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星24(3 / 3)

一個古修士忍不住問:“怎麼會有這麼野蠻的種族?”

一個學生卻插嘴問:“唐大師,這種情況怎樣改變呢?”

史阿神秘的一笑:“當然有這種民族,這種情況也好改變,關鍵就在於孩子!給這些孩子智慧,讓他們自由的選擇,最後這個民族就會進步。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法子,除非滅了這一族,用新的民族代替。”

史阿率領的逃亡隊伍原本士氣低落,就連那些古修士也都沒有任何表情,經過史阿的振奮,孩子們又都打起了精神。他們興致勃勃的和史阿討論貴族的延續理論。

史阿就剽竊雷澤的言論,講述什麼物質貴族需要身份財富和修養,三代以內根本積攢不出來物質底子。而精神貴族大多是英雄和學者,他們最多教育自己的兒子,從他們的孫子開始就放羊了,所以精神貴族不過三代。

一幫學生聽了都哈哈大笑,戲稱史阿也是貴族,而且是大貴族。史阿卻神秘的搖搖頭,把孩子們的好奇心挑逗到高處。

在一幫男女學生的撒嬌和請教下,史阿笑嗬嗬的摸摸下巴,語氣凝重的說道:“要說最大的貴族,既不是精神貴族,也不是物質貴族,這兩種貴族都是人類自封的,能力和地位有限,都隻能在人類範圍內受尊重。

而那些超脫人類智慧和財富,並且擺脫了宗教和魔法巫妖的轄製,真正得到道的認可,並且做到以身合道,活著就是道的修士,才是真正的貴族!

人類曆史上偉大的修士,古猶太人中的保羅大哥,他活在我們中間的時候,就已經合道,他是能源前時代最偉大的修道士之一。”

一個古修士眼前一亮,過來問道:“請教史阿壯士,我中原難道不也有孔丘大俠、老聃先生麼,他們不也是聖人麼?”

史阿又搖頭:“不不不,孩子,你弄錯了一件事,首先,要確定一件事,所有的修道士都是抵觸謊言的,保羅不曾說謊,孔子老子也不說謊。

在這個基礎上,保羅敢說自己已經有了道的樣子,他就是聖人。而老子和孔子都不曾自稱已經證道,所以他們不曾合道,都不是聖人。”

後麵有個儒生不服氣,想要分辯,史阿看了他一眼,搶先開口說道:“不要和我爭吵,我隻是一個刀客!如果你拿欺詐的話來哄我,恐怕我手抖殺了你。你自己想一想,孔丘大俠真的自稱是神了麼?你要說實話,誠信是我們先祖所敬重的東西,我大唐昌盛一時,難道不是因為誠信麼?一個誠信的人不說謊言,才有勇氣麵對現實!”

儒生臉色突然變了,史阿健壯的身體讓他羨慕,史阿光明磊落的氣魄讓他自卑,他想起了曆史上的大唐,那個儒生負劍策馬,開拓疆域,傳播文明,遊俠四方的年代!

儒生哭了,兩千年前先祖留下的憑證,在千餘年前就丟失了,他們任意妄為,後來就遭遇詛咒,身材變得漸漸矮小,甚至被草原苦寒之地的野蠻人反複的屠殺,大漢身材單薄,不能負擔大漢的名聲,就連最後一支大漢山東大漢,也在反複的天災地震中徹底換血滅絕。

然而永恒的道不曾忘記大漢!在史阿和學生的身上,他看到了大漢的複興。

一個心思細致的女孩子遞過來一方手帕,儒生向她道謝後接了過來,他擦擦眼睛,問史阿:“我也想學這道,不知道誰可以教我?”

