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客氣的問安藍還滿意嗎?要是滿意的話就給登記。安藍看看我,意思讓我做主,我說就這麼著吧。服務員打開登記冊隨便登記完就退了出去。
等服務員出去後,安藍假意埋怨我說:“常潞,你怎麼自作主張呀,誰說住這了?”
“我……那什麼……”唉!這是什麼人性,明明自己想住還偏偏裝出一副很被動的樣子。現在我也沒功夫和她廢話了,一把把她抱起來扔到了炕上說“我的小乖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用手指戳了下我的腦門兒說:“這回可稱你心意了,要麼說你小子有福氣呢”
我得意的說:“彼此都一樣,咱倆誰的豔福都不淺”
“少廢話,把門插上”
“不用你囑咐,我早插上了”我脫鞋上了炕,此時此刻我越發感慨的說“唉!這簡直就是為我們倆而準備的。安藍,你說這屋子像不像洞房啊?”
“洞房倒是像,可是洞房裏的人不像,怎麼看怎麼相似搭夥的”
“別掃人興好不好?我們倆在一起那都是上帝的安排,你敢違背上帝的旨義嗎?”
“好好,那就聽從上帝的安排”然後她又疑慮的問我說“長璐,你說咱們倆出來是不是就為了這個呀”
“我想不是,因為我們倆在一起的意義遠遠大約在床上,床上的遊戲不過是我們的小插曲而已”
“可我心裏總覺得不舒服,這和姘居沒什麼區分”
為了抵消她心理障礙,我建議暫時先把朋友關係放一邊,今晚我們就是夫妻,夫妻之間無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蛋說:“安藍,你就當今晚是我們倆的新婚之夜,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這樣咱倆的心就融合到一起了。”
她難為情的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說:“真也好,假也罷,但是現在我們倆已經在一起了,這是無可置疑的”
她眨眨眼皮說:“這也是被逼無奈呀,你……”
“行了吧,老婆”我堵住她的嘴說“今晚我們倆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笑笑說:“你倒臉大,誰是你老婆呀”
我無理取鬧的說:“不是我老婆,那你幹嘛和我睡在一起呀?”她吭哧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她也沒什麼可說的。我得意把她摟在懷裏,溫柔的說:“老婆,我愛你。你也叫我好嗎?我不想失望”等了好長時間,她才勉強的把嘴巴伸到我耳邊,蚊子似的說:“老公,我也愛你”“唉,我的小乖乖,這就對了嘛”
她麵朝天躺著,眼睛凝望著天花板;輕飄飄的燭熠交相輝映,點點光線灑在她的臉上,顯得那麼的安祥、恬淡,猶如一彎淺水在浮動。
我懇求她說:“老婆,我想解開你的衣服好嗎?”她沒有言語,任憑我怎麼擺弄。
可是我剛解開她的衣扣,突然就聽見門外地震似的嚷了聲:“還沒休息吧”刹那間驚的手忙腳亂,撩開被子把她給蒙上了,非常厭煩的問:“誰呀,已經躺下了”外麵說:“大兄弟,開下門,我給你們送壺開水,晚上渴了好喝”我下地趿拉上鞋把門打開,原來是胖老板娘,她非常吃力的擠了進來,將暖壺放在桌子上。我說了聲謝謝,她說不客氣。她瞥了眼炕上蒙著被子的安藍又說:“喲,妹子都睡著了”我心想:妹子不是睡著了,是被你給驚嚇著了。我順口答應的說:“我愛人累了”“那什麼--”老板娘打量我了幾眼,鬼鬼祟祟的問我說“兄弟,要保健品不要?避孕套也有”聽到這話,羞的我滿臉火辣辣的,特別難為情的說:“謝謝你,我們剛結婚不久,暫時還用不著那些玩意兒”老板娘指手畫腳說:“兄弟,你聽我說,絕對貨真價實,如果不管用我雙倍賠償”“謝謝你,我們真的不需要”“那得了,需要的話就言語聲”
老板娘剛出門,安藍呼拉下從被子鑽了出來,氣的臉都白了,咬著牙根說:“我早就懷疑這地方有問題,你非不聽。……不行,我得離開著,這地方實在是太肮髒了”
我趕緊死死抱住她苦苦哀求說:“好了老婆,消消氣吧,她也就那麼一說,何必太在意呢?”
