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起,漆明明說道:“肯定是摳摳。我的摳摳,藥啊。”嶽寧靠得近,拿起電話,軟綿綿地說道“摳摳,我馬上下來拿藥,你等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嶽寧,我是陳天宇。”
嶽寧愣了一下,不知說什麼好,陳天宇繼續道;“我來接你,在你宿舍樓下,你下來吧,”
“不,不用了,我想休息了,等我好了,再感謝你吧。你回去吧,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很好了,就這樣吧。”不容陳天宇說什麼,嶽寧掛了電話。
嶽寧盯著盯著她的漆明明,“不是摳摳,”她告訴她。“我知道不是摳摳,他是誰?”“一個朋友,”她看了漆明明不罷休的眼睛,“準確地說是學生的家裏人。”漆明明的嘴卷成了“O”字形,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趕快抱起卷紙跑了。
嶽寧坐著一陣發愣。電話鈴沒再響起。
“嗵嗵嗵”,有人敲門,嶽寧呻吟,這又是誰呀。拖著無力的腿走了過去打開門,這下她吃驚不小。門外站著的是摳摳,還有陳天宇。
“你們認識就好。他告訴我他是你朋友。明明呢?”摳摳一看兩人的神情,放下心來。繞過兩人去找他的目標了。
“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嗎?”陳天宇看著目瞪口呆的嶽寧,那表情有點好笑。
“你們怎麼進來的?”嶽寧現在更想知道他們是從哪鑽進來的,要知道這是女生宿舍,隻要是男的,看守的老太婆可是六親不認,一概拒之門外。今天,奇了怪了。
“我在樓下碰到一個小男生,拿著一盒瀉利停,想讓守門的老太太讓他送給樓上的506寢室的漆明明。而我知道你住506,所以我對那個男生說:‘你叫摳摳吧?’他的奇怪你可以想像。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嶽寧看著像是在分析案件的陳天宇,讓他進了門。
陳天宇打量著這個簡單的宿舍,小小的空間容納著4張上下床,除了床、兩張書桌、兩個分成小櫃子的大櫃子,就是書,每個床上都堆滿了書。“哪張床是你的?”
嶽寧指著近陽台的一張下床,“那張是我的。”
陳天宇看著擁擠卻整潔的小空間裏,一長形木板搭在兩邊的橫檔上在靠牆的一邊形成一個長長的放書木架,枕頭邊放著一個自助的應急照明燈。
“這麼小,怎麼睡人?”他不禁說道。
“我又沒你那麼大個。”嶽寧反詰道。陳天宇試了試床的承重,在嶽寧的床上佝著頭,坐了下來——他個子太高了。
嶽寧忍不住笑了起來。
漆明明呻吟走出了衛生間,“嗬,”她叫了起來,顯然這次受驚的是她了。“怎麼我才泡了幾分鍾廁所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上來的?”她指著摳摳,又指著陳天宇,“你又是誰?”大家都被漆明明的表情給逗樂了。
摳摳端著水杯,把藥放到漆明明的嘴裏,念叨著,“先吃了藥再問吧!”
嶽寧和漆明明很想知道他倆是用什麼辦法進來的。
摳摳說:“我在跟看門的老太婆急,她不讓我進門,我告訴她明明在拉肚子,總不能讓她抱著廁所跑下來拿藥。”漆明明呻吟,天,全世界都知道她在拉肚子了,丟大臉了。
“可老太婆還是不讓我進來,叫我找一女生把藥帶上來,天,你要知道現在是放假,碰到一個人比較難,更何況是上五樓。我正跟守門的急,他問我,你是摳摳嗎?嚇我一跳。他說他姓陳,是嶽寧的朋友,也想上樓去找嶽寧。他對老太婆說,他是506的嶽寧的哥哥,嶽寧正在生重病,打電話讓他來接他回家。老太婆就讓他進來,我一道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