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敢相信,就連白淙和白渢兩師兄弟都大驚失色,本是一場比武,卻使兩個人命喪黃泉。沈林芙最先跑到崖邊,哭著叫道:“四妹,四妹……”常掣天也忍痛對二人說道:“兩位前輩的功夫讓我們心服口服,但桃花派掌門和徐府的二公子掉入懸崖也是一件大事,希望兩位前輩寬容幾天,待我們處理好事情後在說這次比武。”白淙也凝神道:“我們也沒有害人之心,我們師兄弟二人隱居多年,不想世俗之事,隻是天門教的左右教主仍是我們,天門教手下素來是大宋的子民,我們也是被迫與各位比試,也沒說拚個你死我活。也望常堂主見諒。節哀順便。”
“不會的,四妹和徐公子不會死的,隻要有一線生機,我們便會把他們找出來。”常掣天叫道,“來人,到崖底找。”
眾人往崖底看去,漫漫無底,如何到崖底尋找?況且斷腸崖裏麵很大,說不定他們掉在了樹裏草裏也看不到。常掣天望望崖底,說道:“我去找找。”
沈林芙知道勸不過他,便拿了一條又粗又長的繩子,說道:“到了繩子的極限時就別下去了,不要在丟上自己的命。”常掣天微微一笑:“我知道的,你好好在上麵。”沈林芙含著淚點點頭。常掣天將繩子緊緊地係在腰上,輝重接過繩子,怔怔地看看他。常掣天笑道:“不要擔心。”許訊青叫道:“我們也一起救掌門去吧,你一個人即使發現了他們也無法救上來。”常掣天無奈點點頭。常掣天、許訊青、宗代、輝重等人都一步步地攀著岩石往下,不一會兒繩子已經到了盡頭,往崖下看去,還是煙霧繚繞。常掣天怒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下去。”待要解開繩子,輝重叫道:“堂主,您可要三思啊。”許訊青道:“常堂主,上官掌門和徐公子落入懸崖我們都很難受,但請您不要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假如他們現在已經掉入萬丈深淵,而今也已經晚了……”說著哽咽了。宗代道:“我們先通知徐府,看看崖下還有什麼入口,再來尋找。如何?”常掣天忍淚道:“好,我們先回去。”說著看下麵,皺皺眉頭,回首向上攀爬,眾人都跟了上去。
黃昏時分,上官蔚逐漸轉醒,迷迷糊糊地看著四周,隻見自己躺在一個屋子裏,裏麵排列整齊,樸素而又端莊。上官蔚皺皺眉,回想自己,一開始是和白淙、白渢比武,而後掉進了懸崖,現在又在哪裏?
“姑娘醒了”這時一個老者走了進了。他看起來已是古稀之年,卻也衣袂飄飄,行動敏捷,一看便知身負武功,並且輕功也不在上官蔚之下。上官蔚不知是敵是友,坐起身來,說道:“這是……”
“斷腸崖底,也是如碎林。”老者道。
“原來前輩也是一名隱士。”上官蔚笑道,“那徐空是……”
“另一個少年在別屋休息,現在也應該醒了吧。”這時,徐空是暈暈乎乎地走過來,看到上官蔚,歡笑道:“我們從崖上摔下來,居然沒死!”
“想必是前輩救的我們了。”上官蔚笑道。
“我在林中練劍,卻聽到上麵有聲響,便看到兩個影子落了下來,我便伸手接住了。”那老者平靜地說。
兩個人聽得目瞪口呆,不僅聽到有人落下,快速而準確的伸手去接,而且更重要的是,人從很高的崖頂摔下來由於慣性,速度很大,能把崖底的人砸死,但他白發蒼蒼,力量一定不若壯年,而卻能伸手接住,實在不可想象。
老者說道:“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我烤了幾隻野兔。”徐空是和上官蔚相視一笑。
三人並肩走到林中,看到了火堆上正烤著的野兔,坐了下來。老者笑道:“兩位少有所成,皆負武功,不知是何人啊。”
“多謝前輩稱讚,這位是桃花派的掌門上官蔚,在下是徐府二公子徐空是。”徐空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桃花派掌門?”老者麵如土色。二人大驚,難道他與桃花派有什麼深仇大恨麼,徐空是將上官蔚推到身後,呆呆地看著他。
“無痕拜見掌門,掌門聖安。”那老者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開始兩人不知怎麼回事,上官蔚隨即笑道:“原來,原來前輩是無痕師祖!快快請起,我們不知是無痕師祖,拜見的應該是我們。”說著也跪在他的麵前。無痕立即向前扶起,說道:“掌門多禮了,我雖然歸隱,但始終是桃花派的人,見到掌門下拜是應該的。”“那麼後輩見到前輩下跪也是應該的”上官蔚笑道。徐空是道:“你們也互相拜了,也就別說這些了。”
無痕問道:“徐府,是徐風嗎?”
“是”
“徐風居心叵測,怎麼……”
“師祖,徐空是自小在絕聲穀長大,而今也支持我們和平大計。”上官蔚解釋道。
無痕疑惑地看著徐空是,道:“那麼你怎麼一身的武功。”這句話也使上官蔚詫異不已,一直她並未想到徐空是的武功從何而來,但是既然他從小在絕聲穀一個人生活,那麼他怎麼會練就一身功夫呢?但是不該不相信徐空是,他說的一定是真的。
兩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徐空是,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