史阿想了想,就對這個儒生說:“這個我也解釋不清楚,你知道我隻是一個刀客,不過我聽說,道在人心,隻要你能確定你心中的道就是創造天地的那個道,並且你肯聽從這道的命令,承認和他的盟約,以及自己選擇背叛,好像就可以了吧。我不說了,你去問雷澤吧。或者問這些學生。”

儒生聽了,向史阿躬身致謝,就要去找那些孩子們問一問,都有什麼道理,古修士也和孩子們在一起。

史阿卻突然臉色一緊,看向一旁的那個真的杜新丘。

杜新丘點點頭,示意史阿放鬆。

隨後杜新丘就指派那些騎兵結陣,準備衝鋒。

史阿拍拍手,要孩子們安靜,快走。古修士們也都把長劍解下來,並且按照史阿的指點,拿布條纏住手。

尾隨追擊的惡魔仆役帶著一隊亡靈,追了上來。

留下杜新丘的騎兵斷後,史阿帶著孩子們翻越一片小丘陵,遠離了泰山。在他們身後,騎兵發起衝鋒,最終和亡靈糾纏在一起……

雷澤拿著他的鐵杖,身心疲憊的往西北走,他打算回北平一趟,去使館區見一見那些各國使節,看看他們在等什麼。順便帶走周謙,把他帶到香港去。

雷澤獨自一人走了很久,越走心裏越不是滋味,他已經參與到這個世界中,這個世界雖然是幻境,但卻能反作用到他的身上。

這個世界並不能傷害雷澤,但可以誘導雷澤做出錯誤的選擇,比如自殺。

在這種情況下,雷澤雖然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卻依然不得不去認真的做每一件事,比如這個周謙,周謙不過是一個影像符號,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影像符號,但雷澤不能看著他們去死!

這無關乎真假,隻涉及一個人的心靈,雷澤拒絕謊言,願意幫助人類找到真道,不管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裏。

六月的天氣已經微微燥熱,好在太陽已經西下,天氣開始涼爽起來,雷澤停住腳步,看著不遠處路上的兩個生物。

一個是菊田,另一個算不上是生物,是偽裝成奴仆的惡魔。

看著自信滿滿的玩弄法術的菊田,雷澤默默的站著,沒有什麼話說。

有些人雖然活著,其實已經死了,站在那裏的,不過是一個軀殼傀儡,雷澤常常為人類的痛苦而擔憂,但他不會為一個死物而糾結。

菊田將紫氣放出體外,幻化做一張椅子,他坐在上麵,同時維持椅子的形態,以此來鍛煉他對紫氣化龍決的熟練程度。

這是惡魔仆役告訴他的,他試了試,發覺果然非常有效,他對惡魔仆役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菊田拿著一團紫氣,讓紫氣在手裏盤旋,幻化成各種形態,好整以暇的等著雷澤發言。

雷澤有心徑直離開,又不願意遭到惡魔的騷擾和阻撓,思考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正麵擊潰惡魔的試探,打倒菊田這個傀儡。

“說吧,你來是為了什麼?”雷澤對菊田身旁的惡魔說。

惡魔卻裝聾作啞,仿佛不知道雷澤在問它,菊田心中驕傲,以為自己才是主人,就誤認為雷澤在問他,他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說道:“當然是來送你去死,偉大的修道士雷澤,怎麼樣,已經等不急要上路了嗎?”

雷澤見了這一對奇怪的主仆,漸漸的理解惡魔的傀儡情結。惡魔雖然猖狂,依然在道的權能之下,它也不敢肆意妄為,如果它胡作非為惹怒了天道,恐怕天道就會提前驅逐它。

所以他假借傀儡去做壞事,最後一切的賬目都算在傀儡的頭上!

菊田操縱紫氣,再次嚐試消化雷澤,紫氣在雷澤身旁盤旋,卻不能侵入雷澤體內。一旁的惡魔暗自發笑。

惡魔心想:“我自己都不敢違背最基本的法則,不敢隨意屠殺修士,你菊田不過是一個傀儡,你心中的靈已經進入陰間,現在的你不過是欲望的投影,你如果殺了他,罪豈不是算在我頭上?我怎麼可能讓你殺掉雷澤?況且你以為永恒的道是死的嗎?”

