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就是這麼個地方,有多大的火氣就這茶水兒也就淡了,那說書老兒也笑嗬嗬的應了一聲胡攪蠻纏,“小老兒就這規矩,你待如何?”
那人也是被氣笑了,沒能反唇譏諷一句,就被鄰座懂行的接了話茬,“就此打住,我說禮兒老,就別鬧這麵兒生的了。”轉過頭對著那人道,“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你且應他,這要是說的不好,待會兒你上去動手揍他老小子,我都幫你攔著他不讓他給跑了,你瞧成不?”
說來也是風趣,相視一笑,得得得,允了你。
小白從東青身上摸出一方銀元,落桌的輕響比那驚堂木要小的多,卻引來大多生疑的目光,那禮兒老也是眉角一挑好似雲中飛,嘴角更是咧到了耳根。
小二巡了一圈,捧了一布兜,那老兒隻取了那一方銀元剩下的耳語幾聲換一壺美酒。
嘖嘖嘬兩口,“咱這定都城是個三不管,薑老東家沒了之後,老楊大齊便給夾了當間,四周群山中更是不知有多少自諱的綠林好漢,仗著劫富濟貧的大旗幹著打家劫舍的土匪事,小老兒當初趕個小毛驢好懸沒被人攔下來,虧的是咱就一把老骨頭和嘴裏這點故事不值錢,也是好命。”
底下人更是搭個話茬跟著起哄,“攔你作甚?一把老骨頭煲湯都嫌澀。”笑聲不止。
“那可保不準,老來肉筋道,你又沒吃過!咳咳,書接上文,小老兒是沒什麼可讓人搶的,一條賤命挨上一刀都被嫌棄說鈍了刀口,這才算保個平安,可這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有我僥幸活了命,就海了去的傷天害理事。”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也隻能咬牙恨一聲畜生不如!可卻不痛不癢,圖財劫色也是一樣沒耽擱,男人砍了女人玩了孩子賣了,這生意雖然泯滅人性但卻是沒本的買賣,這‘小觀園’一閣兩館十班樓做的什麼生意會心一笑就夠了,可天底下的紅塵女難道都紮堆定都城才聚成這麼大買賣?”
“您先別急著罵我,小老兒今兒個得道貌岸然一會兒,要不一會兒沒個說。”潤一口微醉。
“在座諸位包括小老兒,哪個不是夜宿觀園的常客?弄唇品酒,細捏櫻桃,桃瓣耕耘時看著胯下尤物迷離,除了醉生夢死之外哪裏還有其他念想。”
“一死二拒三沉默,四摔破罐五同樂。這是樓子裏傳出來了的話兒。是啥意思呢?我這麼聰明竟然不知道。”
眾人搖頭傻笑。
“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就得往回扯,銀槍校尉,袁林袁大人那可是咱定都城家喻戶曉的人物!戰場上殺敵無數,至於為何還仍是個校尉職務卻就要與這‘銀槍’有些說不清的故事。”潤酒一笑滿滿的都是不言而喻。
“袁校尉喜歡騎馬,尤其是烈馬!提一柄吐信長槍不知殺得敵人丟盔棄甲片甲不留!容我不適宜的加一句,這話兒可不止是在戰場上,嘿……”山羊胡繞指柔玩了玩,“是‘小觀園’中的熟麵兒,最愛的是那‘一死’,用傳出來的話說就是,隻有這樣的烈馬才夠味兒!嘖嘖嘖。”
“就前些日,袁校尉被張守將圈的是欲火直往外冒,這好不容易放了出來,又聽說樓裏來了批‘好貨’,其中有烈馬特意為校尉留著呢,頓時是心頭大樂!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好好降服一番!尋個由頭帶著手下一起去尋樂,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是個校尉,手底下可用之人卻那麼多的理由。”再飲一口,書寫畫麵。
聽妙語思此情悟其景。
仿若畫卷緩緩打開展露眼前。
……
當麵迎來那紅唇湧動的老鴇,道一聲官爺趕巧來的好,綾絹扇春杏探枝頭掩朱唇,也不多言,喚來姑娘均分雨露,留袁校尉孤身摟一把腰肢,捏一手滑膩,附耳幽幽一聲,“人在老地方,夠烈,手下人粗魯故而沒敢多動,怕傷了身子,這不豁想起了官爺的溫柔,特留與你呦。”秀指輕點下按在自己腰肢下的那隻賊手,溫吐著魅惑耳癢道。
袁林袁校尉占足了手頭上的便宜,被輕輕撥弄開也不好再去伸手,摸了一手滑膩這臍下卻是再忍無可忍,也無多言,自尋門路上了樓。
心裏這叫一個急啊!嫩粉絲綢橫於門扇,吞忍下一**火唐突了佳人可就罪過了,這‘一死’其中滋味難以言表,窺這其中門道可不簡單,若玩的好,園子得倒找我銀子,可這尺度要沒把握住,一死了之看著也晦氣不是。
輕咳兩聲,對門拱了拱手,道一聲告知門裏人聽,“我來了……”
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