凰仰頭看著南潯,南潯堅定地看著她,她穩了穩心神之後點了點頭,“好,我會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
聞言南潯也鬆了一口氣,方才他便是害怕君凰深陷尋找君昊的魔怔之中出不來,如今聽到她的回答便徹底的放鬆了,道別老者之後扶著君凰走了出來。
外麵等候的季伯見了連忙跑了過去,擔憂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進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這樣了?”
“無礙,不過是舊疾犯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不用擔心。”君凰擺了擺手說道。
季伯這才想起來君凰如今還身有不解之毒,最是不宜過多的操勞,他最開始當真是忘記了,這會兒想起來隻覺得膽戰心驚,心道:剛才考驗之時所幸並無大礙,若是在老虎堆裏突然吐血,恐怕是有去無回了。
“對了,方才忘記了問先生,為何先生會在這裏?”君凰抬起頭來看著季伯,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們走後我便也接到了天煞閣也在雲城的消息,便往這邊來了,隻是一路上舟車勞頓,我也就並未快馬加鞭得去追你們。”季伯如實說道,半分隱瞞都沒有。
君凰得到了答案之後表示知道了,出走地下室之後回到了最開始他們下馬車的地方,因為季伯和老者是故交,他們還有許多話要聊,所以君凰和南潯便先行離開了,他們一出來便看到了等候多時的掌櫃與店小二。
“我奉命在此等候多時,如今天色已晚,兩位公子對這裏的地形也不了解,便由我們送你們回去吧。”掌櫃開口說道。
“那麼便有勞了。”南潯並未開口拒絕,如今天色當真是暗了下來,夜路本就難走,更何況如今君凰還有傷在身,他自然是一點兒也不敢怠慢,直接扶著君凰上了馬車。
君凰閉著眼睛一路上無話,好似睡著了一般,隻是南潯知道她並未睡著,更是絲毫不見得困頓,不過是此時身子不好,閉上眼睛養神罷了。
馬蹄踏踏的傳來響動,一路上也並不是多麼的陡峭,不多時便到達了南潯他們的客棧,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君凰才睜開眼睛,在南潯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與掌櫃道別之後,轉身竟看到了蓉兒。
“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們許久了,可是卻見你們不在,本想離開過一會兒再過來,卻又擔心錯過了。”蓉兒像是生怕君凰和南潯會直接繞過自己離開一樣,堵在門口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