“我能不在意嗎?她都把我們當成賣淫嫖娼的了”
“她不過就是來兜售點春藥什麼的,咱不買就是了”
她疑惑的看著我說:“不買你和她搭訕什麼?還是你有那個意思”
“安藍,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急的我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我要有那種肮髒想法都不是人養的”
緩和了會兒,她消消氣說:“這回再不許你給她開門”
“好好,我聽你的,警察來了我也不開門”
她忍不住噗哧笑了,然後吩咐我下地把剛才送來的熱水全倒在洗臉盆裏,我們要搞搞衛生。
等上了炕,我忽然想起一件頭等大事,於是我唯唯諾諾的問她說:“安藍,你挎包裏有避孕套嗎?”安藍不耐煩的說:“我出門帶那東西幹什麼?”我說我也沒帶,這該怎麼辦呢?安藍幸災樂禍說:“沒帶好呀,正好安心睡一晚上”我靈機一動說:“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我這就去買”安藍趕緊攔住我說:“行了行了,今天我沒事……就算出了事,我也不找你的麻煩”“真的沒事嗎?”“廢話,有沒有事我還不知道?”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雙雙躺在被窩裏,安藍乖巧的像隻小貓咪一樣將腦袋枕在我的胳膊上,均勻的喘著氣。我忍不住將一條腿搭在她身上,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唏噓的說:“老公,你可真壞喲,直挺挺的”我故意在她小腹上蹭了兩蹭說:“老婆,你壞的也可以嘛”
正柔情蜜意著,安藍的手機突然神經地響了起來,驚的她一下摟住我脖子說:“老公,是不是陳自偉打來的電話?我該怎麼辦呢?”我到是沒那麼驚慌,我給她出主意說:要是陳自偉打來的電話,你就說去北京看望朋友了,今晚回不去。安藍說:萬一他事先問過魯蘭之後打的電話呢,那不正中他的圈套了嗎?我想也是,撒謊要是撒不圓全還不如實話實說的好。我說:既然這樣,你就別管他好了,等明天回去再說。反正你們倆也快散夥了。安藍戰戰兢兢把手機拿了過來一看,她總算鬆了口氣,原來是魯藍打來的。她問我魯蘭的電話接不接?我說魯蘭的電話可以接,因為我們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她的。在電話裏,魯蘭說下午有位女人來飯店找過安藍,而安藍不在,那女人就走了。安藍問那個女人叫什麼?來飯店有什麼事情嗎?魯藍說:那個女人從沒見過,她也沒說有什麼事,做了會就走了。安藍說:別管了,也許是什麼朋友吧。
打完電話,安藍就把手機關掉了,他問我的手機關了嗎?我說牙根就沒開著。安藍興奮的一下子騎到我身上,頑皮的說:“老公,這回沒人再打攪咱們了吧?”我感歎的說:“聽蝲蝲蛄叫還別種莊稼了呢”“討厭,你拿我當莊稼地啦”“難道……不是嗎?”“噓……”
幾天後,那個陌生的女人又來到了飯店。那女人大約有四十歲左右,外貌長的普普通通,沒什麼特點;穿著打扮也不講究,看外表可以說是個樸實的鄉下婦女形象。
安藍從未見過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沒見過安藍,所以倆人一見麵,都愣住了。安藍客氣的給這位大嫂端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大嫂顯得很拘禁,悄聲說了句,謝謝。安藍開門見山的問大嫂找她有什麼事情嗎?大嫂先是用眼角打量了一下飯店裏的人,然後非常客氣的請求安藍換個地方說話,這裏稍微有點不方便。安藍感到很奇怪,但是她還是接受了大嫂的請求,毫不猶豫把她帶回自己的住所。
到家裏,安藍給大嫂打開電風扇,因為大嫂不知是熱的,還是別的原因,滿臉通紅,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大嫂”安藍謹慎的問“咱們以前好像沒見過麵吧?”
