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星24(2 / 3)

雷澤見這個光頭好生狠毒,竟然用法術傷害民眾的心智,讓人中了迷惑,就非常不齒這個和尚的下作。他趕緊調整氣息,讓自己的聲音變動到能安撫人的精神的頻率,他向著所有人喊道:“我等先祖皆是修道士,先祖留下了‘朝聞道,夕死足矣’的盼望,又留下‘道可道,非常道’的憑證,讓我們虔誠的等候道!

我們住在先祖流傳下來的土地上,拿著這土地裏藏著的金銀,吃著土地上出產的穀物,難道不該感謝道嗎!?

故此我們的先祖總是在泰山祭祀道!祈求道的祝福。

而你們卻信仰鬼神,崇拜異國教派,喜好丹砂鉛丸,廢了自己的體魄,玷汙了先祖傳給我們的土地!

如今我想知道,你們哪一個追求先祖流傳下來的道!”

台下的文人率先坐不住了,有一個臉龐白淨無須的馬褂男,拿折扇拍著手,跳著罵雷澤:“我們的孔聖人,是我們的,不是你這個屁民的,不經過我們批準,你有什麼資格評論孔聖人?你憑什麼解釋孔聖人的言論?你文言文過六級了麼!滾,我說孔聖人是聖人,他就是聖人!聖人怎麼不配封神!”

雷澤對這些腦殘的文人無話可說,他們難道忘記他們的孔聖人曾說,不要相信那些鬼神祭祀,專心追求道,作個好人!

孔丘道友一生追求正義,並且身體健康,劍術卓越,豈是這幫腐儒所能跟隨?

雷澤就大聲嗤笑腐儒假托孔丘大俠的名義混日子,卻沒有一點像孔丘大俠的,而且還把陽剛勁霸的孔丘先生變成一個糟老頭子。

腐儒雖然身體朽爛,卻也知道彌補,不僅有選派忠誠子弟學習儒教六道,還有豢養護教武士。他們學會了控製術,用各種手段蠱惑利誘一幫武士在身旁。

腐儒們和雷澤爭論時屢屢吃虧,原因是雷澤智慧超群,並沒有接受他們的洗腦,故此在他們的權柄之下。

雷澤能出現在這裏,說明他是有真本事的,儒生也不好簡單的誣蔑他是無知匹夫,不曾開化之輩,隻好和雷澤講理,講了半天卻更加窩火,就幹脆暴力論道。

他們指派幾個武士過來,和雷澤理論一下孔子的六道。

武士衝了上來,後麵有一個胖墩墩的腐儒站在孔丘像旁邊,揮舞著手裏的折扇,對著民眾尖叫:“這個狂妄到沒譜的雷澤!乃豎子!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儒家的正氣風雷劍!”

雷澤這才明白,原來這論道並不僅僅是講道理,而是不擇手段的消滅對手,“要不要喊杜新峰過來?他不是對諸子學問做過研究麼?”

就在雷澤考慮的功夫,武士們就已經紛紛衝了過來,後麵的儒生則對雷澤大喊:“豎子,不為人,你拔劍吧。”

雷澤也對著他們喊:“腐儒,竊取孔丘大俠名號!你不要躲在後麵,你過來吃我一杖。嗬嗬,不怕,我不會為孔丘大俠清理門戶,我是想替孔丘報仇!”

雷澤一縱身,躲過一隻冷箭,原來孔子的六道裏麵包含弓箭手。看著那個弓箭手站樁一樣的瞄準射擊,雷澤差點沒笑崩潰,這就是托名孔丘大俠名下的箭術麼!

周圍的百姓驚叫連連,有害怕弓箭手把箭射到自家身上的,也有鄙視弓箭手的,還有稱讚弓箭手不擇手段,乃是大丈夫的。

儒生當中也有了衝突,有幾個儒生漲紅了臉,在和同伴爭吵,大概是不讚同比武的時候有弓箭手躲在後麵放箭,也有在大聲分辨的,大意是說這就是戰場模式,還有強調弓箭手會在武士衝上去之後就停手的。

雷澤自然不知道後麵的儒生已經炸鍋了,儒生的分歧也和他沒什麼關係。他隻是頂著弓箭手的冷箭,徑直撲向那些儒教武士,雷澤要教導這些儒教武士,什麼叫做仁義道德,什麼叫做勇氣,什麼叫做‘雖千萬人,吾往矣’,什麼叫做正氣!

