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蘭那邊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她會好好的照顧你一段時間的。她向我做出了保證,在你完成寫作之前絕不離開你。
魯蘭是個好姑娘,她樸實、善良,為人厚道。雖然她也是從農村來的,但她與生俱來的純樸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你要知道,一個善良的農村女孩在大城市裏很容易被左右了。魯花就是個例子。阿華不也蛻變了嗎?然而,我相信魯蘭不會。因為魯蘭的心地像泉水一樣清澈,她有自己的生活理念,誰也無法改變她。所以你這個做哥哥的要好好待她,千萬別辜負她的一片真心。
我剛給她打過電話,等你醒來的時,她會來接你回家的。
那麼,就到這吧……如果方便的話,我再和你聯係。
記住,別輕易放棄你的夢想。給咱爸咱媽爭口氣。
我相信你,定不負眾望!
你的摯愛:紀安藍
別於8月23早晨
剛看完信,魯蘭就推門進來了。她哭喪著臉,一句話不說。其實我知道安藍已經和魯蘭商量好瞞著我,所以她沒有話說。此時我真想狠狠責怨她一番,為什麼安藍撇下我,她不提前告訴我?難道她希望安藍離開我嗎?可是氣歸氣,安藍已經離我而去了,再怎麼責怨她,也是無濟於事。
“你安藍姐走了”我望著她喃喃的說。
“嗯”她用鼻子哼了聲。之後她無奈的撮著手指又說“哥,回家吧,我都做好早飯了”
我哪有心思吃飯啊,愁都快愁死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說:“你先回去吧,我想單獨呆兒”
“哥……”她也不知怎麼辦好了,反正我不走她也不走。
大約呆到十點多鍾,旅店的服務人員來打掃房間了,這回我才不得不離開。魯藍緊跟在後麵。
走到大街上,心情煞是淒涼,眼前所看見的一切都感覺到陌生和恍惚。金麗橋還是那的嘈雜而忙碌,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它絲毫不因缺少某個人而改變什麼。
新開發的小區,正在建設新樓,高高的塔吊,伸著長長的臂膀,在半空中擺來擺去。從前一些老建築物,幾乎都消失了。村東的運河,也在清理河道,兩邊的護欄也加高了許多。要說金麗橋和我最有感情的,就是這條運河水,那裏的一草一木都寄托著我的美好回憶。我記得我第一次和安藍約會就是在運河邊兒,我們相擁坐在石欄上談笑風生,她還和我搶香煙抽,故意往我臉上吐煙圏。我還記得前年夏天,我們倆晚上在運河裏裸泳,我的腳趾頭還被石子硌破了,流了好多血……
現在安藍走了,留下孤獨的我,往日的金麗橋突然之間和我拉開了距離。也許我們本來就是這裏的過客,注定在這留不下什麼,所以感到萬分的寂寥和空虛。
一個陌生的人,想要融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實在是太難了。因為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他就像其它動物一樣,從骨子裏就不喜歡外來“入侵”者。
就拿北京來說,從改革開放以來,外來的“入侵者”是逐年增加,以至於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客觀的說:北京的地盤是有限的,而大量的外來人員都往這地方擁擠,使得這個城市顯得有點不堪重負,難免會出現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現象。現在金麗橋都在建立高樓大廈,但這裏的貧困老百姓和賣苦力的打工仔隻能望而怯步,沒資格靠近它。下層的老百姓,永遠是城市裏,最無私的付出者。有時候我總在想:即便老百姓和打工仔也住上了花園別墅那又能如何呢?這的確是個值得仔細究竟的社會課題。
吃完晚飯,魯蘭忙著收拾桌子,我閑沒事就坐在電腦前發呆。打開寫字板想寫點小說,可腦子裏亂七八糟,思路都是枝枝椏椏的,仿佛長滿了草。寫小說不能硬憋,硬憋出來的東西就如同大便幹燥,是很討厭的事情。