菊田臉色漲紅,將手中紫氣一抖,紫氣就幻化成一柄軍刺,他就衝上來和雷澤肉搏。

場上局麵看似平淡,實則對雷澤危機萬分,因為雷澤已經認同了這個幻境的存在,所以菊田的攻擊時真實的,在兵器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倘若雷澤被殺,他就輸了這一陣,很有可能會迷失自我,再也不能在現實中醒過來。

菊田的攻擊雖然凶猛,卻隻能算是騷擾,真正的殺招卻是惡魔的謊言,雷澤和菊田打的難解難分,一旁的惡魔卻造出各種聲音來誘惑雷澤,惡魔可以使用謊言,因為這是惡魔的本質。

但雷澤不能使用謊言,他必須修飾自己的話,讓自己說的都是真話,同時用真話擊敗惡魔,這要求他的心中智慧通達,學識淵博,還要求他能看清世界的本質,不要陷入惡魔的邏輯陷阱,最關鍵的是,真言就是事實!

雷澤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有道為他作證,才能算是真言!

倘若道不願意在仇敵惡魔麵前為雷澤作證,雷澤說的話就不能算是真言!

惡魔的試探太過分,雷澤自己建立的智者幻境運算不下如此多的信息,他的心中漸漸慌亂,沒有了頭緒。

在一旁還有刺客菊田的騷擾,讓他身心疲憊,應付的手忙腳亂,完全發揮不出自身的實力來,這就是謊言的攻擊!謊言攪動人心,讓人不得安寧。

最後雷澤不得不動用智者的祈願。他暗自祈求道:“創造天地萬物的道,又創造各民各族的道!永恒存在的全能的道!完美無缺擁有一切的道!請聽我的祈求!

我在危難中祈求你,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幻境在哪裏,但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因為你是無所不在的!

道啊!我在不能分辨善惡以前並不知道有罪!也不曾靠近罪,那時候的我豈不為你喜悅,被你算為無罪麼?那時候你我之間豈不是有盟約,你豈不是將我算作你的孩子麼?

隻是我後來愚昧,在謊言的脅迫下,選擇離開你的光輝,做了背道的事,我有罪,我褻瀆了與你的盟約。如今在你的指引下,我學習智慧,再次認識了你,我願意重新行走在道中,我要光輝榮耀和權柄,我不要墮落!

請你賜我智慧,讓我能抵擋謊言的侵襲。倘若你肯為我作見證,並且賜給我完全的智慧,我願意放棄世俗的一切,行走四方為你作見證。大陸東側的人類之子,行走四方尋求智慧和完美人格(聖人)的雷澤,在此祈求,懇請道允許。”

恍若一道雷電震動郊野,雷澤眼中的世界發生了變化,他心中的一切消極負麵的因素都消失了,道應允了雷澤的請求,代替了雷澤的過去,雷澤雖然還不曾斬殺內心的謊言,道卻提前為他付了贖價,他不再屬於謊言,他在盟約下犯的一切罪惡都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盟約。

惡魔感覺到了振動,它所構建的這個幻境在震動,他明白了,道的使者已經來了,在幫助這個人類,也有可能這個人類已經墮落,這個人類證道了!

“卑賤的人類,總是如此的可憐,從來不知道有自由!”惡魔通過菊田說道。

雷澤趁著菊田疏忽的空隙,一杖敲在菊田的脖子上,一直被兵器犀利的菊田壓著打,雷澤已經憋屈了很久,終於找到機會出了口氣。

菊田的脖子被打歪,眼見是活不成了,可他噔噔噔後退幾步,伸手抓住頭用力一掰,就又把頭撤了回來,菊田得意的笑了笑:“我是不會死的,我得到了天道的認可,我已經成神,而你這個卑微的螻蟻,有著古怪念頭的蛆蟲,隻能仰望我的光輝,哈哈哈!”

雷澤懶得理會一個瘋子或者傀儡,他稍加喘息,讓自己平靜下來,忽然仿佛一陣風吹過心靈,又仿佛一種生機在心中煥發出來,雷澤又得到了新的幫助,他忽然平靜,正氣淩然的對惡魔說:“什麼是自由?萬物豈不都是自由麼?隻不過是你選擇背叛,又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雷澤說的卻是一段隱藏極深的奧秘,話說道生出萬物,又創造了許多獨立自由的靈界生物,和靈界生物訂立契約,認他們作兒子,不料有一個兒子因為英俊美麗,就心中高傲,想要不勞而獲的獲得天地萬物以及靈界生物的尊敬。

因為這個兒子違背契約,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且不肯也不能付出相應的價值,他就被趕了出去,這個兒子就是撒旦,一切惡魔的統帥。

雷澤說這話,乃是暗指惡魔的貪婪與無能,惡魔貪愛至高無上的榮耀,卻不能創造世界,就隻好去偷去搶!