衝上來的武士糾纏住雷澤,和雷澤打成一片,雷澤不慌不忙的和武士們混戰,並嚐試著向弓箭手靠近。

武士自然不肯,竭力阻擋雷澤,不讓雷澤靠近弓箭手,雷澤真真假假間改變策略,竄到一個稍微落單的劍士身側,躍起身來,將手杖作紮槍使,往這人的腋窩狠狠一刺。

劍士並不曾學習過巫術,如今見雷澤強攻,竟然也無計可施,隻能咬牙橫過他的劍要格擋。

雷澤並沒有特意調整,毫不在意的繼續點下來,正點在這人的劍上,這人的劍太輕太薄,竟然被硬生生的敲斷了。

劍士瞬間陷入絕望,半張著嘴,看著雷澤的杖刺入他的肩窩。

雷澤對儒教徒並沒有太多惡感,他心中一動,決定不殺這個劍士,就將手臂往上抽,讓自己加速下墜。

這一切都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雷澤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身體,一腳把這個劍士踢開,讓他避免了鐵杖穿心之苦,劍士還活著,但鎖骨還是被點碎,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

躲在後麵的弓箭手叫鄭倫,字子文,他是一個精通六藝的儒教真傳弟子,如今他感到壓力倍增,這是一個瘋子!他竟然毫不在意弓箭手的威脅,有什麼人能鎮定的在箭雨中作戰?

“殺了他!”弓箭手感覺到濃稠的近乎實質的恐慌,他從類沒有見過這種亡命之徒,他隻是靶場裏訓練出來的獵手,他隻負責站在安全的地方射殺不聽話的暴民和土匪,這種程度的戰爭不是他所習慣的。

雷澤並沒有瘋,他去年還是一個精英弓箭手,他知道弓箭手的一切作戰方式,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保養的好,近戰遠戰都行,能用弩機,也能開長弓。他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平庸的弓箭手的威脅。

縱然這個弓箭手不平庸又如何?一個隻會躲在後麵放冷箭的家夥,倘若在戰場上,還可以用服從長官命令來開脫他的懦弱,而在小規模戰鬥中,一個隻會躲在後麵放箭的男人在真正的男人麵前沒有任何地位 。

男人愛惜生命,卻絕非怕死!小團體戰鬥中,弓箭手若非手持長弓,就該勇敢的切入戰場,用手中長弓和敏捷的閃避戰勝敵人!

雷澤不規則的閃避讓弓箭手的殺機徒勞無獲,弓箭手的肩上仿佛壓上了一座大山,他離雷澤還有五十步的距離,他卻感覺到仿佛雷澤正在和他對射!他總想射中雷澤,卻總是捕捉不到雷澤的身影。

雷澤和幾個劍士近身肉搏,劍士在靠近雷澤之後,配合有序的相互保護著靠近雷澤,卻總是很難突破雷澤手中鐵杖,雷澤的杖來源於生活中的戰鬥,乃是人類臨危爆發保命的杖法,並沒有任何花哨在裏麵,是純粹的技擊,為的就是擊倒對手。

劍士的劍雖然鋒利,配合也圓潤無缺,這也是他們能支撐如此長久的原因,但在雷澤的杖麵前,卻依然不夠看,雷澤的杖長,揮舞起來就是一條鐵棍,他們的長劍是單手劍,在鐵棍麵前很吃虧,縱然技巧通天,在雷澤不曾犯錯誤的前提下,他們也難以扭轉不利的形式。

終於有一個劍士忍不住大喊:“子文!快放箭射死這廝!”

射慣死靶和暴民的弓箭手子文,麵對弓箭手出身的雷澤,兩人之間並不曾直接交手。雷澤除了開始試圖衝過去解決弓箭手,後來甚至不曾對他予以任何關注。

然而弓箭手鄭倫卻滿頭大汗,身後的圍觀農夫的叫聲太大,嚴重幹擾了他的心情,讓他不能捕捉到雷澤的身影,同伴也太笨,總是跑來跑去給這個拿杖的人作掩護!

“要是你們不幹擾我,要是你們能停一下,我就一定能射中他!”弓箭手鄭倫拉滿弓,卻不敢放出去,他的心中慌成一團,他甚至想要隨手開弓,把箭放出去,讓老天爺決定誰去死,隻是殘存的理智讓他克製住了這種衝動。

“好機會!”

前方混戰中的劍士又被放翻一個!這個儒教弓箭手卻找到了機會,雷澤身邊沒有人!

這一刻,鄭倫心中清淨,周圍粗俗農夫的喧囂也不能幹擾他,他的眼中隻有一個人,雷澤!

箭在空中,還要飛一會,雷澤才剛剛收回他手裏的鐵杖,他詫異的看了鄭倫一眼。

鄭倫雖然不能看清楚,卻能猜測到雷澤的恐慌和吃驚,他心中一鬆,仿佛已經看到了雷澤倒下的情形。

箭已經飛的很近了,雷澤絕對躲不開了!

鄭倫嘴角上揚,笑容已經爬上了他的臉龐,正在綻放。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從一旁撲過來要刺雷澤的劍士突然出現在子文的視線中!堪堪擋住了雷澤!

鄭倫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驚恐,他惶然邁開步子,嘴裏驚叫:“不要過來!”

雷澤不理會這個弓箭手,繼續收拾剩下的三個劍士,這個弓箭手太腦殘,難道就不知道智者最大的依仗就是智慧麼!

