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阿姨想打破沉默,說道:“你這幾天胃口不好,我給你做了點我的獨門開胃菜——酸菜魚,你嚐嚐。你可得多吃點,長胖點,嶽老師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呢,你不吃,我怎麼照顧你啊!”盧阿姨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擁有本地人直爽的性格。
“她說什麼?”陳天宇問道。
“誰?”盧阿姨沒轉過彎來,她可能沒想陳天宇會在這時說話,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她在說,陳天宇在聽。這個心直口快的婦人還常常懊惱自己的嘴太快,話太多,也不知陳天宇哪天煩了會讓她丟掉這份收入豐厚的工作,可她說習慣了,一時改不了,但也發現陳天宇似乎並無讓她禁口的意思,所以她也就保持了原樣,繼續她的一個人的脫口秀。她有時也在想,有錢人也有有錢的苦惱啊,還不如她和老姐妹們打會小麻將來的愉快!
“嶽寧。”
“喔,她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隻是讓我好好照顧你的生活。我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心的姑娘,是真心關心你……”
陳天宇吃了一片盧阿姨的酸菜,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胃口好了起來,他喝了一口湯,說道:“嗯,好喝。”盧阿姨開心地說:“好喝就多喝一點。”
陳天宇看著眉開眼笑的盧阿姨,冒出一句:“你真像我姑。”他站起來,快步到客廳,拿起車鑰匙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盧阿姨,你先吃吧,我出去一下再回來。”
追出來的盧阿姨邊跑邊喊,“你到哪去?吃了再去吧。”
那一該讓陳天宇感覺像是回到時光隧道看著他姑追著他要給他喂飯的情景。
男生進了女生宿舍。
嶽寧回到宿舍,看到的情景是漆明明抱著卷筒紙坐在床邊上有氣無力地看著她,一見嶽寧進門,就開始哀嚎,“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丟下我不管,不是說好每天回來嗎,昨天跑到哪去了,我都快死了。救救我吧,神啊。”接著就往床裏一倒。
嶽寧趕緊走了過去,“明明,你怎麼了?”
漆明明看著嶽寧“飄”了過來,反而爬起來問她:“你怎麼了,怎麼這個形象?”但她又以更快的速度跳下床,趿上拖鞋,衝向衛生間。來不及飄進去的一截衛生紙夾在了門縫裏。
嶽寧明白了怎麼回事,努力提高聲音問道:“你吃藥了嗎?”
“摳摳正去給我買呢。”摳摳是漆明明的男友。因特會精打細算而得名。
漆明明抱著卷紙從衛生間出來了,一臉輕鬆的樣子。
“天,那呆會誰給我拿藥上來,樓下看門的老太婆肯定不會讓摳摳上來的。你是指望不上了,看來還隻能是我來照顧你。天哪,你太會安排時間了吧,我們倆真的成了患難與共。”
嶽寧也隻有一臉無辜地笑著,“我得積攢點力氣呆會兒下樓給你拿藥,總不能讓你抱著卷紙滿世界跑。”兩個女人有氣無力地對著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