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他有閑心跟我賣弄。小時候的自閉也被大人很好的理解成了天才不願與別人交流。
“我那時候總以為你長大會做宇航員。”從他家浴室洗完澡出來,我用毛巾擦著剛剪短的頭發看著他架子上擺著的一張我們小時候不情不願的合影說著。
他在幫我整理我的行李沒有回身。“為什麼?”
“不知道。”我晃了晃頭。“可能是那時候覺得宇航員就是最酷的職業吧。隻有聰明的人才可以做。”
“原來你那時候那麼崇拜我。”他換上新的被罩。
我撇撇嘴。懶得損他。轉進客廳裏。“我那叫年幼無知。”
“恩,對,年幼無知到22歲。”他也從客房裏出來了。這時候眼睛才落到我身上一眼。“怎麼打算的?”
我縮在沙發裏,我記得這個沙發是我們一起挑的。用的是他遊戲開發的獎金。嫩綠的顏色是我一時心血來潮。和他整個房子的風格格格不入。
“找工作唄。重新投簡曆。我還能餓死,不然就聽我媽的話找個大款嫁了。”一直在工作的小設計工作室上麵的人卷錢跑了,工作室也就解散了。對於我大手大腳毫無計劃的理財現實終於想起在這個時候又給了我一擊。被房東掃地出門,兜裏除了還欠著款的信用卡什麼都沒有。這時候想起樸燦烈是不是並不過分,如果加上前綴是我們小半年沒什麼聯係了。
他從冰箱裏掏出啤酒丟給我。冰涼的觸感讓我不自覺的一抖。“哪個大款能看上你?”
“切。你啊。你不就看上過我。”
“我也是。年幼無知。”他坐在我旁邊,感覺沙發塌下去了一塊。
“碟片看嗎?”他問著我可是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了。就像他知道我一定會說看。大眾文藝片。《肖申克的救贖》。百聞不如一見。
我喝了啤酒噴出來的氣息估計都帶著啤酒味兒。我說樸燦烈本公舉困了,要回宮。他就笑了。客廳裏的燈光昏暗。他有好看的眉眼。他伸手抱起我,把我送進客房。給我蓋上被子。他說“好好睡一覺。”
我雙手抓著被子的上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用臉頰蹭了蹭枕麵。
我說“燦盛。晚安。”
他回身來看我一眼。“你也是。”
6歲那一年,我們是公認的死對頭。16歲那一年,我們是全校皆知的情侶。25歲這一年,我不清楚我們的關係。分手3次,複合兩次。
最後一次分手的時候我說我們再也不要複合了。因為一對情侶分手後複合的概率很高。可是能走到最後的概率卻很低。再次分手的原因往往跟之前的一樣。
所以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可我們並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