魯藍削了個蘋果給我拿過來,我讓她吃,她說還在削。吃了幾口蘋果覺得索然無味,順手就放在了顯示器上。而魯藍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翻看著雜誌,顯得很悠閑自在。
看看表,已經十點鍾了,我伸了個懶腰催促魯蘭說:“蘭子,回屋睡覺吧,我要晚一會再睡”
“嗯,知道了”她答應著。可是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沒有動彈,等我再次提醒她,她才慢吞吞的走開。
大約十一點左右,我去上廁所,可是一推門忽然看見一個黑影在院裏坐著,當時嚇了我一跳,我壯著膽子問是誰? 黑影微微動了動說:“哥,是我,魯蘭”我問她為什麼不回屋休息?她說睡不著,就想坐會。我沒在意,上完廁所就回屋了。
可是,第二天晚上,她仍然在外麵坐著發呆。奇怪的是,一連好幾個晚上,她如法炮製,搞的我莫名其妙。
深秋的夜晚已經是很冷了,氣溫降到了十度以下。中午吃飯時,我發現魯藍老是不停的咳嗽,好像是感冒了。吃完飯,她剛要收拾桌子,我忽然攔住了她,我想和她好好談談。
我點了支煙,之後問她說:“蘭子,這些日子,你有什麼心事吧?如果有心事就和哥說說,千萬別憋在肚子裏”
魯蘭哢哢咳嗽幾聲否認說:“沒有,什麼事也沒有”
“那你為什麼總睡不著覺呢?看著你在外麵孤單單的受冷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呀,所以你必須和哥說說,到底怎麼了?”
“沒事”她支支吾吾的說“自從安藍姐走後,我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是啊,我也有點失眠。可是你為什麼總在外麵呆著呢?”
“外麵清靜”
對於魯蘭的說辭我一點都不讚同,我總覺得這其中必有什麼原因。於是, 等到晚上十點左右,我假裝關燈睡覺了。然後我悄悄爬在窗子上觀察魯蘭,看看她究竟有什麼動向。而魯蘭一看我屋裏關燈了,她在院子裏徘徊了一會兒,也回屋了。這時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難道是安藍囑咐她看著我嗎?
我是個急性子人,當晚我就把魯蘭叫起來,問個明白。魯藍穿著一件花色睡衣,羞澀的將領口拽到了一起。
“蘭子,你和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在看著我,怕我出什麼事情呀?”
魯蘭遲疑的望了我一眼,把頭底下了。這足以說明實事是這樣的。
“是你安藍姐姐囑咐你看著我嗎?”
“不是”她小聲的說“因為安藍姐走了,給哥哥的打擊很大,所以我擔心哥哥有什麼想不開的”
“想不開--”忍不住笑了,但笑完我心裏酸溜溜的。我望著她的眼睛說“蘭子,你可真傻,我怎麼會想不開呢?安藍走了,我的確很傷心,但是我還不至於尋死覓活的。這幾天我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正因為這樣,我就更擔心了。就拿我姐姐來說,她是個多麼開朗的人,誰也想不到她會自殺,但是突然之間她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讓人後悔都來不及。我知道哥哥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不會輕易走上絕路,隻是我一想到姐姐的死,就不由得擔心起來”
人的思想有時是很奇怪的。當你遇到挫折坦然麵對時,別人總是懷疑你不正常,反而你要是發泄出來,哭天嚎地的折騰一番,那才附和常理。當然了,凡事都有個兩麵性,魯花的自殺就是一種意外中的意外。所以魯藍看見我如此冷靜,也擔心我學她姐姐那樣悄然走向絕路。
我想竭力舒服魯蘭,我不會輕易自殺的,我沒有她姐姐那麼超脫。我之所以冷靜,就是想盡量忘記過去的煩惱,把自己的小說完成。我每天在電腦前發呆,包括一支接著一支的吸煙,那是在琢磨小說的思路,不是單純的發呆。作家不是打字機,大部分時間都在這樣度過的。然而魯蘭不理解作家的心態,她一看見我發呆,仿佛就聯想到了自殺。
魯蘭比較單純,你越和她解釋,她越是放心不下。即使她口頭上說能理解我,可她的內心深處是很難抹去恐懼的陰影。
天氣越來越冷了,她就那麼執拗的在外麵受凍,這讓我心裏怎麼過於的去呢?
