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剛蒙蒙亮,門口有人啊了一聲,常掣天聞聲跑到門前,就見到一個小弟子呈上一支箭和一張紙,想必是剛才有人射來的,正插在門上。常掣天接過信,那張紙上寫著:夜,二更,特來拜見。-----月劍白渢。
常掣天身上出了一絲的冷汗,但麵部仍是冷靜和沉著。他回到房中,眾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自發地來到常掣天的房裏。常掣天一言不發,仍是許訊青先打破了寂靜,說道:“月劍白渢,沒有日劍嗎?”
“日劍和月劍雖然都是天門教的聖劍,由兩位權重者把持,但兩個人都周遊雲海之間,幾乎無人能找到,日劍和月劍也經常不碰麵。”上官蔚道。
常掣天微微一笑:“日劍和月劍據說是天下第一、第二劍,兩把劍也沒有分出勝負,並且最怕的是日月合壁。就算月劍一個來,我們也恐怕應付不了。”
這句話一點也不是滅自己誌氣,長他人威風,而是日月劍實在是太厲害,當年天門教教主沐荒旅一手持日劍,一手持月劍,打敗天下無敵手。而今天門教也一直以日月劍傲立於江湖。如今月劍現任主人白渢向軒語堂和桃花派眾人下了挑戰書,這場惡戰的結果好像眾人都很擔心。
沈林芙瞪了常掣天一眼,說道:“別這樣說啊,當年是當年,誰知道當今月劍主人白渢和日劍主人白淙學到了沐荒旅幾分的本事?”
常掣天身子一顫:“許多人都認為二劍分至兩個人身上一定威力減了不少,其實不然,他們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沐荒旅一人使兩把劍畢竟有所限製,而如今兩人都把兩把劍發揮了極致,所以……”
眾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上官蔚問道:“他們隱於江湖已不少時日了吧。”
“二十年了。”
“那現在有後起之秀也說不定能戰勝他們啊!”上官蔚笑道。眾人一驚,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常掣天笑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你是說徐空是吧!”上官蔚點點頭。常掣天繼續說道:“他的劍法我們都沒見過,隻聽你講過他在絕聲穀練劍時的事,但畢竟是一個人練。日月劍已經二十年沒現江湖了,在無人知曉無煩事之地進步更快,現在應到了無可想像的地步了吧。恐怕已是無人能及……”常掣天搖了搖頭。
“如果無痕師祖在說不定能夠打敗他們。”許訊青歎道。眾人疑惑地看著他。上官蔚點頭道:“無痕師祖無視世俗,歸隱於山,無人知曉他的所在地,並且如今過了這麼多年,無痕師祖即使活著也是古稀之年了。”沒人再說話,有的皺著眉,有的怔怔的盯著那封信。宗代自我嘲笑道:“我們一開始都還眾誌成城地要戰勝武林中眾高手,結果這才是第幾個,我們就怕成這樣了。”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沈林芙笑道:“就是啊,我們何必把事情想的如此壞呢,我們這麼多的高手,隻要團結一心,相信一定能戰勝困難的。”常掣天也恢複了原來的冷靜,說道:“現在全麵部署,爭取今晚的勝利。”眾人大吼一聲,聲勢振人。
二更時分,一行人都如原來一樣在各自的房間裏幹著平常的事情,院子的草叢裏則藏了不少的人,所有的人都表麵平靜,但實際都有些擔心與害怕。忽然好似刮了一陣大風,一個劍影而下,還沒看清怎麼一回事,草叢裏的許多人都已經應光身亡了,剩餘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輝重從屋裏跳出來,叫道:“白渢,你這算什麼,搞偷襲還算是英雄好漢的所作所為嗎?”白渢背著身子,冷笑道:“草裏藏人,軒語堂做的就是英雄好漢應該做的嗎?”輝重無以回答。常掣天笑道:“白教主,是晚輩們的不懂事,望前輩諒解。”白渢笑道:“還是常堂主懂事。”說著回過身子。
一縷風吹過,一頭略黑略白的頭發徐徐飄動,映出那個和祥淡定的麵孔。常掣天呆呆地看著他,好像關於他的傳說一點兒都不屬實,沒有什麼武藝高強,沒有什麼天門教西教主,隻有一個祥和的長輩。
“我素聞幾位有膽有識,竭力維護宋元人民的和平,我白渢不是也不是一個不懂事理的人,聽瞿將軍說來各位的主張也是對兩方十分有利,但天門教眾人素來是大宋的人民,並且瞿將軍已經說明白了,讓我們服氣方可,否則也莫怪我們不通情理了。”一番話說的眾人悲也不是,喜也不是。白渢笑道:“大家不必緊張,我師兄今日未來,隻有我一個人領教個英雄的武功,多多指教。”
常掣天低頭道:“好,我常掣天先領教白教主的劍法。”說著施展開身子,白渢笑著道:“請賜教。”也不拔劍。眾人都在心裏罵道,太輕視常堂主了。常掣天也不動怒,雙手向膻中穴擊去。常掣天平日裏使慣了一雙肉掌,無論遇到多強的對手也都不使兵器。白渢用劍抵住他的手掌,胸部向後,常掣天撤出手掌,又向神闕穴擊去,白渢笑道:“還是個點穴高手,不僅準確,力度也大,幸虧我的劍”說著又用劍橫檔常掣天,常掣天的手掌施力,一般的劍此時已是斷裂,而月劍仍然一動不動,白渢輕輕一笑,開始反擊。快速轉劍,眼花繚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劍法,但步步逼人。隻見常掣天雙手柔柔地回旋著,卻又不失剛勁,此乃軒語堂振堂功夫----柔定掌。頓時四方的草都吹了起來,隱於其中的人也都跳了出來。白渢皺了一下眉,拔出了劍。眾人大喜,知道白渢既然拔出了劍,就說明他的武功還沒到十分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