惡魔還不死心,操縱著菊田又撲上來,菊田獰笑著,繼續誘惑雷澤:“不要這麼絕對,你隻是聽說在道以外都是虛空,你又不曾真的見過,怎麼知道突破天道,超脫萬物之後的生活不好呢,或許在道以外的生活更美好,或許道隻是在利用你獲得榮耀。”

雷澤聽了惡魔的謊言和詭詐的話,心中憤怒,惡魔的話裏麵機關重重,所有的話都隻是一個誘導,惡魔並沒有給出確定的答複,而是誘導雷澤自己去嚐試,去背棄盟約!

可雷澤獲得道的支持,道心穩固,向往公義和美好,並不上當。

雷澤說:“當初你竊取人類的權柄,偷走這地的時候,難道不是用了同樣的謊言麼?既然虛空如此美好,你去了就該流連忘返,何必跑回來和我爭執呢?”

雷澤和菊田的爭鬥漸漸升級,雷澤的杖上雷光閃動,讓菊田不敢靠近,而菊田的紫氣雖然總是差那麼一點,玄而又玄的總是打不中雷澤,卻把周圍的山川和腳下的土地糟蹋的不成樣子。

雷澤的杖上雷光大作,惡魔心知今天的誘惑時間不多了,再不走恐怕就要遭殃了,它就趕緊講出最後的誘惑:“自由多麼美好!富有正義的自由追逐者豈能獨自享用!為了人類的幸福,我毅然回來,要喚醒你們沉睡的心,你要明白,等到你獲得了自由,你就像道一樣,你就是無所不能的創世之道!”

雷澤看著菊田猙獰的麵孔,實在無法把惡魔和正義聯係在一起,他並不理會惡魔的誘惑,雖然惡魔的誘惑是如此的吸引人!

雷澤知道惡魔的本質就是謊言,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就詰問這惡魔:“你敢對著什麼起誓,證明你說的都是真話呢?你說的都是謊言,你離開我吧,你不是要禍害大漢氏族麼,你去把,大漢氏族一切作惡的人,大漢土地上一切作惡的人,豈不都在你的手中麼?你的路和我的路不同,你離開我吧。”

惡魔眼見不能取勝,還是裝模做樣的哀歎雷澤的愚昧,歎息又一個靈魂被奪回去了,它可以奴役玩弄的靈魂又少了一個。

“菊田恐怕會懷疑我,這個倒是不要緊,可是萬一他因為矛盾而變得呆滯,就麻煩了。我得想個辦法脫身,免得菊田這個傀儡懷疑。而且,也該去看看那些學生跑到哪裏去了。”惡魔想了想,就掃描附近的情況,他發現有一架飛行器正在靠近!

“有了!”惡魔立刻撤去對戰場的屏蔽,並且派一隻鳥去引起飛行器的注意,它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飛行器不肯過來攻擊,它就製造一起空難,借此假死脫身。

在飛行器上的是第三星,暴力科學家童駿,童駿和那些地精不同,地精都是崇拜瑪門教的科學家,他們的生活就是為了錢。童駿不一樣,童駿是為了快樂和遊戲。

童駿正在山間搜索雷澤,可先前由於惡魔屏蔽了戰場,讓他徒勞的來回搜索,隻能確定雷澤就在這片地區,卻總是不能找到。

現在終於找到啦!

童駿稍微飛近了一看,雷澤威武啊,一個單挑兩個,周圍還有好幾個排隊的,難道這是格鬥比賽?雷澤要拿金腰帶?

在仔細一看,嚓,原來雷澤正在被群毆,周圍有幾個遠程呢。

惡魔的手法很成熟,在關鍵時刻派出弓箭手,裝模作樣的放箭要‘射殺’雷澤,童駿一看就急了,立刻激光伺候!

