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反抗——鎮壓,在斯巴達是必然存在的。“希洛特”用組織的反叛、暴亂抗爭自己被征服的命運,而血腥的鎮壓在所難免。據說,斯巴達的國家政體中專門有一支秘密警察隊伍,負責對付奴隸的反叛。當地甚至還有一種殘酷的傳統,用以威懾任何企圖改變體製的行為——那裏青壯年每年都要進行一項宣戰,用捕獵的方式殺死那些在遊戲中呈現出強烈叛逆情緒的“希洛特”,因為——在他們眼裏,殺死毫無恭順之意的農奴與殺死野獸無異。斯巴達人每年都會對“希洛特”大肆而秘密的屠殺。這種行為被稱為“克裏普提”,屠殺的“希洛特”大都體格健壯而富於反抗精神,而屠殺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恫嚇”。
二、戰士傳說
戰爭、奴隸、供俸……一切都源於戰士。戰士製度也因此成為斯巴達政權的基礎。戰士的培養過程是極為殘酷的。從初生的幼兒至成年,要經曆重重的磨練。培訓的方式和原則也與今天大大不同。
“全民皆兵”是斯巴達人最為貼切的描述,“兵”是如何培養、訓練的呢?
“戰爭第一”是每個斯巴達人的思維意識,無論是戰爭中處於優勢的青年男人,還是戰爭中處於弱勢的老少婦人,一生為戰而活。
斯巴達的孩子在出生時會被烈酒洗禮,目的是檢驗他們身體的健康狀況。往往發生抽風和昏厥以及體製較弱的孩子就被殺死。這種嚴酷的生存考驗一直持續下去。無論男女嬰兒,都會被送到城邦長老的麵前接受檢驗,強壯的留下來撫養,孱弱的則被扔進深潭或山澗。在城邦,惟一一所學校是專門培訓戰士的,所有的男孩子都必須在7歲時送到那裏受訓,直到他們20歲成為真正的戰士為止。斯巴達人的嚴酷訓練,我們在曆史的遺跡中可見一斑,有這樣一段殘碑上的文字:“……(作為)一個戰士,他必須堅定、勇敢,必須能夠熟知一切痛苦……他應該喜愛紀律和一切關於戰爭的技術……作為男人,最光榮的事是用敵人的腸線做成經線,用他們的頭顱增加重量感,編製成勝利之網……斯巴達的女人不需要感情,她們渴望(見到)肢體的碎片,那將是最好的奉獻給愛神的祭品,在人們眼中,鮮血可能是真實的,但它卻可以在神的支配下,亂七八糟地凝聚成新生(生命)。”
進入學校後,男孩子們被分為許多團隊,7~12歲的孩童被分入兒童隊,再進行分組。主要培訓服從忍耐,而分組是為了在以後的戰爭中配合。分隊的主要原則是:身量、年齡,而非今天普遍的錢財、身份、經曆等。授予的教育中,文化、手工藝、科學、勞動方法一律遭到摒棄,真正的斯巴達公民是不屑從事這些低級的“希洛特”專業的事情,他們所要學習的隻是對抗的技術,然後全心全意地成為國家的戰士。所傳授的文字教育,也隻限於他們能看懂簡單的軍事行文和命令。這種分組是學校根據學生的年齡及自身發育狀況進行編排的,意味著係統嚴格的教學和訓練。訓練項目按成年和未成年分為兩類:成年人主要為角力、摔跤、拳擊、格鬥、賽馬、賽車等;未成年主要為跑步、跳躍、遊泳、投擲標槍、鐵餅等。
斯巴達教練主要職責就是指導他的學生迅速成長,而主要途徑就是嚴格殘酷的鍛煉。每個斯巴達教練一般指導100名學生,而訓練一般在每天清晨就開始了。除了正常的負重鍛煉、遠行和技擊外,教練還經常故意挑撥關係,製造矛盾,利用兒童的虛榮心把他們訓練成鬥毆中的教唆者和凶手,並鼓勵自相殘殺的行為。適者生存,而在斯巴達,適者就是強者,弱者代表著恥辱,而恥辱毋寧死亡。
每年冬季是驗證學員磨練成果的季節,檢驗是在為複仇女神赫卡忒舉行的祭典上,這裏表演則是兒童遭受鞭笞。作為全國的大事,可謂盛況非常,即使遠在城外的家長們也會前來觀看。兒童學員們跪在石像前,由一位神廟的女祭司作為臨場監視,她不斷將手裏的複仇女神小像舉高或放低,指導著鞭笞的輕重緩急。父母們觀看的則是他們的孩子是否堅強,怯弱則遭到別人的輕蔑,而對孩子的傷痛卻毫不在乎。孩子們力求表現的也是他們的堅強、從容、安定,而絲毫的痛苦樣子都不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