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女同性戀者的極至當屬著名女詩人薩福。她是古代世界第一位見於史冊的女詩人,甚至被譽讚為“自亙古以來我們的史料中還無法找出一個女性能在詩歌上望其項背”(但丁語),但更多的她是以第一個女同性戀者而聞名。她是公元前7世紀希臘勒斯波斯貴族,喪偶之後,舍棄財產開辦了一所少女學校。她教她們詩歌、音樂和舞蹈,稱呼她們為“我的愛人”,與她們發生戀愛,然而薩福並不是絕對的同性戀者,她在晚年又重新喜歡上了異性,可最終卻因自戀狂殫而亡。
三、柏拉圖《會飲篇》中的愛情觀
柏拉圖的一切對話作品中,最場景化的當屬《會飲篇》了,此篇的故事性和連貫性極強,記述了大概發生在一場獲得盛譽的戲劇之後,主客縱情對現世的愛情發表自己的觀感。
柏拉圖的一切對話作品中,最場景化的當屬《會飲篇》了,此篇的故事性和連貫性都極強,記述了大概發生在一場獲得盛譽的戲劇之後,主客縱情對現世的愛情發表自己的觀感,其中討論部分的東西很為後柏拉圖主義者和許多人文學家所看重,他們認為其中預示著宣揚靈魂自由的開始,柏拉圖之後的基督教神學家是充分知道這一點的——在中古時代桎梏下的歐洲修道院裏,總有道袍掩映下的柏拉圖靈魂之愛的信奉者,由於精通希臘文字,文化黑色中悲哀的亮點也就為他們所成就,現存的文獻證明,篤信柏拉圖的除了聖殿騎士們,還有本尼狄克教派的僧侶們,因為受環境的影響,他們成為了曆史上最大的同性戀群體。
在此篇中,一個盛讚愛與美的宴會被柏拉圖虛構出來,主人悲劇作家亞加爾鬆、喜劇作家阿裏斯托芬、歌者和女祭司鮑薩尼亞、論辯派哲學家斐德羅及蘇格拉底等人參加了宴會。
在宴會的過程中,主人亞加爾鬆提議,就以“愛情”為主題,請各位客人發表各自的高見。以下的部分完全是以敘述故事、傳說的形式進行,因此本篇相對柏拉圖其他純哲學的作品讀來更有趣味一些。斐德羅首先發表了一番論辯,實際上他是照搬了赫西俄德的說法。《神譜》中認為,在鴻蒙初分的某一時刻,由混沌中誕生的愛神卡洛斯是宙斯和愛與美之神阿弗洛狄忒的兒子,是開天辟地以來最古老的神祇,同時也是天地間偉大欲望的化身。卡洛斯的出現,代表著愛情與欲望的統一體,最終化為萬物的本原。毫無疑問,卡洛斯是宇宙間最高的原則——“善”的來源。由此,一貫主持靈魂說的斐德羅總結出——“愛情是人生最主要的理想,與它相比,財富、門第、權柄都不過是浮雲腐土罷了。”
然而,具體到愛情的細則,作者常犯的邏輯不清的毛病再次發生在柏拉圖筆下的斐德羅身上,他的論點是“愛情是熱愛善及對不善的事感到羞恥”,然後他又大大地論述了一番道理,“假若沒有羞恥和尊敬,無論城邦和個人都將成就極大的罪惡”,“當一個懦弱的人看見自己的愛人身處危難的時候,他一定會挺身而出,做出連珀琉斯的兒子(指的是大英雄阿喀琉斯)都難以做到的壯舉”,“呂底亞的軍隊全部由情人和愛人組成,所以他們總是戰無不勝。”在此,毋庸置疑的是,柏拉圖想將愛情的層次提高,他是想將傳統愛情觀念通過安排斐德羅來列舉出,但這卻是邏輯混亂的——明明想說愛情的細則,實際卻講了愛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