一道藍瑩瑩的光飛過,惡魔扭曲這個幻境的時空,讓光飛的慢一點,他好撲過去擋在菊田身前。

激光擊中了惡魔,惡魔在被擊中之前就發出一聲慘叫,成功引起菊田的警覺,讓菊田注意它熱心救主的忠心。

菊田見自己的仆人當麵被殺,還是替自己擋刀的那種死法,心中一口惡氣難平,他怒吼一聲,仿佛受傷的野獸,轉身就要殺掉雷澤出氣。

已經成功脫身,並且在菊田心中消去嫌疑,並且提升地位的惡魔正躲在一旁,它自然不能讓菊田再次被打壞,每次重新構建菊田都要花費不少心思呢。它就出手要把菊田送走。

幾個弓箭手什麼的立刻撲上去,有拉住菊田拖他走的,有大喊惡魔仆役的犧牲要有價值的,還有主動撲上去找雷澤算賬的,一時間場上亂糟糟。

雷澤看到惡魔這麼糟糕的表演,直搖頭。

菊田卻由於心中不靜,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妥,也許是他真的以為惡魔是仆人,都會忠心服侍他吧。

高空上的童駿卻不管這些,一發導彈已經導下來,雷澤仿佛早知童駿的本性,早就在導彈發出之前就已經滾到一旁的一個大石坑中躲起來,這個大石坑卻是菊田轟出來的,如今卻資敵了。

惡魔也沒有料到飛行器上的人如此狠心,如此不在乎雷澤的性命,竟然在雷澤附近投放導彈。它疏忽了,菊田已經被轟成了渣渣。

“可惡!還要再次構建一個傀儡,真是麻煩!”惡魔忿忿不平的想了想,決定去把怒火傾灑在那些學生頭上,它就隱入虛空,離開了這裏。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飛行器上,雷澤看了白皙秀氣的童駿一眼,忍不住問童駿為什麼遲到。

童駿扔了一瓶不知什麼水果榨出來的果汁,自己也拿了一瓶喝。用果汁分散雷澤的注意力,讓雷澤放鬆後,童駿才笑眯眯的說:“當然是迷路了唄,我在那幾個山頭間盤旋了很久,可就是找不到。”

雷澤並沒有追究童駿責任的意思,是童駿自己誤會了,雷澤哦了一聲,也不再言語,默默的想自己的事情。

童駿率先受不了這種沉悶,就講了他來這個世界後的活動。

在兩個小時之前,童駿帶著四星刺客吳祥汪,駕駛飛行器,找到了史阿一行。 剛好碰到惡魔派出的亡靈隊伍來襲。

杜新丘的騎兵大隊纏住了亡靈,和亡靈戰成一團,許多騎兵紛紛落馬,好在騎兵的徒步作戰能力也高超,手持長劍盾牌,竟然沒有被亡靈瞬間淹沒。

童駿見有便宜可撿,就在天上撒下炸彈,把亡靈轟了個七零八落。

和史阿會合後,因為擔心路上會有魔門的圍追堵截,怕學生被刺殺,就留下吳祥汪和他們一起趕路,防備可能的刺殺。

而童駿就被派出來,尋找雷澤。

“喏,然後我就在山頭上打轉,到處找你卻找不到。然後就是現在了。”童駿嘴裏含著一口果汁,嘟嘟囔囔的說完,一臉期盼的看著雷澤,希望雷澤能給予褒獎。

雷澤又哦了一聲,還在思考他的問題。

童駿恨不得一口果汁噴出,噴他一臉!