智者會犯下低級的錯誤麼?

竟然連這麼明顯的漏洞都敢嚐試,白癡!

鄭倫衝上去的時候,雷澤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三個喪失了鬥誌的劍士,他反手一杖,抽翻才拔出長劍的子文。

結束了這場刺殺式的武鬥。

鄭倫癱坐在地上,後麵的那群儒生當中有一個老頭子衝了過來,撿起那個中箭的劍士看了看,又探了探鼻息,隨後就涕淚橫流,一邊罵著鄭倫,一邊拿手裏的拐杖打他的頭。

鄭倫仿佛喪失了知覺,任由老頭子施為。

剩下的儒生也都麵色如土,惶惶不安。

幾個年輕的儒生可能是太過驚慌,也可能是自負過頭,還不肯放棄,還想和雷澤交戰,他們總覺得自己劍術超群,定然能強過那幾個武士,將雷澤斬於劍下。剩下的腐儒卻都有了退意,他們有心退出,卻又舍不得提升儒教地位,撈取更多好處的機會。

雷澤看到這些腐儒自傲中帶著自卑,內部矛盾重重,就連利益都不能把他們捆綁在一起,覺得非常惡心,他就決定趕這些儒生出去,遂開口說道:

“孔丘大俠不信鬼神,專心求道,曾言道乃是‘思之在左,忽而在右;思之在前,忽而在後’,道是無所不在的!無所不在的全能的道才是真正的神!

大唐帝國時,儒生負劍遊俠,伸張正義,傳揚孔丘先生的修身濟世學問,他們所作所為都是正經的事。

他們的行為純正,與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道契合,故此他們的劍鋒所向披靡,無人能擋,周圍的蒙昧之民都不得不學習智慧。

他們的智慧甚至傳揚到西方,那個時候,羅馬人都要送禮物給大唐,波斯人都不敢阻撓絲綢之路上的文明傳播!

再看看你們,迂腐保守,見了異族腿發軟,還自欺欺人,自稱天朝,還誣蔑異族之民為鬼之子!讓我們的大唐先祖情何以堪!

當年的羅馬人前來大唐,乃是為了獻禮示好,如今羅馬人假借耶穌的名義,組建羅馬教,前來掠奪你們,你們是怎樣應對的?

你們一邊自稱是大唐後人,一邊捂著腦袋,任由邪惡的羅馬人掠奪!你們不敢要求羅馬人遵守法律!

羅馬人在歐洲,已經被基督的追隨者打敗,他們喪失了奴役歐洲人的資格!如今,他們賊性不改,又假裝是萬能的創世之道的仆人,頂著耶穌的名義,又要來奴役你們!

你們儒教怎樣應對這件事?

體質虛弱,喜好淫邪之事,貪財好色,懦弱怕死,喜好謀略,不敢衝鋒,猶如婦人,讓孔丘先生和曆代儒家遊俠情何以堪!”

儒生們的臉上猶如開了醬油鋪,五顏六色,最後卻漸漸恢複平靜,也不曾退場,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

他們已經打定主意要分一杯羹再走。

周圍的圍觀百姓也感受到場中不見血的廝殺之慘烈,緊張的都攥著拳,默默觀望,他們對雷澤的感情變得複雜,雷澤並沒有煊赫的身份,也不凶,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但雷澤的學問卻能讓秀才進士這種學問人沉默!

沉默已久的心再起漣漪,他們希望雷澤能做他們的英雄,帶領他們找到幸福。人們需要英雄!

會場沉浸在沉默中,圍觀的群眾進入了一種集體沉默,有一夥和尚受不了這安靜,拿起樂器敲打唱戲,要搞個活躍,不料民眾卻依然沉默,在詭異的氣氛中,這一夥和尚突兀的又停止了唱戲和音樂。

菊田悄悄擦了擦手裏的汗,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天道交給他的任務似乎還是很難,雷澤的攻擊太過犀利,讓他不敢貿然反擊。

雷澤見無人敢出來迎戰,就主動找上那群和尚:“和尚,你們也回家吃奶吧,我年輕的時候尋找真道,曾經研究過各家各派的道法,對於你們和尚,我隻能說是同情,

你們的祖師達摩創立佛教,說要寂滅,其實就是殺人,他在印度殺遍了所有的神廟,終於獨霸印度,可惜他的寂滅超脫法不好使,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的,佛教就滅了。後來有人為了賺錢,就把達摩所滅的三千印度神靈都拉回來,說他們就是佛!這事可有!

這就是你們的小乘變大乘!由苦修超脫自我,變成了榮譽稱號!隻要你肯承認自己佛,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哪怕是一頭豬,都是佛!

你們的佛隻不過是一個榮譽稱號,並不能改變任何本質,信你們的佛並不會改變任何事物,屠夫還是屠夫,登徒子還是登徒子,除了要給你們香油和金銀之外。

不僅如此,你們貪財好色,在大唐時代初來我中原不久,就眼紅景教信徒的富足,展開了屠殺!你們和如今的羅馬教有什麼不同?