“沒見過,我很少來金麗橋”
“哦,是這樣的,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我……”大嫂突然間語塞了,上下打量著安藍,好像安藍身上有什麼特殊似的。
“有事您僅管說吧,千萬別客氣”
“妹子--”說到這,那位婦女“撲嗵”就給安藍跪在地上了,唬的安藍嚇了一跳,不知怎麼好了。那位婦女抓住安藍的褲腿就沒頭沒腦的說”妹子,你還年輕,你就和我那口子分開吧,我求求你了”
安藍驚慌失措說:“大嫂,您找錯人了吧?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那位大嫂淚流滿麵的說:“我沒找錯人……我是陳自偉妻子”
“什麼?”安藍一聽到從大嫂嘴裏說出陳自偉的名字,她仿佛當頭礙了一悶棍。過了好長時間,她才從牙縫兒裏擠著說“陳-自-偉”
大嫂哭訴的說:“妹子,你是不知道啊,陳自偉和我鬧離婚快一年了,他死活不要我,想把我和孩子一塊趕出家門。孩子今年剛滿四周歲,她不能沒有爸爸啊!”
安藍強忍住悲憤把大嫂拉了起來,問:“大嫂,您說的這些可都是實事嗎?陳自偉真的是您丈夫嗎?”
大嫂痛苦的說:“我和他結婚都塊七年了,七年了呀”
“難道說陳自偉一直在騙我?”安藍恍惚的說“難道上次見他的父母也是假的?……那麼大嫂您仔細告訴我,您的家庭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我實在是太糊塗了”
萬般無奈,大嫂一五一十把她們家裏所有情況都和安藍講了出來,安藍聽完也徹底傻了。現實是最為殘酷的,大嫂的每一句話都像釘子釘在她心上一樣。刹那間,安藍再也承受不了了,她的腿一軟,撲嗵就給大嫂跪下了,發自肺腑的說:“大嫂,對不起您了,都是我一時糊塗攪和了你們家的安寧,我是個罪人!”安藍之所以痛徹心腑,就是因為在她的情感裏,破壞別人家的幸福是無法容忍的。
大嫂趕緊把安藍攙起,勸慰她說:“妹子,我相信你是個好人,都是那個沒良心的欺騙了你,所以你沒必要自責,不值得”
安藍激動的說:“謝謝大嫂的寬容,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大嫂唉聲歎氣的說:“什麼也別說了,誰也不希望這樣。我來這找你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和陳自偉斷絕關係……我實在不想讓孩子失去了家呀”
安藍無比堅定的說:“不用您說,我也得和他劃清界限,我一定做到!”
臨了,大嫂又囑托安藍說:“妹子,你可千萬別和陳自偉說我來找過你,否則他不會饒過我的”安藍咬著牙根答應了她。
七月份兒,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而安藍的心確凍成了冰疙瘩。想哭哭不出來,想罵也罵不出來,仇怨、哀怨和屈辱凝結在一起,就像一股毒氣逼進了她的支支脈脈。常言道,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不但死了,她的感情也被那個混蛋蹂躪的一塌糊塗。
她和陳自偉在一起整整兩年多了,她所付出的情感和代價簡直無法計算。但是這都不算什麼,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陳自偉自始至終在欺騙她,騙的她一敗塗地,萬念俱灰,死的心都有了。
讓人最難以置信的是,陳自偉的狡詐和辛耐有著驚人的相似,他也是腳踏兩隻船,在還沒離婚之前先把情婦找好,等離了婚再把情婦扶正。說難聽點,這叫騎驢找馬兩不耽誤。假如沒把情婦搞到手先把婚離了,那是劃不來的。隻可惜呀,陳自偉似乎沒有辛耐那麼“幸運”,辛耐好歹還入二次洞房呢。
到晚上,魯藍急匆匆來找我了,她告訴我說,下午安藍和那位陌生女人出去就再也沒回來,宿舍也沒有。我問她給安藍打過電話沒有?魯蘭說打過了,但安藍關機了。我心裏一振,心想難道安藍被人販子給拐跑了?我先把魯蘭大發回去,然後我騎上自行車出去找兩圏,最後還是在村東運河邊把她找到了。夜色朦朧,她孤獨的坐在石欄上發呆,手指夾著一隻煙,老遠一看像螢火蟲似的。我問她在這幹嘛呢?她說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呆會兒。我說我來是不是多餘的?她沒言語。我把她手上的煙拿過來吸了幾口,仿佛煙嘴上還粘著她嘴唇上的香味兒呢。
“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憋在肚子裏會得病的”我說。
“我想罵人,想和別人痛痛快快打一架”
“哦?”我笑笑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充我來吧,我不就是你的出氣筒嗎?”