好在雷澤並不完全沉浸到他心中的世界去,他沒有進入深度冥想,注意到童駿的狀態不好,他就拉回注意力,關心一下童駿。

“恩,辛苦了,你是一個好孩子,好好鍛煉身體,保養好皮膚,不要把自己曬傷了。帶我去北平吧,到那裏解決一點問題。”雷澤說完,還摸摸童駿的頭。

童駿因為皮膚白皙,個頭適中,老是被女孩子嫉妒和欺負,已經相當反感有人摸他的頭,他揮手打掉雷澤的手,一臉憤恨的看著雷澤。

雷澤又伸手捏捏他的臉,他就華麗麗的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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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澤來到北平,發現神助拳的那幫暴民和亡靈也來到了北平,北平城內一片混亂,暴民圍困使館區已經十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戰績。

據說原本義和團是不想來北平的,可是他們在兗州青州損失慘重,他們的領袖參加巡撫袁大頭的宴會,被袁大頭拿去驗身法,結果一排毛瑟槍後,十個領袖大師兄都可以拿去串糖葫蘆了。

聽說那些鬼子對老太太講道理,說什麼皇帝是全國的皇帝,不是某一個家族的皇帝,不能隨便廢立。

這不,老太太被惹火了。後來據說又有端王爺運作,現在老太太已經宣布要向十一國宣戰,現在義和團已經趕赴北平,圍攻使館區。

雷澤找到了周謙,這小子竟然還活著,雷澤就把他塞進童駿的飛行器,讓童駿帶著他玩玩遊戲。

雷澤自己來到了使館區附近,看到暴民稀稀拉拉的隊伍,在使館區正麵,許多人正在唱戲聚會,熱火朝天。使館區也有人攻打,隻是他們的武器落後了點,最先進的就是火把。

“這幫人的腦子真的都灌了太多水,難道火槍也是洋物?去拉幾門火炮來,早就解決這些問題了。”雷澤看了暗自鄙視這些女真士兵和義和團狂暴亡靈的愚蠢,看了腦子真的都腐朽了。隨後他又有了新的思路:“恐怕不是他們不知道用,而是大師兄不允許他們用!在那些大師兄眼中,亡靈的武器就是身體。而且老太太估計也怕有人對著她開炮吧。”

雷澤轉身正要走,卻聽見有人喊走水了。他回頭一看,才看到使館區附近的房子都著火了。

“《永樂大典》!”雷澤想起一部很厚的古書,他猶豫要不要去搶救這本書,旋即他放棄了這個想法:“讀書人都死幹淨了,剩下的不過是亡靈,搶出來又給誰看,給誰讀?算了,讓它燒吧,燒幹淨才好給活下來的孩子騰地方。”

穿過茫茫人流,雷澤看到那些並沒有真瘋的義和團暴民已經開始打砸搶,在大街上公然殺人,潛入民宅淫辱婦女,他們就在大街上擺攤,賣他們搶來的東西。

“恐怕他們最近的吃喝穿用,都是從附近就地解決吧?應該是有人不允許他們白吃白喝,惹惱了他們。”雷澤揮杖排開一個有想法的暴民,快步往前走。

才走沒幾步,就有一大群亡靈在那個暴民的帶領下追了過來,雷澤有心命令童駿屠城,卻又悲憤難抑,最後扭頭跑路了事。

雷澤走後,一大隊女真軍隊帶著火炮排槍,出現在使館外麵,架起槍炮猛攻使館區。他們的理由是使館前一日曾無故槍殺中國戲子和打燈油的小孩。

而憤怒的亡靈在縱火焚燒翰林院後,終於再次想起他們的血肉盛宴,前去殺什麼一龍兩虎三百羊,也就是在北平城內燒殺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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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西,學生們回家了,史阿也沒有辦法一直保護他們,就離開他們回到北平和雷澤會合。

臉色陰沉的史阿帶回來一個不怎麼讓人愉快的消息:山西也發生了暴亂,當地教會的學堂被摧毀。

要說山西的傳道士,就要先把他們和羅馬教分開,他們並不是女神的擁護者,他們信道。英國的修道士來華宣教多年,和羅馬教競爭,想要帶領更多的人修道,羅馬教把發展重心放在富庶人多的地方,而修道士則優先去需要幫助的人群中。就這樣,羅馬教在各個政府的幫助下,占據了大多數富庶的地區,包括北平在內,都是羅馬教的主要活動區域,而山西因為大旱爆發饑荒,英國修道士就派人帶著錢糧和藥物去了山西。