你們在座的諸位,有幾個沒睡過一打以上的別人家的老婆?

滾!你們這幫失去家園的蛆蟲,你們在印度已經被消滅,竟然跑來我大漢氏族禍亂!說說你們每年消耗多少財物女人!說說你們靠賣榮譽稱號圈了多少錢?一幫汙穢的蛆蟲。莫要開口,快滾!”

道教當中有人卻機靈,見雷澤學識豐富,見聞廣泛,連許多宗教內部秘密都知道,心知自家恐怕也經不起雷澤的炮轟,趕緊和雷澤套近乎:“雷澤賢者,我們道教乃是追隨《道德經》的,我們學習老子的和平與自然,我們也是修道的,我們也是大漢氏族。”

雷澤也覺得自己的攻擊性太高了一點,就對道教客氣了點:“這話是不假,可惜你們總是和巫妖摻和不清,老是出些黃巾黃巢什麼的,還用丹毒鉛藥昧人心性,術士的法術對人類並沒有好處。

更致命的是,你們為了遏製光頭,竟然改變了先祖的憑證,先祖說道是萬能的,道是無法定義描述的,道隻有一條!可你們卻聲稱大道三千,條條都可以長生!這是多麼虛假的謊言,你們難道不羞愧麼?

你們總要謹慎自守,像我這樣,研究尋找我們祖宗所期盼的道!”

道教卻還不曾完全是老古董控製,還有一些人在追尋永生,故此雷澤對他們也客氣一些。雷澤不知道的是,和尚也不都徹底墮落貪財,其中也有一些是真切尋找永生之道的。

其中就有一個和尚和幾個居士,聽了他的話,就開始反思自己的追求。並且提前退場離開了這場論道會,後來他們去研究了曆史,發現真相果然如同智者雷澤所說。他們就舍棄佛祖,前去學了沒有宗教不收錢的真正的永生之道,成了耶穌的追隨者之一。這是閑話,在此不多說。

菊田看到雷澤言語犀利,無人能敵,甚是不滿雷澤的狂妄,他還相信那個‘天道’的話,以為雷澤是來和他搶神格的!

稍加思索,菊田就想出了對策:“雷澤,你身為基督教徒,怎可攻擊其他人的宗教,你就不知道人人信仰自由,不得遭到幹涉麼!”

雷澤聽了冷冷一笑:“先告訴你,菊教主,我不是基督教徒,我隻是一個修道士,我找到的神不像你們所想象的那樣,反倒是和先祖所猜測的那樣!

況且今天乃是論道,要斷明誰真誰偽,給我大漢找一條路走!何來攻擊他人宗教一說!

今天我們聚會,是論道!道不論怎能清明!

我雷澤是修道的智者,我要追求的是真實的永生之道,我也不說謊!你要我來參加這場聚會,就要有聽我說真話的心理準備!

我追求正道!我或者沉默,或者說事實!

倘若事實證明你們都是貪財好色,禍害人心的騙子,我又憑什麼不告訴父老鄉親們!!”

周圍的百姓又沸騰了,關係到他們的幸福,他們怎能不緊張,這時候他們都放棄自己的信仰成見,專心期盼這場論道大會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當然,他們更希望真道是自己現在所信奉的道。

一時間口號紛雜,最後竟漸漸合一,變成一個口號:“論道!論道!論道!真理!真理!真理!生路!生路!生路!”

菊田一看場中形式不妙,好幾百老老小小的宗教專家,竟然給一個無門無派的野生智者訓斥的啞口無言!他腦筋連轉,卻也沒有對策,最後突然才想起來:“這個雷澤是說實話的!他的道不允許他說謊,可我沒有這個限製!我是神,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有權威,我就算是說謊也是真的!”

菊田心念一動,就震動這個世界,除了雷澤,場上的各派人士都接收到菊田的信息。

一時間場麵混亂,儒生自己吵起來了,有的說要學孔子,有的說儒生就是孔子,爭吵不休之下,頓時忘了論道。菊田搖搖頭,這儒生真是不中用,竟然不知道爭取利益為大,論道為小。

道教有些人一臉得色,自以為得到了上天的認可,也有一些人,咬咬牙,負劍離開陣營,有的自成一陣,打算逆天行道,也有跑到雷澤周圍的,來跟隨雷澤的都是心思單純隻盼望超脫萬物羈絆,神遊天地間的古修士。

佛教一團和氣,除了有幾個人悄悄退出之外,剩下的人一起操起樂器,唱起經文,讚歎他們的佛祖有靈,指點迷津。

雷澤看了這些人的表現,深感無力,不知道從何驚醒他們。隻能任由他們自以為公義道德。

轉看身後過來的幾個負劍古修士,雷澤又想起了李星雲,他不忍見這些古修士遭到屠殺,就提醒他們:“雷霆過後必有大雨,片刻之後,他們必然要用謊言攻擊我,等他們的謊言被破去,他們必然會惱怒廝殺,你們還是先逃離這裏吧,先祖的道還需要有人去傳給我大漢氏族的子民,你們不能死。”