說完,我把她攬在懷裏,她也緊緊抱著我,而且手指使勁摳著我的脊背,恨不得摳到我的肉裏去。她問我痛嗎?我違心的說不痛,一點都不痛。“長璐,我還想咬你,好嗎?”我眉飛色舞的說:“好呀好呀,我就喜歡你咬我”我以為她說的“咬”是吻的意思,沒想到她還真得咬我,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疼的我差點叫喚出來。說出來可笑,我的肩膀已經被她咬過兩次了,而且咬的都是同一個地方,就好像我的肩膀就是為她咬而長的。但是,隻要她能痛快的發泄,我情願接受這種“酷刑”
還好,她咬完我總算給了我點溫柔,我們倆吻在了一起。但是今天她的吻似乎有點野蠻,那舌尖在我嘴裏就像蛇的芯子一樣,嘴唇來回扭動著,鼻孔哧哧喘著粗氣,弄的我渾身燥熱,都快起生理反應了。
等稍微平靜下來,她才和我說出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懊喪的說:“長璐,我算是倒黴透頂了,我他媽還不如個妓女呢,妓女賣淫多少還賺倆零花錢,而我稀裏糊塗被那個混蛋白玩了二年多,什麼也沒落著。臨了臨了,還弄個第三者插足的壞名聲。天啊!怎麼世上所有望恩負義的偽君子都讓我趕上了呢?”
我歎惜的說:“唉,這該如何是好呢?說實在的,我對陳自偉始終就有所懷疑,可是我再怎麼懷疑也沒想到他是個有婦之夫呀。來喝點水吧”我把礦泉水瓶遞給她“我就知道你口渴了,所以給你帶來兩瓶水”
她無奈的笑笑說:“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能不知道嗎?”
“說正經的,接下來你該怎麼處理他呢?”
她咬牙切齒說:“我想殺了他,然後我也不活了”
“我的傻妹妹,那不是你處理事情的分格呀”我寬慰她說“要按說,陳自偉如此卑鄙,把他撇河裏喂王八都不解恨。甭別的,你就上派出所告他,都得判他一年半載徒刑。可話說回來,無論怎麼懲罰他,首先你得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他不是還借你兩萬塊錢呢嗎?你先把錢要回來再說,千萬別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這人都黑心了,把他擠兌急了,他什麼巴巴(大便)都拉的出來”
安藍忽然醒悟的說:“你要不提醒我都給忘了。明天我一定和他把錢要回來”
“他給你打欠條了嗎?”