修道士們來到山西侯,設立的救助站和戒煙所,救助災民並且宣傳戒煙的好處。

當地的貴族對此非常不滿,傳道士設立戒煙局,不允許人吸食大煙,斷了他們的一條重要財路。後來他們更加刻薄的剝削平民,平民不幹。

他們就說天災是洋鬼子帶來的,洋教堂洋醫院洋救助站都破壞風水,所以才有大旱。頭腦簡單的百姓忘記了幹旱和救助的發生順序,就相信了貴族和巫師的話。

事發當天,當地的貴族聯合巫師和暴民,焚燒了愛德華的西洋醫院,當時正有一個中國女孩子在裏麵接受治療,他們認為這個女孩子背叛了祖宗,就鎖上了病房的門,要把她燒死在裏麵。

有一個已經逃出火海的女護士,因為不肯舍棄這個女孩子的性命,就回醫院救她,結果暴民把這個女護士打昏,又拿門板壓在她身上。

不管是那個中國女孩,還是那個英國女孩,都永遠的從人類的視線中消失了。

有七個傳道士在聽到善良的平民連夜送來的消息後,決定逃亡。他們關閉救助站和教堂,帶上已經快花完的英格蘭銀元,想要嚐試通過北平離開遠東大陸,可惜他們失敗了。

他們隻好投奔一個劉姓村莊,這個村莊裏麵住的都是善良人,他們看到傳道士做的都是好事,就認定傳道士是好人。村莊裏麵有傳道士的朋友,也有不信道的平民,他們都伸手幫助傳道士,並且給傳道士食物。

那些曾被迫戒煙的人卻聽信貴族的謊言,到處搜尋傳道士,要終結傳道士褻瀆的存在。

在朋友和普通村民的幫助下,傳道士躲藏多日,可最後暴民的搜查越來越嚴厲,甚至盤查村民的糧食消耗程度,來判斷是否窩藏傳道士。

勇敢的傳道士不肯拖累朋友,他們執意離開,他的漢族朋友就選出兩個身手便利的人為他們送信給北平的修士。

兩個信使在路上被敏感的義和團抓住,義和團借助占卜斷定他們是鬼奴。後來他們所帶的書信被亡靈搜出,亡靈就殘忍的把他們分屍了。他們看著可憐的喪失人性的義和團拳民,平靜的走向死亡。

這才是我大漢的漢子!明辨是非善惡,知恩圖報,為朋友兩肋插刀,不過如此!史阿很讚賞這兩個人的義氣,特意記下他們的名字:五十歲的安叔根和十六歲的張林旺。

史阿建議雷澤搜集資料,為那個不曾墮落的村子寫傳記,紀念那些老少英雄。

雷澤點頭應下,回去一定查查曆史記錄,為他們寫傳記。

大概是兩個大漢純爺們的死讓史阿感慨,後續的故事他講的極為簡略:

後來傳道士還是被抓住了,一個叫毛敏的巡撫就用詭計騙他們,說要送他們離開中原。為的是製造傳道士越獄的罪狀。

他們不相信毛敏的話,但是一個被他們救過的人潛入監獄,跪下請他們離開,他們相信遠東的大漢氏族還是有誠信,不是恩將仇報的民族,就走出了監獄。山西巡撫的衛隊就在監獄外麵,他們被亂刀砍死,扔到了河灘暴曬。

有當地的義士學官朱鴻鎬卻於心不忍,冒死掩埋了8位傳教士的屍體,隨即逃亡他鄉,躲避義和團的追殺。

在他們之前還有開源的外籍修道士,他們被毛敏抓起來,判處死刑。他們就像綿羊一樣,排著隊,一個接一個安靜的上斷頭台,被儈子手殺死了。

最後死的是一個年輕的母親和她懷裏的幼童,年輕的母親忍不住問巡撫:“我們到中國來,帶給你們耶穌救贖的福音,我們並沒害你們,為了你們的好處,為什麼要如此待我們?”

當時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難道說是我們腐爛的厲害,隻好那你們頂罪,給暴民出氣?

