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三毛向闊太太點了點頭,故意提高嗓音,拉長聲調喊道:“謝謝你,媽——”
有爸有媽才有兒子,這是常理,而這裏三毛一聲“媽”,把情節向前推理成,狗和闊太太是夫妻,這就比三毛和狗是父子關係更荒唐,雖然三毛沒直接說出來,但已是不言自明的事了。三毛是一報還一報,隻不過為保護自己;闊太太呢,是功敗垂成,自食其果。
人們都知道正常情況下,相同的原因會產生相同的結果,不同的原因會產生不同的結果。如果同樣一個人,同樣一件事,在同樣的條件下,卻產生不同的結果,從常理上講,這不合邏輯,做這樣的推理,則是一種弱智的表現。然而對於精明人來說,情況則完全相反,在許多情況下,越是同因異果,越能構成精明。
這種精明的推理在社交活動中極有實用價值,它能讓你在情況不斷變幻的條件下,總是能找到有利於自己的理由,哪怕互相對立的理由,也都能為你所用。
林是一位很有演講天才的人,當地成立了一個演講俱樂部,想吸收他為會員。但他也必須和其他會員一樣先演講一次,剛開始大家都希望他能有上乘表現,於是規定他最後一個上台,大家滿懷期待地立於台下。
林登上了演講台,開口便問:“各位,你們知道我要講什麼嗎?”
大夥異口同聲地答:“不知道!”
“怎麼,你們竟不知我要講什麼。如此無理,那我講了還有什麼用?”說著便走下了講台。大家一時啞口無言。
第二天,他又登上講台,對聽眾說:“各位,你們知道我要講什麼嗎?”
“知道!”這回大家吸取了教訓,異口同聲地答道。
“好啦”,林說,“既然大家已知道了我要講什麼,那我重複一遍又有什麼用呢?”說完又走下了講台,大家再次啞然。
他總是這樣,大家便商量了一個辦法,待他下次演講時,有一部分人說“知道”,而另一部分人說:“不知道”,這樣,林就沒法下台了。
第三天,林又登上了演講台,當他再次像前兩次一樣發問後,台下便有人喊“知道”,有人喊“不知道”。
林一笑:“那好吧,那就讓知道的人給不知道的人講吧!”
說完一甩袖子走下演講台,揚長而去。大家一時間目瞪口呆,然後又忽然“轟”地大笑起來。
林的過人之處在於他利用“知道”與“不知道”這兩個不具體的,虛幻的概念,從而推理出與大家希望完全相反的結果,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對方怎樣變化,理由也總會跟著變化,而行為卻一點不變。
在這裏,林給大家講的不是長篇大論,而是風趣和精明人的智慧。同時也讓人們悟出演講的概念要清楚、具體,不能含糊不清,因此,人們在“上當”之餘,也受益匪淺。
由此可見,精明人的推理主要是利用對方不穩定的前提或由自己假定的前提,來推理引申的某種似是而非的結論和判斷,它不是常理邏輯上的必然結果,而是走入歧途的帶有偶然性和意外性的結果。
層層剝筍讓聽者自己說服自己
凡事都要由淺至深,循序漸進,步步為營,逐步推進。
齊諾芬的《紀念錄》中,有一段關於蘇格拉底和歐西德的對話。
歐西德:我生平所做之事,有無“不正”的?
蘇格拉底:那麼,你能舉例說明什麼是“正”,什麼是“不正”嗎?
歐西德:能。
蘇格拉底:虛偽是正還是不正?
歐西德:不正。
蘇格拉底:偷盜呢?
歐西德:不正。
蘇格拉底:侮辱他人呢?
歐西德:不正。
蘇格拉底:偷竊敵人而侮辱敵人,是正還是不正?
歐西德:正。
蘇格拉底:你方才說侮辱他人和偷竊都是不正,現在又何言正呢?
歐西德:不正隻可對敵不可對友。
蘇格拉底:假如有一將軍見其軍隊士氣頹廢,不能作戰,他便欺騙他們,說‘救兵將至,勇往直前吧!’因此,他的軍隊大獲全勝,這是正還是不正?
歐西德:正。
蘇格拉底:小孩生病,不肯吃藥,父親騙他說“藥味很甜”。孩子吃了,救了性命,這是正還是不正?
歐西德:正。
蘇格拉底:你說不正隻可對敵,不可對友,何以現在又可以對友呢?
歐西德:……
在這裏,蘇格拉底便是運用層層剝筍的辦法,一步步說出歐西德邏輯上的錯誤,最終使他無言以對,不得不佩服蘇格拉底。
生活中,在某些場合,你不妨運用此方法,循序漸進,把握脈絡,把道理說透,不由得對方不服。
1921年,美國西方石油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哈默聽說蘇聯實行了新經濟政策,鼓勵吸收外資,就想把自己公司的業務範圍擴展到蘇聯這個龐大的國外市場。他想,目前蘇聯最需要的是消滅饑荒,得到大量的糧食,而此時美國正值糧食大豐收之際,一美元可買到35.24斤大米。農民寧肯把糧食燒掉,也不願以這樣的低價送往市場出售。而蘇聯盛產毛皮、白金、綠寶石,這些正是美國市場急需的,如果能交換雙方的產品,豈不是要大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