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哲人說,孤寂是一種生命的原色,它證明你我至少還醒著。在我們的年經時代,也正是孤寂保持了青春的色澤,也正是孤寂和痛苦促成了我們將旺盛的精力轉向了知識的海洋中去求索。池田大作曾說:“陷入困苦境地的人,越是年輕越感到焦慮,往往徒勞地進行掙紮,這樣一來,反而越陷越深,使身心受到莫大的傷害。如果再怎麼努力也不能擺脫困苦,這時就要堂堂正正地忍耐。”。
在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一種尷尬處境後,我知道了該幹什麼。忍耐,真正的忍耐。忍耐困苦還是其次,喧嚷過後無盡的孤寂襲來,這才是吞噬精神和意誌的最大禍害。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日複一日,就這樣每天穿行在一個小公司,簡單地喂飽肚子後,剩下的就是大量的空閑時間。
孤寂,無盡的孤寂。長夜寂寞,寂寞難過。在夜晚的街市趨於冷靜的時候,一個像腦子有毛病的人,匆匆穿行在滿是塵土的大街小巷,穿行在城市的夜風中,用冷漠的眼光打量著一座座高樓,該是怎樣一種感受?橫躺在街頭的流浪漢、神秘的夜行女郎、歌舞廳刺耳的歌唱、賣夜宵的昏暗燈光、身邊騎車飛奔的人……所有這一切,和著一個幽靈般的身影,這就是我,是我的生活。
一封封郵件寄出去,一封封退稿信紛至遝來。一開始,每天都盼望郵遞員,對那些厚厚薄薄的信件充滿喜悅和期待。漸漸地,有點兒害怕郵遞員的出現,每次拿到自己的退稿信時,就有一種羞於見人的感覺。
一些朋友同事每次看到我的退稿信,臉上就浮現一種怪怪的表情。我呢?羞愧有加,趕緊躲進自己的房間裏,一個人品味這種失敗的滋味。一大疊退稿信,規規矩矩地躺在箱子裏。
閉門思過,總結屢屢受挫的原因,一是犯了急於求成的毛病,二是眼界不開闊的緣故。怎麼樣才能開闊自己的眼界呢?常言道,人隻有站在山峰上的時候,才能看到遠處眾多的高峰。走出大山的包圍,到外麵的世界去闖蕩。
於是,就有了幾年後的東奔西跑,然後背井離鄉的“南漂”尋夢,因為我知道,夢想是理想的前奏,理想才是人生堅實的支柱。生命的價值隻有在不斷創造中閃現,人生的意義在理想的追求中才能熠熠生輝。
轉眼間,寫完了三本書,按理說應該小有成就感了,可我越寫越迷茫。我寫的第一本書是青春校園長篇小說《考上大學再戀愛》,主要內容是:“講述了兩個熱戀中的男女學生王偉和張豔彼此深愛著對方,卻發現男女之間沒有聖潔的愛,有的隻是肉體的發泄。當張豔想到要考上大學再戀愛時,王偉感到迷惘,害怕,但也反抗。他最後能反抗成功嗎?他能考上大學嗎?
周武和汪娟分手後,變得煩躁不安,常常失眠,這失眠就一直折磨著他,一到夜裏,他就仿佛看到了汪娟的怒容,隻好亮著燈睡覺,再也沒有以前那麼香甜過。後來,張兵和汪娟相愛了,他們雙方都比較滿意,在快要步入婚姻殿堂之前,因為無法忽略的生活細節,最終,兩人各奔東西。”。
第二本書是都市生活長篇小說《隻想和你在一起》,主要內容是:“講述了兩個孤兒胡紅和娟子因一場水災相遇在福利院裏。她們躲在被子裏拉勾發誓做一輩子的姐妹永不分開。她們相繼被領養,長大成人後,娟子又遭遇到了更大的不幸也使她墮落起來,胡紅為了挽救她也遭受了難言的痛苦和不幸的婚姻。後來,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在情與欲的掙紮中,她們還能走到一起嗎?
數年後,胡紅因胃癌不幸去世了,娟子帶著她的孩子向負心的男人討回情債,她能討回嗎?”。
幾年過去了,我的心也開始慢慢著陸,也漸漸接近理想的目標,但夢想還在長大,因為我還在努力。大仲馬說過類似的話,痛苦和孤寂對年輕人來說,是一劑良藥,它可以使靈魂趨於高尚。或許真的是這樣。
美國的人際關係專家皮魯特說過這樣一句話:“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在井裏,一種人在井外。井裏的人把天空當作自己的願望,井外的人則把天空當成天空。”在漫長的青春期,我就是一個不甘心的井中人,總想看到井外的天空,於是爬呀,爬呀。因為我知道,每爬上一步,眼前的天空就會大一些,心中的圓就會圓許多。
現在,我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早上起床洗漱過後,喝一杯白開水,然後坐公交車去上班,下午五點下班後,跟朋友散散步,打打台球,最遲到晚上九點進入寫作狀態,當我的思維遊覽於書中人物故事情節中,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有時思維刹不住閘,興奮度不降,可以寫到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