我忽然想了主意和她說:“蘭子,我想把你的床抬到我屋裏去,那樣你就可以二十四小時看著我了。往後天氣也冷了,住在一起也暖和些”說完著話,就感覺臉上熱辣辣的。魯蘭也很難為情,耳根子都紅了。
從那以後,我和魯蘭就住在了同一間屋裏,每天晚上睡覺時,為了方便,兩床之間就拉上簾子。她睡在裏麵,我睡在外麵,因為我睡的很晚,怕打擾她。總的來說還是有點不方便,有一次我睡覺不小心一伸胳膊碰到了她的臉,弄的彼此好不尷尬。知道的是我無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趁機占她便宜呢。往往有些冤假錯案就是這麼來的。
也許是愛屋及烏吧,魯蘭漸漸也學會了讀書。這也是讓我給逼的。因為每天晚上我寫作,她總不好意思看電視,可又沒什麼事情可幹,所以迫使她也拿起了書本打發時間。其實強迫別人讀書是很殘忍的,那是一種文化侵害,頂不道德的了。為什麼說當個小說家太不容易了,不但耗費自己的青春與精力,同時也限製了別人的自由。
關了電腦,我剛躺在床上,簾子那邊就說話了:“哥,你說《月牙兒》裏的故事是真實存在的嗎?我看著看著都忍不住流淚了”
我以為她早睡著了,鬧半天她躺在被窩裏琢磨《月牙兒》呢。《月牙兒》是老舍先生寫和一個中篇小說,這篇小說寫的的確不錯,用第一人稱我,敘說了故事的全部。通篇以天上的月牙為影像,詳細捕捉主人公的悲慘命運。同時也強烈反應舊社會貧窮婦女的社會地位是多麼的卑賤。國家衰敗,直接影響著婦女兒童的生存權利。《月牙兒》裏的母女倆的悲慘命運就像標簽一樣,一針見血宣示了那個時代的傷疤。老舍小說最大特點就是站在勞苦大眾的立場上去審視這個社會。他寫的每一句話,那都是最底層人的心聲。無論是《月牙兒》還是《微神》都是如此。
我和魯蘭胡說八道了半天,把她說的雲裏霧裏。之後她又隔著簾子問我說:“哥,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活著嗎?”
這個問題很深刻。我心說:這丫頭讀書還真讀出來點真諦來。要說人活著為了什麼?其實我也說不明白。就像人究竟有沒有靈魂一樣。那都不是常人所能解答的問題。由於我才疏學淺,沒法給她解答,於是我投機取巧的反問她說:“蘭子,你覺得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覺得……”這時我發現簾子輕微動了動,估計她在撓腦袋思考問題吧。真是有趣。“我覺得,人活著是為了一個‘情’字,情是人活著的最大理由”
我承認的說:“這麼說也算對。但我想還不僅僅如此,人活著的理由多種多樣。就如同人的死亡也是多種多樣。比如得病死的,車禍死的,犯罪槍斃死的,甚至於莫名其妙死的”
“總之,人活著的理由要大於死的理由”
我欣慰的說:“唉,這不就明白了嗎。人活著,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就像山坡上的小草,春天到了要發芽,冬天冷了要枯萎,周而複始,一歲一枯榮。人的生死按照佛法說,也是輪回轉世的。我下輩子寧願轉世成一棵小小草”
“那我就轉世成了一棵草根”
“哦,那我就吃虧了”
“嘻嘻……”
隨著時間的增長,我和魯藍聊的越來越默契。也許自從安藍走後我太孤獨了吧,所以心裏總是有著想和人聊天的欲望。每天晚上,當我關了電腦上床休息前,都要隔著簾子和魯蘭聊上一會,不聊就睡不著。我們幾乎什麼都聊,聊小說,聊寫作,聊柴米油鹽,聊家長裏短……
聊天最大的益處就是能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原來魯蘭和我聊天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顧慮,她覺得我是哥哥,和哥哥聊天不能太隨意了。而現在我們好像是朋友了,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好些,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簾子,但彼此聊起天來相濡以沫、海闊天空。
又一天晚上,為了和魯蘭多聊會兒天,我提前一個小時就上床躺下了。我問簾子那邊的魯蘭睡了沒有?可那邊沒有動靜,我隨手把燈關了。
過了好長時間,魯藍輕飄飄的問我說:“哥,我聽安藍姐說,你剛來金麗橋時,也是和安藍姐住在一個屋裏的,你們也像現在一樣隔著簾子聊天的?”
