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社會生活簡單、政治力量集中,施行寡頭製。它不同於權力傾軋的雅典,正因為此,柏拉圖選擇了它,創造了它,使它成為歐州曆史上第一個盡人皆知的理想社會,第一個迄今為止為人所知的烏托邦。
柏拉圖在這個民眾生活粗糙,精神高度統一的城邦基礎上,開始了他最富實踐的生活。首先,他把哲學家立於城邦統治的核心,以政治自娛自樂的精神製訂了從統治者到一般百姓的生活模式。也正是如此,才開始了西方曆史上第一次將個人意誌、優生、男女平等、教育推廣製與貴族寡頭專政相結合的政治形態。其次,為西方三權分立製度的成熟奠基。他強調城邦建設與立法的聯係,希望通過對人的約束,達到多種權力的平衡。而這些必須通過各種機製的完善來解決,這也正是三權分立製所汲取的精華。柏拉圖也揭開了有意識的精神意識為政治所重視的先河,通過對人的欲望限製而達到對集體利益的維護,雖然這種思想與人的自然本質需要相對立,但仍不失為西方政治生活的一大進步。最後,普遍的權力和義務受到了重視,廣泛的道德和自由標準也從此樹立。
一、關於斯巴達
斯巴達,演奏了曆史戰爭狂想曲,曾為無數先哲所青睞。而今,隻是不足五千人的小村鎮……是什麼創造了斯巴達往日的輝煌?《荷馬史詩》中的勝利者今在何方?
《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的斯巴達是勝利者的標誌,國王墨涅拉俄在十年的戰爭後成為全希臘所仰慕的英雄。戰爭,成就了國王,也成就了斯巴達。這是荷馬時代的神話。現實中,從這個時代起,斯巴達亦是同樣的耀眼,兩次希波戰爭和伯羅奔尼撒戰爭,擊敗雅典,確立了其最終征服者的地位。
行吟者的傳唱歌謠和曆史現實相互印證著斯巴達強大的國家機器。也正是因此,斯巴達征服了世世代代的西歐哲人和作家。強大的軍事集權政體為多人宣揚,這種國家機器在許多人的著作中都有刻畫,包括普魯塔克、塔西陀、盧梭、尼采以及最初的一批國家社會主義學者。要想了解柏拉圖的烏托邦,我們就要首先了解斯巴達國家政體。
在這裏,首推的是普魯塔克,他出生於古羅馬尼亞祿統治下的克羅尼亞,是古希臘時代著名的傳記作家、散文家,遊曆了埃及和小亞細亞等地,因此積累了豐富的人文曆史知識。他曾經在雅典學習哲學和數學,後在羅馬用希臘文講授哲學。普魯塔克對羅馬斯多噶派的禁欲生活很感興趣,曆代英雄的品格和事跡促使他寫作《希臘羅馬英雄平行列傳》50篇,記載了半神話人物到公元前1世紀羅馬皇帝的生平,因為以希臘羅馬人物成對介紹,因此得名“平行列傳”。一般看來,希臘人物寫作生動多彩,而羅馬人物則較為粗糙。但這位難以用嚴謹來評述的傳記作家的作品仍不失為希臘時代最珍貴的遺產,在歐洲普及古希臘羅馬知識中作出了巨大貢獻,它裏麵詳盡的描述和生動的刻畫也為曆史文人學者所關注。
曆史上,真正的斯巴達人等於戰士。“戰爭”,是真正斯巴達人的惟一合理選擇。雖然,一般斯巴達人有傳承的土地,斯巴達也是典型的農業城邦,但“勞動”可恥的思想,禁止他們耕種。曾經的大城市,在公元前5世紀,人口達10萬,橫跨6大部落,牢控伯羅奔尼撒半島要衝,而今卻隻是一個5000人的村鎮,輝煌已成往昔。
真正耕種的隻有農奴,大量農奴為斯巴達人提供了無顧慮成為軍人的條件和基礎。開始的時候,約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北方的多利安人來到了這片幼洛塔河右岸的地方,驅趕並奴役了這裏的原住民,使他們淪落為斯巴達的第一批農奴“希洛特”。戰爭為斯巴達人獲取了大量的“希洛特”,強大的進攻侵略使得“希洛特”巨增。戰敗國的“貢品”(如邁錫尼國王每年向斯巴達貢獻2000名農奴和全部收成的一半),刺激著斯巴達人的侵略意識。
斯巴達實行“農奴非買賣製度”,即奴隸製度和土地不可分割,斯巴達人也因此依附於土地和土地上的非賣品。這與希臘大部分地區不同。每個成年的斯巴達自由民都會從家庭繼承土地,或者從城邦中得到一小塊新的土地(它們同樣屬於非賣品),通過這種稱為“份地”的給予成為地主(無論是貴族或是普通公民均是如此),並以地租的形式向附著於這塊土地上的農奴收取地租作為生活供養。地租通常是一定數量的糧食,例如大麥、葡萄、橄欖或酒、醃食,甚至徭役,條件是其餘部分都歸“希洛特”自主支配。在斯巴達,“希洛特”沒有自由可言,他們屬於整個國家,也因此,主人無權給以“希洛特”自由。如果主人真心給其自由,必須申報,最終由元老院執行,但最終的釋放也隻是“半自由”狀態。非奴隸,也非自由人。這種渺小的希望,注定了斯巴達“希洛特”悲慘的命運,奴隸一生,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