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到京城的時候,早有刑部和錦衣衛的人在京城門前候著,直到此時,曾毅才算知道,此案竟然移交給了刑部和錦衣衛共同審理。
隻不過,這案子雖然是共同審理,可犯人卻關押在刑部的,但是,也僅此而已。
共同審理的案子,犯人關在哪裏其實並不是太重要的,甚至,若是對於別的衙門而已,這犯人關押在什麼地方,或許會有那麼一丁點的影響。
可是,對於錦衣衛而言,這犯官關押在刑部,和關押在他們錦衣衛的詔獄,區別是不大的。
移交了犯官和一應的罪證物證,曾毅就被召去了宮中。
在這之前,曾毅隻見過弘治皇帝一次,還是弘治去東宮的時候,他有幸得見的,隻不過,那次弘治皇帝可是沒搭理他的。
可這次不同,召他進宮,肯定是要問湖州府的事情。
哪怕是以曾毅的心境,此時心裏也是有些忐忑的。
弘治皇帝十分的和善,性子在明朝曆代皇帝當中也算是排的上數的好了。
所以,曾毅在宮中隻不過等了沒多長的時間,就被皇帝召見了。
進了禦書房,曾毅根本就不敢抬頭,直接跪倒在地:“微臣曾毅,奉旨意前往湖州府查案,如今歸來,交還聖旨。”
這是離京欽差的慣例,回京以後,要交還聖旨,也有稱之為繳還聖旨,其實意思都是一樣的,代表著已經完成了皇帝的命令。
“愛卿平身。”
弘治麵帶笑意,示意曾毅起身,不過,卻並沒有給曾毅賜坐,雖說弘治皇帝和善,對臣子十分的愛護,可也不是隨便一個臣子就能得到他的賜坐的。
曾毅若是朝中一品二品,甚至三品的大臣,都能得到弘治的賜坐,可他卻並無官身,隻不過是因為之前太子的原因,才賜了他一道聖旨。
可以說,曾毅這個欽差是陰差陽錯之下,才如此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推算,該是都察院的張亞查出案情的始末的。
這倒不是說朝廷希望如此,畢竟對於弘治皇帝而言,是誰根本不重要,反正都是他的臣子。
但是,曾毅隻不過是個舉人罷了,而張亞卻是都察院的禦史,且張亞為官多年,一直在都察院,他所上奏彈劾的奏折,一直都是有理有據。
而曾毅與之相比,可就沒有什麼經驗了,而且十分的年輕,這種情況下,若說他們兩個誰能破案,肯定是更傾向於張亞這個都察院的禦史了。
讓曾毅去湖州府,隻不過是想著鍛煉曾毅一下,順便看下他在湖州府的表現和反應如何,可結果,誰能想到會是曾毅把湖州府給查了個底朝天。
“湖州府那邊的案子,朕看過愛卿的奏折了。”
“隻是,愛卿奏折之上,並不……。”
弘治開口,詢問起了湖州府的事情,畢竟曾毅雖然寫過奏折,可是,湖州府的事情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道甚至是幾道奏折能寫清楚的。
甚至,就算是多上幾道奏折,可是,寫出來的,總是有些地方會讓旁人難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