“是啊”我有點尷尬的說“我剛來金麗橋沒錢住旅店,所以不得已就和她住在一起了”
“哥,我還想問了個問題,你說像咱們這樣住在一起,要是被警察逮住,會不會做拘留呀?”
這同樣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怎麼說都不合適。我沉思了會兒說:“按說非夫妻男女是不準許住在同一間屋子的,就算是朋友也不行。你說你是清白的,警察也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法律不相信你是清白的”之後,多疑的想,魯蘭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難道她有什麼顧慮嗎?因此我坦誠的和她說“等明年開春暖和了,你還搬到隔壁住吧,盡量少惹麻煩”
“哥,你誤會了”魯蘭敏感的說“我可沒想過那麼複雜,我就是隨便問問”她半開玩笑的說“要是怕惹麻煩,不然花錢做了假結婚證也行”
我慚愧的說:“十分沒必要。畫蛇添足更讓人猜疑。凡是做假結婚證的,都是內心有鬼。我們坦坦蕩蕩的做人怕什麼?”
沉默了會兒。魯蘭忽然拐彎抹角的說:“哥,你說普通男女朋友可不可以發生性關係呢?”
“什麼?”這句話問的我驚出一身冷汗,好些將要發生什麼似的。我竭力保持者鎮靜告訴她說:“那是萬萬不可以的,朋友就是朋友,不能有絲毫的曖昧關係”
魯蘭乘勝追擊的說:“我聽安藍姐說,你和安藍姐沒戀愛前就已經做過那種事情了。就是我想知道知道,當時你們是怎樣想的?”
天呐,沒想到安藍竟然把這事都告訴了她,那我還有什麼隱秘她不知道呢?看來和魯蘭聊天也得防備些,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中了她的圈套。安藍說過,別看魯蘭蔫呼呼的,其實她一點都不傻。我估計,魯蘭所知道的隱秘,都是她從安藍嘴裏套出來的。不過從另一個層麵說,魯蘭也老大不小了,她對男女方麵的事情也有強烈的好奇心。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有欲望的。
我非常難為情的和她說:“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追求過你安藍姐,但她沒答應我。在我心目中,她不但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始終如一、夢想得到的戀人。怎麼說呢?那時我們在一起做愛並沒有想的太多--我們都很寂寞,寂寞的就像兩隻孤雁飛翔在空曠的天上……。現在你還歲數小,有些事你是很難理解的”
魯蘭默認的說:“是啊,我沒有太多的經曆”
我放膽問她說:“老妹兒,你以前有過男朋友嗎?”
“曾經有過一個,但那也不算上男朋友。我十七歲那年,我二姨給我介紹了個對象,那男孩比我大三歲。可是我們相處沒幾天就吹了”
“是你看不上他?”
“不,是他看不上我”
“唉,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得的,有時吹了也不見得是壞事”
她問我幾點了,我看看手機告訴她已經十二點了。之後她讓我給她倒杯白開水遞過去,說聊天聊的口渴了。然而當我把水杯遞過去時,不輕易瞥見了眼她的胸脯,由於她俯著身子,那兩隻可愛的小乳房整個躍入我的眼簾。當時羞的魯蘭“唰”的下就把簾子拉上了,而我的手還停留在那邊,仿佛都僵住了,過了好長時間,她才從我手裏把水杯接了過去。
霎時間,弄的兩邊誰也沒話可說了,安靜的隻能停到彼此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魯蘭悄悄的問我睡著了嗎?我說還沒有?她問我再想什麼?我說在想稿子的事。其實我腦子亂七八糟的--無時不刻在幻想她那對可愛的小乳房。
“哥--”她突然問“你知道手淫嗎?”
