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的速度很快,雖說在見到張陽暗中遞給劉桂這個德安知府的紙條以後,他就清楚,最起碼災民們的生計是不成問題了。
但是,曾毅並沒有真的就此而放鬆,當天,他就命王喜暗中帶領侍衛按照紙條上所說的地點尋了過去。
若是那些地方糧食早就堆放好了,自然也就沒什麼了,可若是他們去的早,能因此借貨把糧食送去那個地方或者是在那個地方看守糧食的人,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當然,在曾毅看來,錢糧應該是早就在那堆著的,張陽貪墨的這些錢糧,想要運走,也總是要等大災過後才行。
現在運送這麼多錢糧上路,很容易被發現端倪的。
當然,曾毅能提前叮囑的,肯定是已經叮囑過了,剩下的,都是要看王喜這個副官的臨場應對了。
畢竟曾毅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可能發生的情況全都預料到。
“大人,該派人出去了吧?”
李建胖在曾毅旁邊開口,這已經是王喜帶侍衛暗中離開的第二天了。
“恩。”
曾毅點了點頭:“去傳韓鬆過來。”
韓鬆是欽差衛隊的侍衛長,之所以曾毅之前沒讓他帶人前去暗中查探,而是派了王喜前去,為的就是這個時候。
其實,曾毅早先就能派人去了,隻不過他怕萬一提前一兩天,糧食真沒在那個地方,打草驚蛇之下,張陽改變了主意,那事情可就遭了。
所以,曾毅才會特意忍了這兩天。
韓鬆來的快,去的也快,帶走了大多數的侍衛,知府衙門內隻留下了少數的侍衛保護曾毅的安全。
隻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了,畢竟這可是德安府,更是在城中府衙,還真沒哪個歹徒敢前來府衙刺殺欽差的。
韓鬆不過是剛剛率領大隊侍衛離開,張陽這個戶部侍郎就問詢而來了。
“曾大人,剛才老夫驚聞你的隨行欽差侍衛大多全都離開了,隻留下少數守衛衙門。”
“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老夫那邊還有些侍衛,若是曾大人需要,可暫時交給曾大人調遣。”
張陽緩緩開口,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十分擔憂的看著曾毅。
“張侍郎過濾了,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曾毅笑眯眯的看著張陽,心裏已經把這個滿臉擔憂的戶部侍郎給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明知道事情真相如何,還裝模作樣的來問,這份裝模作樣的能耐,可真是功力深厚啊。
“張侍郎可還記得前幾日咱們審問德安知府劉桂?”
曾毅笑眯眯的開口,道:“那個時候,劉桂說是要考慮一番。”
“而如今,劉桂已經招了。”
“他已經說出了藏匿他貪墨錢糧的地點,如今本官已經派人前去收繳了。”
說完這話,曾毅衝著張陽拱了拱手,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張侍郎放心,此案當初也是咱們倆個共同審問的。”
“隻不過,因為劉桂是被本官派人看守的,所以,如今是本官這先得了消息,不過,這功勞,本官肯定是不敢獨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