不料一個看似稍顯單薄的古修士卻堅定的搖搖頭:“我們寧死也要追求真道,能聽先祖所言之道,死而無憾,況且,如你所說道就是至高的法則,是一位神,他豈不早有安排?我們的生死早已經被無所不在的道定下,我們跑去哪裏躲避道的安排呢?逃跑也是枉然,不如讓我們留下,也能聽聽道,增加一點智慧……”

雷澤笑了笑,就不再說什麼,一眾古修士就在雷澤身後席地而坐,解下長劍放在膝上,準備迎接雷澤所說的殺戮。

雷澤依然坐在他的小板凳上,迎接謊言的狂風暴雨。

菊田操縱著紫色煙霧,再次升上高空,他借著法術,傳聲泰山下的民眾:“你們不要被這個居無定所的浪人雷澤欺騙,他不過是剛才離開的天主教的同黨,想要蠱惑你們放棄先祖的血食,讓先祖的神魂饑餓,讓先祖詛咒我們!他想要哄騙我們,讓我們跟隨他去信那個亡國滅種的猶太人耶穌!你們想想!倘若是神,怎會讓自己的民族亡國!他是個騙子,要騙你們廢除你們的皇帝,他還說人人平等!

你們想想,沒有天子皇帝,這日子怎麼過!沒有官差,有怨何處申!突然人人平等了,女人也可以上桌吃飯了!突然小孩也有人權了,老子打兒子都是罪!這是人過的日子麼?”

百姓頓時嘩然。

薩滿和義和團也紛紛上前,控訴山川祖宗各方神靈不可怠慢,一邊說基督教是妖魔教,基督教就是羅馬教,那些鬼子巫術可怕,小孩婦女一旦入教就會被害死,無有幸免。

一幫腐儒也跳出來,說鬼神和祖宗不能怠慢,也不知道他們的孔子啥時候和鬼神成了朋友。

雷澤站起來要開口說話,各派人士就紛紛起哄,不讓他開口。

菊田看氣氛差不多,就使出殺招,把紫氣度入一個光頭體內,光頭感覺體內精氣翻騰,不知覺間耳聰目明,身體清爽,就連進來虧空的腰子都又滿了精神,他身不由己的就飄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和尚卻反應迅速,高喝一聲:“大慈大悲南無觀世音菩薩,今我寶蓮,奉佛祖之命,前來勸誡眾生,且小心,莫被邪魔外道騙取靈魂,一旦如這亡國滅種的教門,靈魂就再也入不得輪回,隻能流落在虛空之中,實在可悲可歎!”

寶蓮和尚說完,場下喧嘩聲更大,寶蓮和尚得意的仰頭瞥了菊田一眼,那眼神幾乎就是在說:看,還是哥手段高吧,你講那麼多廢話有何用,難道這些小民都腦殘不知道什麼樣的日子好過?看!咱一句話,就混淆黑白,讓對手變得更黑,就讓這等小民不知道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雷澤想要說話,卻沒有法術,不能壓過民眾喧嘩爭吵聲,隻能坐在小板凳上,任由局麵惡化。他並不在意結局,這隻是一個幻境。就算是現實,智者也不懼怕,對智者來說喪失了靈性和寧靜,比死亡更可怕,他會勸導眾人走正路,卻不會為一群執意去死的人而放棄自己的智者身份。

就在這時,喧鬧的人群突然平靜,在路上站著的人突然分開,讓出一條路來,一群人款款走來,雷澤一看,心中寬慰,淡然的笑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喬治和唐史阿。在他們身後,是一幫朝氣蓬勃的中原少年郎,裏麵也有一些女孩子和盟族(與大漢氏族結盟的氏族)人士。而在他們身後,是一大隊手拿藤牌和長劍的鐵甲騎士。

一時間,原本混淆了黑白,混亂不堪的場麵又是一變,所有人都要看這些新來的人會說出什麼話,他們的發言,會很大程度影響這場爭論。

正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雷澤見喬治來了,心中歡喜,菊田和寶蓮卻臉色陰沉,幾乎要淌下水來。

喬治並沒有來到雷澤身邊,他走到窪地當中的大坑旁,舉起手,示意周圍的百姓安靜,就操起他的德國版山東話:“親愛的中原山東父老鄉親,你們吃了嗎?俺是喬治比亞,和搶占你們財物土地的德國人不同,俺是你們的兄弟,俺來不是要奪取你們的什麼東西,也不是要組織你們參加什麼教門!

俺隻是奉命前來,給山東的父老鄉親們講一講不要錢不占地方的永生之道,也就是你們先祖追求的,祝福的道!你們都知道,你們的祖宗都是修道士,你們是修道士的子孫,修道士在得到永生之前,能停止追尋的腳步麼?你們不需要福氣麼,不想要祝福麼?

