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四處忽然寂靜了許多,抬頭看月亮,卻是光亮了許多,白渢的嘴角輕輕一提,揚起閃著月光的月劍,向常掣天刺去。常掣天此時四麵有一層柔風包圍,劍刺過去就有一陣風抵擋,月劍閃著光,白渢動用輕功,飛奔在四周尋找缺口,然而柔定掌的範圍大,並且絲毫沒有缺口。白渢略皺眉頭,但隨即笑笑,劍尖仍然不斷的刺向常掣天。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常掣天的柔定掌的確很厲害,大有超出武當太極拳的勢頭,但是太費體力,不久便威力不及。白渢顯然到了這層,不在全力進攻,反而讓常掣天消耗了體力,再次比拚。
沈林芙皺眉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時常掣天顯然支持不住,向白渢批掌過去,白渢輕輕地躲過,持劍刺向常掣天身後,常掣天也不回身,用力一挺,柔定掌的餘力又發揮了作用,將月劍抵過。白渢又是一劍,常掣天向後躍去,趁機回過身子,出掌相擊,但威力已而大減。此時常掣天正落下風,一個劍影擊開了月劍,一襲白衣站在常掣天和白渢之間。
“在下徐空是,特來領教白教主的劍法。”徐空是拱手道。白渢疑道:“你不是徐風的二公子麼,江湖之人的比拚,你一個朝廷之人攙和什麼!”徐空是笑道:“我爹雖然是朝廷命官,但我一直在絕聲穀長大,於武林之事倒是十分的好奇,況且上官蔚上官掌門是我的朋友,今天特來向白教主請教。”
白渢道:“好,看劍……”說著向徐空是的小腹刺去。徐空是向後躍去,抽出長劍,刺向白渢的右肩,白渢拿劍相抵,徐空是卻又將劍輕輕調向左肩,白渢笑道:“小子還有兩下。”
徐空是回道:“多謝白教主承讓”白渢左手出掌,徐空是的劍尖竟然刺不動了,抵在白渢的手掌上,其手掌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受傷。徐空是大驚:“難道這就是……”
白渢右手快速轉過,刺向了徐空是的右肩。突然四處散開了桃花,白渢正疑惑,卻見那些桃花向自己射過來。白渢立即抽出了手,倒退幾步,叫道:“天女散花,無痕的自負功夫,是誰?”
“在下上官蔚,剛才見到了隔空施力真是佩服,本以為失傳了的功夫今日大開眼界,真是多謝白教主。”有是一身的白衣,白渢笑道:“上官蔚,現任桃花派掌門啊。怪不得,天女散花曆來傳給掌門。好,今日算我輸了,三天後,斷腸崖見。”說著已是不見了。
“真的是隔空施力”常掣天道,“沐荒旅的隔空施力他們也學會了。”
徐空是道:“看起來他的手掌好像貼著劍尖,實際他們之間隔著空氣,而白渢正是用這層空氣施力,使劍無法逼近。在掌法中也常用此,可使對方沒有了回旋之地,而自己卻還有一隻手可以攻擊,這樣勝算極大。”
宗代道:“月劍便如此,日月合壁時不知會怎麼樣。”眾人都沉默了。
三天後。斷腸崖。
“在下讓各位久等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在風中有力地展開,一聽便知他內功深厚。眾人向那兩個人看去,一個便是那天的白渢,另一個老者身形瘦弱,健步如飛,手握一把厚重光亮的劍,便是日劍,那個人便是白淙。
白淙笑道:“聽說前些天師弟敗在各位的手中,今日我們日月和劍,不知誰來指教?”沈林芙道:“既然你們兩個人,那麼我們也要兩個人了?”白渢道:“無倫你們幾個人都行。”沈林芙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先領教。”
“林芙,不得無禮。”常掣天皺眉,“既然那天是徐公子和上官掌門與白教主比了一場,那麼今天仍是他們兩個領教兩位的日月合壁。”
白淙道:“好,素聞兩位的武藝高強,今日請多多指教。”徐空是和上官蔚含笑回禮。一切完畢,徐空是和白淙、白渢拔劍。
徐空是與兩人用劍相擊,上官蔚在旁掩飾,白淙的日劍為剛,白渢的月劍為柔,二劍合璧,剛柔並進,而徐空是的劍也是柔嫩多一些,他的劍不停地遊走,分刺兩人的百會穴、耳門穴、睛明穴、人中穴、氣海穴、誌室穴等,白渢則一一回擊。白淙輕施內力,忽的一襲白影擊過來,一條白練忽東忽西,令人眼花繚亂。一時間,四個人絲毫不以戰而戰,都略施計謀,使對方相持不下。而本來占盡上風的白淙和白渢兩個人都有些著急,但畢竟是武林大家,兩人又很快沉住了氣,漸漸反擊。白渢努力掙脫徐空是劍的束縛,白淙以剛猛之勁左右夾擊徐空是,而徐空是的劍也隻能纏繞在兩把劍之間,漸落下風。上官蔚揮動白練,從白淙和白渢的身後行動,襲擊肩井穴。一時間又是混戰。眾人都皺緊了眉頭,看出來徐空是和上官蔚兩個人在打“巧”仗,堅持不了多少時日。而真打真的本領是大不及白淙和白渢的。
四人漸漸向崖邊靠攏,眾人都大聲驚呼。四人愈戰愈猛,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白渢一怒,月劍猶如纏繞著絲絲的細線,將徐空是和上官蔚兩個人纏繞起來。白淙一劍向徐空是小腹刺去,兩個人向後一躍,卻正好在崖邊,一滑,徐空是和上官蔚兩個人雙雙掉進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