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花望歌跑到張月如那裏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張月如。
雖然知道阻止不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能拖一段時間他就還有機會。
杜雲溪已經七天沒有下過床了,腰還是疼的要命,所以她決定要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拖著個老腰勉強起來去院子裏逛一逛,卻不想看到了鳳七澤和張月如兩個人在偏僻的角落說話。
“當我沒脾氣?”杜雲溪說著一隻手拖著腰,就要衝過去。
不過轉念一想她突然來了興趣,決定偷偷聽一聽兩個人說什麼,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一處假山的後麵,豎起耳朵聽著。
“你真的要娶她嗎,殿下?”張月如淚眼婆娑的問道。
鳳七澤手中把玩著一枚羊脂玉佩,眼神專注於上,輕柔的仿佛在撫摸花瓣上的露珠:“你將我騙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他的漫不經心,讓張月如無所適從。
“殿下,我是為了你好,娶了她對你繼承大統並無益處。”張月如說著要拽著他的衣角。
他不著痕跡的躲開她的動作,眉頭輕皺,仿佛對眼前之人十分嫌棄。
“我何時說我要繼承大統了?”他的眼中冷意盡顯,突然蒙上赤色的陰狠,閃過一絲嗜血般的殷紅。
張月如嚇的後退了幾步,這樣的眼神,這是,他想殺她?
“殿下,為什麼你永遠看不到我的真心呢。”她喃喃自語道,眼神變得空洞。
鳳七澤餘光一瞥,看到了一個綠色的裙角,他薄唇輕勾,勾出動人的弧度。
“其實,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情誼。”他漫不經心的說著。
那綠色的裙角抖了一抖,又縮了回去。
張月如感動至極:“殿下,我寧願做妾,也想留在殿下身邊。”
“我要大婚,不若到時候你就一同再次進來吧。”他說著,語氣中卻沒有半分認真,眼神中似乎蒙上了一絲笑意,又仿佛在等著什麼。
“住口!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情!”杜雲溪從假山後麵蹦出來,一隻手掐著腰,另一隻手指著兩個人。
本以為會看到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卻不想看到鳳七澤滿眼的笑意。
張月如看著她衝出來,眼神一轉,身體便軟軟的朝著鳳七澤的方向倒過去,口中還嬌媚的說著:“頭好痛。”
鳳七澤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微微側了個身,她的身子便直直的倒向地上,意識到沒人扶她,她眼睛瞬間睜大,想穩住身體,卻不想沒能成功,往地上倒了個正著。
“啊!”
“噗嗤。”杜雲溪親眼看著張月如的身子軟軟的倒下,鳳七澤的閃避,一下子竟然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哎呀,張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怎麼還向我行五體投地這樣的大禮了。”杜雲溪掩著嘴,輕輕的笑著。
何其嘲諷。上次落水,今日之辱,張月如咬牙切齒的看著杜雲溪,也隻能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希望殿下好好考慮月如的話,月如先走了。”說完張月如福了福身子便一瘸一拐的走了。
沒找茬?杜雲溪看她直接爽利的走了,還有點意外。
驀地的被人攬在懷中,聽他說道:“還滿意麼?”
他貼著她的耳朵,弄得她有些癢癢。
“哼,你早就知道我在後麵?”她狐疑道。
“嗯。”
聽他承認了,杜雲溪又嬌嗔了一番這才罷休。
倆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成婚之事便是勢在必行了。
這天,杜雲溪走路的姿勢還是沒矯正過來,但是她還是去了楚霖那告訴幾個人她要成婚的事情,畢竟在這裏她沒有什麼朋友,隻有他們幾個。
晌午十分,秋風吹過,杜雲溪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卻還是覺得涼嗖嗖的。
“小溪溪,你走路姿勢怎麼這麼怪?”花望歌見她過來,連忙來扶著她。
花望歌餘光瞥見她脖上紅色的吻痕,身子頓時僵硬住。
見他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頭疑惑:“怎麼了?”
花望歌回給她一個不羈的笑容:“想念怡紅院的姑娘們了。”
“你啊,不要總是流連花叢中,很容易得病的。”杜雲溪不在看他,隻苦口婆心的說著,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這樣一直不停的說著,她卻沒有看到他桃花眼中閃過的受傷神色,如霧靄一般迷離。
“同誌們,我要成婚,所以想著跟你們合計合計。”杜雲溪手一把拍在桌子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對,應該是上戰場送死的樣子。
花望歌眉間一動說道:“小溪溪,不是喜歡賺錢嗎,難道不是先立業,在成家更重要嗎?”
杜雲溪的眼神頓時定格在了花望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