不能!人人都喜歡福運,不喜歡厄運!

所以,請諸位父老弟兄姊妹想一想,我們該怎麼辦!?”

民眾之間又是一片嘩然,有譏笑說這個鬼子又在耍花招的,也有說這個鬼子是個善鬼的,還有說這是個人的,還有說喬治有道理的。

寶蓮還想混淆黑白,就大聲說:“洋教的鬼子,禍亂中原,搶奪幼童,改其心智,把他們都變成了傀儡……”不想百姓卻不理會他的吟唱,他也隻好訕訕的作罷。

隨史阿同來的那些少年郎也紛紛上前,他們都是山西大學堂的學生,有一些還是女子大學的學生。

大學生們紛紛上前作見證,拿出照片,字據,證明民主和科學對人類的貢獻,用強大的邏輯證明真正的天道就是基督,可百姓聽不懂他們的話,就都有些自卑,不怎麼搭理他們。

史阿就跑過去翻譯,告訴百姓,民主讓山西少了多少起冤案,讓多少人的財產免受虧損,又告訴他們,大學生們學習了科學,讓灌溉變得簡單,地裏的糧食產量高了,還開采煤礦,接受科學的山西人都發了大財!

“不僅如此,山西人賣了一塊不能耕種的荒地給從遠方來的修道士,修道士就傻了吧唧的自己籌錢蓋了醫院、學院、孤兒院,雖然他們有些病治的不夠好,但他們收錢少,還能像咱們的先祖那樣,開人胸腹治病!能治許多現在的郎中不能治的病!讓咱們賺了大便宜!

你想一想,他們這些人不像羅馬教那樣,勾結洋人政府掠奪咱中原,還背著銀子來給咱們的窮苦人,還蓋起大學堂教育咱們的孩子,還照顧可憐的孤兒,你說他們圖什麼!

我告訴你們,他們當中有一些甚至是貴族!貴族你們懂不懂!?就是爵爺夫人!他們不在自家享福,跑來咱們這裏,他們圖什麼?別告訴我說,你家的飯比爵爺家的好吃!”

場下頓時轟然大笑,紛紛為史阿喝彩,史阿就是一個浪人,終日在平民中間活動,他的話更容易被百姓理解接受。

史阿揮手感謝父老鄉親的捧場,要繼續說,父老鄉親激動的再三喝彩,讓史阿沒法繼續往下說。

雷澤站起來,舉杖大喊:“肅靜!”

父老鄉親才漸漸停止喝彩,讓史阿繼續說。

史阿潤潤嗓子,繼續喊:“至於有些別有用心的閑人,說這幫洋人傳來的是邪道,我原本不想解釋,因為你們都看到了,咱們大漢氏族的智慧人也有畢生追尋這道的。

但我還是要解釋!事關咱們山東大漢的傳承,我要讓父老鄉親們都安心,讓父老鄉親們都知道這個洋人傳播的福音之道不奪小孩的靈魂!”

說著史阿轉身從少年郎中拽去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拉出來給眾人看,還讓女孩唱了一首聖歌。

百姓因為見到了為自己說話的智者和英雄,就激動萬分,雖然不知道史阿拉兩個孩子出來是什麼意思,還是大聲的喝彩鼓掌。

這個舞台,終於變成了大漢氏族的舞台!

史阿大聲說:“鄉親們看,這就是學會科學讓咱們的糧食增產讓咱們的財富增加的少年郎,這閨女就是學洋醫術的,她曾幫助洋醫生救活好些無藥可醫的病人!

鄉親們,你們看看,這兩個孩子哪裏像是被奪去了魂魄精神?這兩個孩子難道不比你家孩子更精神有範兒?!”

場下的山東父老頓時喝彩連連,他們已經不相信義和團和羅馬教了,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很虛假。唯有這個不結黨不收錢,也不要祭品供物的什麼耶穌基督,才是真心對人好的神!才是正道!

菊田氣急敗壞,甚至想要動手殺了所有的人。隻是百姓的歡呼讓他心神恍惚,他也有點懷疑,不確定自己的道是否是真的對的!

菊田迷糊了,假裝追隨他的惡魔卻不迷糊,就見紫氣中一陣翻騰,一個陰影悄悄的離開,走進了百姓當中。

片刻之後,混亂就開始了,有人突然被殺!

“是和尚殺人了!”

“是道士殺人了!”

“是女真薩滿,沒看見他們一直在悄悄準備麼!”

“不對,是這些自稱沒有教門組織的耶穌徒,他們肯定不安好心!”

就在這時,那個寶蓮突然也栽了下來,原本就混亂的場麵仿佛找到了某個突破口,和尚當中的武僧到處‘追殺凶手’,一個道士一不小心被誤殺,頓時場麵一片混亂。

雷澤心中一緊,心想要讓身後的古修士隨著史阿和騎士杜新丘離開,趕緊對身後的古修士說:“諸位道友,我中原傳承子弟恐怕要遭到黑手,你們可否護送他們離開?”