“打了,要沒有欠條我更倒黴了”
第二天一早,安藍就和陳自偉聯係上了。陳自偉不知什麼事,開著車急匆匆就跑來了。他剛進飯店門就嚷嚷著口渴,讓魯藍給他沏茶,說剛吃完早點有點鹹了。安藍則給魯蘭使了個眼色,魯蘭自覺的退了出去。然後安藍耐著性子和陳自偉說:“喝水不當緊,我先把事和你交待清楚了”陳自偉嬉皮笑臉問商量什麼事?……裝卸隊已經快要動工了。安藍聽完這話氣的差點笑了出來,心說,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安藍一本正經的說:“陳自偉,我叫你來沒別的事,我就想和你分手。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沒有關係了”陳自偉搖頭晃腦滿不在乎的說:“昨晚上你沒睡好吧,怎麼大清早兒說開胡話了?我先來瓶啤酒喝,嗓子都快冒煙了”說著,他就像櫃台走去。而安藍“啪”的一拍桌子,把陳自偉下了個愣怔。安藍一語戳穿他說:“陳自偉,你個有婦之夫!”這句話無疑象鋼釺一樣戳在陳自偉的軟肋上,他半天才緩過神來。但是他仍然死而不僵的裝糊塗說:“說什麼呢?誰是有婦之夫呀?”安藍實在忍無可忍了,從椅子上“噌”的站起來,指著陳自偉的鼻子惡狠狠的說:“你就是有婦之夫,難道我在說別人嗎?”陳自偉剛要強嘴,安藍又搶著說:“行了,我也沒力氣和你廢話了……對了,你趕緊把那兩萬塊錢還給我”陳自偉也情緒激動的說:“還錢可以。但是我想知道是誰給我背後使壞的,我他媽非宰了他不可”安藍傲慢的說:“就怕你沒那個膽量,是我花錢請黑社會調查你的,你動的了手嗎?所以你也別發神經了,趕緊把錢還給我,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了”陳自偉把脖子一耿耍賴皮說:“我沒錢,等有錢自然還你”安藍說:“沒錢好辦,那咱們就法庭上見”
一禮拜後,陳自偉不得已把錢還給安藍了。那天我也在場,是安藍有意讓我去的。
等安藍把錢結過來,她忽然想起什麼問陳自偉說:“陳自偉,我問問你,你為什麼要騙我兩年多?把我騙的這麼慘難道你就心安理得嗎?”
陳自偉低聲狡辯說:“那是你的看法,我壓根就不認為那是騙,我從始至終惦記著和你結婚”安藍說:“那麼我再問問你,上次你帶我在冰湖飯店見的那兩位老人是誰?我想他們肯定不是你的父母”這回陳自偉老實的交待說:“那兩位老人是我一個朋友的父母”安藍聽完這話,氣的臉色煞白,嘴角開始顫抖了“這麼說,是你們演戲給我看了?把我當成傻子一樣戲弄”。陳自偉寞然。過了會兒,他良心發現的說:“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報答你”安藍不厭其煩朝他揮揮手說:“出去吧,別在說了”陳自偉猶豫一下,然後摳摳索索從口袋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安藍說:“我沒補償你的,這兩千塊錢算給你買件衣服穿吧”。可是安藍不領他的情,反而還有種被侮辱的感覺。於是她搶過那些錢啪的下就拽在陳自偉臉上,並指著他的腦袋罵道:“陳自偉,你他媽欺人太甚了,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我是妓女嗎?呸!拿上你的臭錢趕緊給我滾蛋!”陳自偉愣怔了,他彎腰把地上的錢一張張拾起來又遞到了安藍麵前說:“我沒別的意思,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假如你要是嫌少,等以後我有錢再補償你”安藍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轉臉正好看見桌子上有把瓷茶壺,那壺裏盛滿了熱水,安藍抄起茶壺“啪嚓”就摔在了陳自偉身上,滾燙的開水把陳自偉給燙的就地蹦起來二尺多高。這下陳自偉可翻臉了,撲上去一把掐住了安藍的脖子,虎視眈眈做出要動手還擊的架勢。但是旁邊還有我在呢,我絕不能眼看著安藍受到半點傷害。於是我上前一把抓住陳自偉的手腕子說:“陳自偉,你這是幹啥呢?識時務就把手給我鬆開”他剛鬆開,安藍冷不防又抽了他兩嘴巴。陳自偉怒氣衝衝的咆哮道:“紀安藍,你個臭娘們兒,惹急了我他媽弄死你丫挺的”這句話我頂不愛聽了,尤其從陳自偉嘴裏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惡毒,就好像他罵我一樣。我極其憤怒的指他說:“陳自偉,你剛說把誰弄死呢?你要是活膩了就衝我來吧,我讓你小子有來無回!”陳自偉聽完這話,嘴角露出一絲絲鄙視的神情,意思是他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他非常傲慢的說:“我陳自偉從來不欺負殘疾人。但是你硬要拿雞蛋碰石頭,那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他的話音剛落,安藍呼的下又撲了過來,她也不從哪兒摸了把水果刀,直接衝陳自偉的胸口紮去。這時我手疾眼快,一把攔住了她,她瘋了似的叫嚷道:“陳自偉,姑奶奶今天我和你拚了”陳自偉一看要玩兒命,嚇得他夾著尾巴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