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你經常這麼濫情嗎!”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剛才坐在斜對麵的那位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了。

“我……”

濫情?!她居然說我這是“濫情”!如果像我這樣“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也有幸能配得上“濫情”二字,那麼唐三藏豈不是“淫棍”?氣得我說不出話來。而她還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眼神。她這個表情,就像麵對著一個專門誘騙未成年少女的感情騙子。

看著她那樣輕蔑的眼神,我心裏好大不爽。心想,我雖然人是長得還不壞,沒有遭受到“自然災害”的打擊,可是像我這樣的白麵書生為什麼在別人的眼裏但是感情騙子呢?特別是現在在一些電視劇裏,都是唱白臉、演反角呢,不是陳世美就是西門慶。而總是讓一些黑不流丟的小子充當大好人,讓他們白占便宜?就像《色即是空》裏的那個傻蛋。難道長得帥也是一種錯?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一錯再錯!

“你什麼時候能付我版權費?”

她又向我提出新的質問,這口氣如同美國的文化部長。

雖然她有完美的氣質,她的畫像是我夢寐以求的收藏對象,但是當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竟然被嚇得目瞪口呆,自己不知所措。這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現代版的“葉公好龍”了嗎?

“我……我……你怎麼知道我畫的就是你——”

過了很久,我的大腦才終於通了電,開始了正常的運轉,使自己的嘴巴擠出了這幾個字。我“嘴皮子”的工夫以前在係裏可是打出名堂來的了,係裏哪回辯論賽不是讓我出了風頭,但是現在我的嘴巴卻變得結結巴巴的。

我以為她會就此做罷,可是她卻不肯罷休,伸手把畫夾一把搶了過去,盯著那幅畫,一言不發。而我的心卻跳得利害,如同一個頭一天上班就被當事人現場抓住的倒黴的“狗仔”一樣。

“你看清楚了啊,我……我畫的是對麵那位老婆婆……她……她四十年前的樣子——”

這樣蹩腳的狡辯連自己都覺得惡心。

“啊……別……別撕……我投降……我投降,ok,我承認,我畫的就是你。”

“真是謝謝你啊。”

“嘻……別客氣。”

“謝謝你幫我毀容。”

“劈——”

這是我學畫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打擊,簡直就是五雷轟頂。沒想到艾哉我畫了這麼多年的畫,會遭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叫我以後怎麼在業餘畫壇立足。

“我說這位姐姐,雖然我的畫離你的期望有不少的差距,但是我告訴你啊,你可是我畢業以後第一個想畫下來的人哦——其實這隻是我的個人興趣啦,一但讓我看見什麼美好的事物,就想把它留下來,收進自己的收藏夾,特別是像您這樣的姐姐,我是更不能錯過啦。”

這話引起了她的嘴角邊輕輕的一縷漣滌,同時這話也讓自己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見她那一縷笑容,還是讓我有了更多說話的勇氣——是拍馬的勇氣。

她拿著我的畫,背對著我,坐在了我身後的座位上。我拿了自己的包,一個矯健的動作,想翻身到她旁邊的座位上,坐在她的身邊。但是一個不小心,背包帶鉤到了扶手,讓自己差點摔了一交,最後隻以一個尷尬的姿勢落地,驚魂未定的坐在了她的身邊。好險,剛才沒有摔掉大牙。

我坐下來不久,就聞到了一縷清香,那清香是清新的蘭花才有的芬芳。我下意識的一個深呼吸,這種清香讓我有一種沐浴晨臆的感覺。

我發著呆,眼光有些散亂……

“嗯——”

她的一個清咳讓我的神誌馬上恢複了清醒。

“但也並不是什麼人的都可以上我的畫板的。我以前看到的姐姐中,不是美麗不動人,就是可愛得傻,畫她們就仿佛在畫皮,而不是在畫人。”

我一直在關注著她的反映,就如同我麵對的是一顆定時炸彈,她隨時有爆炸的危險。我說話就如履薄冰一般,不敢輕舉妄言,隻能投石問路。

“讀書的時候我除了在畫室裏畫模特之外,畢業以後我還沒有主動給誰畫過呢。遇見你以前,我的收藏夾裏一直是空潦潦的。”

如果我這樣拍馬可以夠她臭屁的話,我會毫不吝嗇的。而就在我說了這麼多的甜言蜜語的時候,看得出來,她很樂意聽。糖衣炮彈果然是種厲害的武器,特別是用來對付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那今天你這是不是就叫做‘畫餅充饑’呢。”

“不,我這叫望‘美’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