雷澤一指場中的大學生,古修士們點點頭,雷澤說:“那好,你們就跟那個胖乎乎的鬥笠男走吧,他武力高強,你們一起突圍。我和那個洋人留下斷後。”

場中已經一片混亂,好在史阿武藝高強,又得到了山東父老的認可,竟然給他暢通無阻,在古修士的幫助下,大學生完好的撤出去了,還有幾個開明的儒生也跟著他們走了。

而剩下的人,有些恢複了靈性想要離開,而另一些心中並不曾有道的種子,就被黑暗籠罩,他們的眼中已經漸漸充滿了血腥!!

不知道是誰最先動手,所有的人都開始了近身肉搏,不想殺人的紛紛倒在凶手麵前,薩滿和巫師點起迷香,挑動人心中的嗜血,雷澤想要靠攏到喬治身邊,喬治看到了他,嗬嗬一笑,把他的手槍扔給雷澤,隨後就被暴徒吞沒。

宗教界人士努力的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卻發現剩下的暴民已經不畏生死,也沒有章法,他們已經變成了亡靈!

聲音!人影!氣息!都是他們尋找目標的手段,他們已經忘卻了一切,隻要求殺死一切和自己不同的生靈!

外圍的官兵見狀,還是圖驅散這些屁民,可誰知道往日畏懼官兵猶如老鼠畏懼狸貓,今天卻是瘋鼠戲弄貓,手拿刀槍的官兵殺死一個,再殺一個,最終卻也沒逃過被湮沒的後果。

隻有杜新丘的騎士大隊保護下的學生隊,勉強逃脫性命,但杜新丘的騎士大隊卻損失慘重。

一場混亂過後,菊田吸收到大量的精氣,雷澤卻屢次陷入困境而不死,總是逃脫性命,他知道這是因為惡魔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所以不肯殺他。

站在泰山主峰附近的一個小山崗上,雷澤遠遠的看著聚集的平民被亡靈屠戮,嗜血的亡靈同樣沒有放過那些宗教專家,宗教專家的隊伍也被亡靈淹沒,暫時逃得性命的隻有史阿帶領的大學生、儒生、古修士混編的隊伍。

喬治被暴民和趁亂下手的宗教專家打的奄奄一息,臉上滿是血汙和灰塵,卻還沒有死。他被菊田手下爪牙抓住,丟在大坑中的柴堆上。

亡靈找來香油澆在喬治的身上,喬治在垂死的時候還不忘記傳道,他向往他身上仔細澆油的人講述 :“嘿,哥們,什麼才是神呢?你知道有很多民族,每個民族都說有神創造天地,可地球隻有一個,所以神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隻有一個神創造世界,剩下的都是假的。這個真正的神才是道。你要憑著祖宗留下的憑證,找這個神,並且追隨他……”

澆油的人彎下腰,嘴裏念著破邪咒語,用油瓶猛敲喬治的頭,末了還不解氣的踹了喬治兩腳。

菊田點燃一支火把,笑嗬嗬的示意他們點火,這個忠心的義和亡靈一臉狂熱的想要接過火把,菊田就把火把遞給他。

亡靈開心的笑了,可隨後菊田的一句話又讓他的美夢破裂,菊田說:“把火把給那個求饒的小民,讓他去點火。”

亡靈一臉不甘的把火把狠狠的杵到那個小民的手裏:“聽著,賤民,菊田神君給你一個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你去把那個人點著,你就可以繼續做人,並且得到菊田神君的恩賜,你如果不去點火,就去死!”

這個僥幸不死的平民不肯殺人,在亡靈的惋惜中,菊田殺死了這個小民。

亡靈心想:“幹嘛那麼固執,殺戮惡鬼,人人有責,作為一個人,怎麼能推卸做人的基本準則呢?該死,該死,殺的好!”亡靈卻不知道,不是那個小民沒出息,而是他有問題。

他已經不是人了,他是亡靈,可悲的是他卻依然相信自己是人。

那個小民死了,他的血在地上蜿蜒流淌,一直流到坑裏。另有聰明人接替他的職位,並且選擇活著,就去燒死了喬治。

喬治努力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眼看著一個神智正常的人被紅眼睛的亡靈逼迫,最後因為不肯殺人而被殺。他痛苦的搖搖頭,暗自祈求全世界人民的拯救者,創造這個世界的全能的道,請他拯救所有不肯下手殘害無辜之人的靈魂,也請他拯救那些自以為正派的亡靈,去惡魔那裏奪回亡靈的靈魂。

喬治禱告完了,火已經點燃,他的衣服上起火,漸漸變得溫暖,他用德語說了一句話,靈魂就離開了身體,故此他在火焰中安靜無聲。

菊田見喬治已經被燒死,就揮出紫氣殺了那個點火的人,他卻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精氣。菊田仔細的想了想,可能是喬治自己死亡,並不是被害死,所以這個點火的人身上並不能提供殺戮精氣!