“哦……”聽見“手淫”這個詞我更慌張了,仿佛整個身子都飄了起來“我……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她毫不掩飾的說:“俺魯花姐就手淫。在二十四號院住的時候,她每天晚上都手淫”我心說:這事我早就知道。“不知怎麼,那時候我反感她那樣做,就覺得很丟人似的。可時間一長了,也就漸漸習慣了”
“這種事,沒什麼可奇怪的”我給她解釋說“人人都有七情六欲,在生理需要的時候,自慰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要知道,那時後你姐已經是單身了,但是她還年輕,是沒法抹殺欲望的”
“哥,你也手淫過吧?”她脫口而出。但是我就奇怪了,這丫頭今天怎麼?怎麼和哥哥聊起手淫的事情了?真讓人鬧心。
我坦白的說:“我……當然了……有時情不自禁會有”之後,我轉變話題說“天不早了,快點休息吧”
其實哪裏睡不著啊。魯蘭更是把睡覺撇在一邊了。這時她忽然把腦袋伸了過來,嘴唇對著我的耳邊說:“哥,其實……我也有過……手淫”
“哦,是嗎”我興奮的想:這絕對是個新發現啊。
魯蘭對著我耳邊吹著熱氣說:“長潞哥,我告訴你,我姐有個仿真的器具呢,就是那種安電池的,打開開關“嗡嗡”的響,像蜜蜂似的。我第一次看見那東西別提多惡心了,就覺得那玩意是世界上最醜陋、肮髒的東西”我真想問問她,在此之前就沒見過男人的生殖器嗎?可這樣問多少有點失禮,於是強忍住了。魯蘭接著說“我姐非常喜歡那玩意兒,她每次用完都悄悄的藏在被子底下。她就怕我發現。有一天晚上,我姐沒在家睡,我也是好奇,就偷偷的把她那玩意兒找了出來,打開開關,也是‘嗡嗡’的響,而且還能轉動……後來,我也嚐試著,用那東西偷偷玩了一次,感覺很特別”
出於善意,我勸她說:“借助器具自慰那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你還沒有結婚,千萬不能太依賴那玩意兒。偶爾一次兩次手淫倒無所謂。哥哥是過來人,絕不忽悠你”
“俺姐也這樣說,她也不讚成我手淫。當她發現我用了她的器具時,她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並且一狠心還把那那個器具給扔了。從那以後,我姐姐在睡覺之前,總是吃好些安眠藥”
“你姐姐做的對。她寧願犧牲自己,也希望你健康的活在這個世上”
“這麼說,手淫還是不好的事情了?”
“這麼說呢?手淫有它好的一麵,也有不好的一麵”
“我覺得我活的太無知了,在以前我從不知道什麼是手淫,連手淫這個詞都沒聽說過”
“這也不能怪你,因為咱們這些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沒接受過良好的性教育。說來可笑,我們對性的了解,基本都是通過色情光盤才懂得”
“還說呢”魯蘭興奮的說“我十四歲那年,因為家裏來客人了,我媽讓我去隔壁表姐家借盤子,我一進他們家門,正好看見表姐和表姐夫光著身子在炕上做愛呢。當時我不知道那是在幹啥,還以為她們兩口子相互抓虱子呢。於是我回家就和我媽說了,我媽不分青紅皂白,狠狠踹了我一腳,嚴厲告訴我說:那是壞事,小孩子看了要瞎眼睛的。結果嚇得的我有好幾年不敢正眼瞧表姐她們兩口子”
“是啊,我們小時候都是受的那種教育。直到現在,我都不好意思和父母坐在一起看那些有關擁抱接吻的電視劇。不瞞你說,我第一次遺精還以為下麵流膿了呢,多麼愚蠢”
“哎呀媽呀!哥……你……哈哈哈……”魯蘭笑的直踹被子。
冬天到了,剛勁的冷風一宿把我們的小院的楊樹葉吹落了一地。早上起來,外麵的陽光很明媚,就是冷了些,池子裏的水都掛上了一層晶瑩的冰皮兒。小獅子狗阿爬似乎不怕冷,仍然是那麼活蹦亂跳,滿院子奔跑,帶的樹葉都飛了起來。
吃完早飯,我和魯蘭準備去逛大集。順便也看看大白菜的價格。冬天吃冬儲大白菜是咱沒錢人的專利。白菜不但價廉物美,而且做起來花樣繁多,一冬天也吃不膩。
