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我叫比利(2 / 2)

比利沒有做出任何與其木偶性質不符的舉動,靜待女孩幫自己洗白白。

“終於洗好了!現在得找個盒子!”

女孩提著比利歡呼雀躍地衝出了房間,用塊白淨的幹布擦幹比利,隨即用個盒子將它裝了起來。

比利陷入一片黑暗中,而外邊不斷傳來女孩的嬌笑聲,比利很疑惑,它聽不出她的幸福和快樂。

小女孩把盒子放到一張歪斜的凳子上,再小心翼翼地從口袋取出了一個大蘋果,上麵還帶著水珠。

嗅著蘋果誘人的香氣,小女孩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強忍住大啃一口的衝動,轉身翻箱倒櫃才找到了一根完好的白蠟燭。

“撕拉!”

盒子被突然撕開,比利一驚,念力蓄勢待發,隻要她先動手就糊她一臉。

然而這一擊終究是沒有發出,因為小女孩猛地把它抱了起來,親昵地親了它煞白的笑臉,比利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念力也就散掉了。

“哈哈,謝謝最可愛的艾羅莉的禮物!我會好好珍惜它的!”說著又親了比利好幾下。

比利用念力略微調轉頭部歪斜的角度,試圖看清楚對麵是什麼人,之後豁然一顫,好在小女孩沒有察覺。

原來小女孩不過是對著一麵破損的鏡子自說自話而已。

在蠟燭微弱的燭光下,小女孩手捧比利,拍著掌開始唱歌:

“祝你生日快樂~”

(啪)

“祝你生日快樂~”

(啪)

“祝你生日快樂~~”

(啪)

“祝你~生日快樂~~~”

(啪啪啪……)

拿起蘋果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大口,小女孩邊吃邊發出了滿足的嗚咽聲。

比利默默關注著這一切,它此刻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這是小女孩自編自演地給自己慶祝生日啊!

被抱在懷中的比利突然感到有水落到臉上,卻是早已知道為何了。

小女孩眼淚奪眶而出,笑著大口大口地吞咽,淚水流進嘴裏,蘋果的甜竟變成了酸,淚水的苦澀混合其中。

但她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哎喲!忘了許願啦!”女孩抹掉眼淚,放下親蘋果和木偶,雙手合十,喃喃道:

“我的願望是……”

“嘎!”

一聲鴉鳴打斷了比利的回憶,那是艾羅莉和它的初次相遇。

抬頭望月,發現才甄至半夜,比利豁然想起艾羅莉睡前自語的美好藍圖,血瞳紅光一閃,緩緩飄起,往老李頭的酒吧飛去。

其實每次艾羅莉離家,比利都會暗中跟隨,因此它很熟路,很快就來到了集市的假廁所內。

摁下“9527”,比利瞬閃至酒吧內。

此時吧台裏看場子的是李旺和李財,老李頭年紀大了精神也差,應該是回內屋睡覺了。

李旺看到暗道突然打開,卻沒有客人進來,疑惑地撓了撓頭,卻也沒說什麼。

而比利早已來到了內屋門前,臨進前還用憐憫的目光掃了李氏兄弟一眼,而後穿過厚重的合金門,進到了內屋。

老李頭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覺脖子被人掐住喘不過氣來,瞪大的眼睛逐漸翻起白眼,手腳亂蹬。

在他快要升仙之際,那股無形之力及時退去。

“咳咳咳!救咳咳……命……”

漲成紫色的老臉慢慢回轉,老李頭還未搞清狀況求救,耳邊響起了宛若惡鬼的聲音:

“你好,我想和你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