“真他媽晦氣,好不容易碰見一條大魚,原本想用這個修道士養起一個鼎爐,我再吸收掉鼎爐體內的殺戮精氣,還可以避免罪責,不曾想這個個修道士竟然自己死了!”菊田大怒,揮手又殺了一個人,他感覺到體內的紫氣更充沛了,才稍微平息了怒火。

菊田的惡魔仆役躲在一旁,掩著嘴竊喜,鄙視菊田的貪婪和無知。

提前離開會場的羅馬天主教並沒有逃脫,他們遭遇了杜新丘的騎士大隊,被盾劍騎士殺了哥幹淨,故此德國人的軍隊姍姍來遲,他們來的時候,大會已經結束,義和團的亡靈圍著火坑跳舞,德國戰車上的火炮撕裂大地,轟擊舞蹈中的亡靈。

菊田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他給亡靈加上狀態,讓亡靈衝擊德國戰車的陣地。亡靈無畏的衝鋒,最後卻依然被打成灰燼。

躲藏在虛空中的惡魔又回來了,裝作是他的仆人,告訴他雷澤往北去了,而那些孩子則向西逃往山西。

“那些騎兵是怎麼回事?”菊田問他的惡魔仆役。

“這個不清楚,可能是那個雷澤從異界招來的幫手。”惡魔知道所有騎兵都是一個人,都是十二星杜新丘。但為了培養菊田的驕傲,他可以裝作不知道,好讓菊田自己推斷,誘導菊田變得更加自負。

“我不管他們從哪裏來,我隻管送他們去死!你立刻帶一批嗜血亡靈去追殺他們。另外,不要把亡靈的心智完全抹去,免得路上遭到凡人的抵觸。”菊田冷冷的掃了他的惡魔仆役一眼。

“如您所願,偉大的菊田神君,我的主人,您的命令必須被執行,主人您要做什麼呢,要不要仆人跟隨您一同前去?”惡魔仆役匍匐在地上,恭敬的對菊田說。

“做好你分內的事,我會給你賞賜,不要試著去知道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菊田上前一腳把惡魔仆役踢飛:“滾吧,如果做不成這件事,就不要活著回來見我。”

惡魔盡心盡力的表演,成功的挑起了菊田心中的狂妄和傲慢。他趕緊撲到菊田腳前,哭訴道:“主人,冤枉啊,我不是想要窺探您的事情,隻是您掌握了紫氣化龍決,能化盡天下萬物為自身法力,注定就是天道的接班人。仆人等候好幾百萬年,才等到主人的出現,請主人不要讓我離開,我要誓死寸步不離的跟隨主人!”

菊田聽了,心頭一暖,原來我並不是完全孤單,還是有忠心對我好的人,雖然這廝也不算人。“我不需要你跟著,倒是那些逃掉的孽種,要趕緊處理掉,你也知道,我信任你,所以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做。”

惡魔心中鄙夷菊田的狂妄和虛偽,但還是繼續演戲恭維菊田:“是的,主人的決定最英明,可我發現主人您的紫氣化龍決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掌握,我隻是想跟在主人身邊,幫助主人盡快提高實力,早日成就天道尊位,我也好在主人腳下封個聖人。至於那些孽種,我可以派一些小神曲解決。”

“哈哈,你倒是有心了,看在你這麼忠心的份上,你就跟著我去追雷澤吧。”菊田聽到惡魔仆役的恭維,心中舒坦。他想到自己乃是無意間領悟了這門法術,那裏有什麼法訣,也不禁心動想要得到惡魔仆役口中的法訣,來進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

惡魔仆役趴在地上,暗自鄙視菊田,菊田卻一臉享受,渾然不覺惡魔仆役心中的真實想法。菊田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惡魔仆役會不會紫氣化龍決?”

菊田有些不好意思發問,支支吾吾的不太好意思說,惡魔仆役卻領悟了他的意思,主動交代:“主人,我等仆役乃是天道所造的仆人,是不能成為天道的,所以這紫氣化龍決我雖然有秘訣,卻不能修習,這是天道留給您的,是天道繼承者專有的道法!這個世界中隻有主人您一位神會這種道法”

菊田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笑的山嶽都隆隆作響,迎合他的歡快心情。

史阿已經帶著孩子們逃出很遠,前無阻攔,後無追兵,身旁還有杜新丘的騎兵大隊保護。史阿甚至有閑心講故事:“話說另一片土地上,有一群黑黝黝的人,他們喜歡吃自己的肉,後來有一些掌握智慧的人來,帶走了一個黑黝黝的孩子,拿先進的智慧教導他,希望他能回去改變他族人的愚昧現狀。

這孩子長大了,學會了智慧,會許多技術,就回到故鄉。他的族人都說他瘋了,而且沒有什麼用,就把這個學會了智慧和技術的人煮熟,變成了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