尤其北京的老百姓對冬儲大白菜的寵愛那更是發自肺腑的,到了冬天誰家要不儲存幾百斤大白菜那都不是真正北京人。再到農村看看,家家都有地窖,窖裏裝的都是白菜和大蘿卜。
對於外地人,一提起北京,恐怕首先想到的是天安門,其次就是可愛的、胖墩墩的大白菜了。我來北京這些年,給我印象最深的也是大白菜。可以說,北京的大白菜才是我不離不棄的朋友。因為它價廉物美,所以才附和我的身份。你要我和北京烤鴨交朋友,我也沒那個資格。天生白菜的命。
不但我對白菜有很真摯的情感,過去皇上對白菜也是情有獨鍾。據說慈禧老佛爺的墓裏就出土了一顆翡翠雕成的白菜,形象特別逼真,現在還在台北故宮博物院陳列著。想開開眼的朋友,可以劃一葉扁舟漂洋過海去參觀。
閑淡少扯,老百姓就將就實際,想過安穩過冬,大白菜是必買不可的,而且還得多買,多多益善。
現在魯蘭出門也學會打扮自己了,每次出門之前總是把大量時間消磨在梳妝台前。魯蘭的梳妝台一點不比安藍的遜色,什麼描眉的,畫眼的,吹風的,噴霧的等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做修整的工具:小鑷子,小剪子,小夾子,就差一把手術刀了。女孩的打扮可謂是千奇百怪,花樣翻新。為了美貌,什麼嚇人工具往臉上用。魯蘭也是受了魯花和安藍的傳染,愛美之心是與日俱增。況且魯蘭長的眉清目秀、小巧玲瓏,打扮起來活像銀娃娃似的可愛。
有時帶著魯蘭出門我都顯得有些自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爺倆呢--至少看上去也像叔叔領著侄女。有一次我帶魯蘭去衛生院體檢,路過街心公園正好看見一個相麵的老先生,魯蘭非要相相麵,結果老先生相完麵說魯蘭和我有夫妻相,弄的魯蘭大窘,我可是樂壞了。後來一打聽,老先生相麵有個規律,凡事看見男女一起來的,無論歲數相差多少,他的卦象一準是夫妻相,而且百份之八十一都等算到點子上。
等魯蘭裝修完“門麵”已經八點多了。我催促她麻利點,再磨蹭會大集就散了。魯蘭對著鏡子撅著小嘴巴說:快了快了,還剩下一粒青春痘要擠出來。可是還沒等她擠完痘痘呢,忽然就聽外來了一輛汽車,隨之阿黃也衝著大門汪汪的叫起來。魯蘭讓我出去看看是誰來了,我隨口說沒有誰,興許是過路的。然而我剛說完,大門咣當一聲就被推開了,接二連三闖進來四五個人。其中有兩位還戴著墨鏡,留著寸頭,嘴歪眼斜,活象地痞流氓。另外加在他們當中的,是一位年輕小姐,小姐的頭發染的五顏六色,臉蛋裝修的可比魯蘭妖豔,簡直像隻串了種兒的鸚鵡。
這些人一看就來者不善,起碼是算不上正道上的人。魯蘭非常膽小,也顧不上擠粉刺了,嚇的直往我身後躲。其實我看見這些也有點膽顫,不由得聯想到了黑社會。可是咱本本分分的沒得罪過黑社會呀,難道是光天化日打砸搶的?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萬一有什麼不測,趕緊報警。
來到屋裏,他們一字排開,緊緊把門口堵住了。其中一個高個的,臉膛發灰的家夥來到我跟前,仔細大量了我幾秒鍾,然後板著麵孔說:“老朋友,好久不見了,你還認識我嗎?”
聽見他說話,我忽然感覺非常的耳熟,於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二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中學同學--安藍的前任同居男友王小光。這是我來到金麗橋第二次和他見麵了,上一次見麵還要追溯到四年前。四年的光景眨眼飛逝而過,而現如今一切都變了。往日的老朋友變的陌生了,變的都不敢相認了。為什麼他開口便問我認識他嗎?因為客觀的說:我的確不認識他了,我記憶中的那個王小光在十多年前就消失了,我現在看見的他,隻是個麵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