後來死亡的人更多,都是大漢的良善之輩。所有跟隨外國傳道士修道的人,殺無赦,一時間不肯說謊也不肯作惡的中國修道士四成一片。

隨後的幾天,嚐到甜頭的暴民和貴族還不肯住手,他們像吸血鬼和亡靈一樣,要求所有人都去殺修道士,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肯下手的就去死。通過這種手段,他們殺死了更多的大漢子民。

一時之間亡靈肆虐,人們麵對兩個選擇:加入亡靈、死。

史阿講完這個故事,眼角竟也有些紅潤,而童駿早就拿紙巾擦起了眼淚。吳祥汪臉色慘白,不知道他什麼心情。

史阿說:“就這樣,我們離開的時候,屠殺還在繼續,亡靈抱成一團,到處殺戮,不管是老漢、婦女、幼童,不管是修道士、平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有錢又拒絕殺人,就會被殺掉。

外國修道士一定會傷透了心,再也不來我們這裏了。”

雖然明知這隻是曆史的投影,雷澤還是憤恨這些暴民的不爭氣!

他不停的用力握緊鐵杖,又放鬆,再握緊,努力的穩定情緒後,雷澤用盡可能平靜的口氣說:“不會的,現在他們死了,他們的孩子和朋友恐怕已經在路上了,傳道士是所有修道士中最勇敢不怕死的一類,他們用生命鋪就傳道之路。

你可以等到明年再來看看,新的傳道士會修複教堂和醫院,繼續向人傳道。”

一旁的童駿把手裏的紙巾一扔,轉悲為喜道:“真有這回事?那麼明年我可以再來轟炸暴民唄?”

“廢話!”雷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曆史確實如此,明年就會重新建立起來,而且,英國修道士會要求國會把庚子賠款留下,用來在山西賑災和建立大學。”

“真的假的,我怎麼記得庚子賠款建立的是水木清華學堂?”童駿拿出電子書,嘩啦啦的翻起來,要找證據證明雷澤錯了。

“別找了,第一所大學確實是山西大學,水木清華是美國貴格會等修道士跟風的結果。”雷澤鄙視資料派的童駿。

“這麼說美國人還不如英國人。”吳祥汪總結了他們的爭論。

“那倒不至於,每個國家內部都是由善惡兩派構成,不管哪一個民族,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民族之間沒有優劣。”雷澤輕叩手杖,歎口氣說道:“因為真正的劣等民族都會被天理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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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田現在很高興,雖然他不了解能源時代早期的曆史,他一樣也能明白現在的狀況,這是一個理想的世界,瘋狂的拳民在他的帶領下,正在漸漸的釋放心中的邪惡,他們遺棄了道德和規矩,開始任意而行,亡靈!亡靈!這就是貪婪活人血肉的亡靈!

一個又一個教堂,一場又一場屠殺,一切試圖阻止他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都加入了他的部隊。

菊田已經忘記了最早的情形,他找不到那個給他任務的天道。但這又有什麼關係,他的紫氣化龍決已經修煉成熟,他能感覺到他體內的力量正在日益強橫。

他不再是騙子,他真的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力量!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神!他決定不殺雷澤,他要留著雷澤,最後把雷澤變成一個超級儈子手,踐踏與毀滅比殺戮更有快感。

更讓他欣喜的是,不管是哪一個組織,哪一個國家,他都找到了不甘平凡的同伴,他們聯合起來,布局要煽動愚昧的凡人,將凡人變成嗜血亡靈,前去屠殺那些無辜的人,哈哈,無辜之人的鮮血,真是香甜!

自從得到了那個一心想要控製帝國的老女人的支持,菊田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現在,他的惡魔仆役已經跑去聯係德國、俄國、法國、日本以及剩下的幾個國家,邀請他們一起來進行這場饕餮盛宴。

雷澤也在預備,義人都已經被屠殺幹淨,剩下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不管是漢氏小民,女真貴族,又或者是菊田名下的六國聯軍,還有假托基督名下的那些殘忍的羅馬教徒。

決戰的條件已經準備充足,亡靈已經感染彙聚了大量的血肉亡靈,他們在北平城內遊蕩,撕咬他們見到任何敢反抗的生物,他們並不著急攻打外國使館,更多的精力用來發展同伴。

近三分之一的官員和貴族遭到襲擊,在亡靈潮中被吞沒。扶清滅洋更是一個口號,除了一些和氣善良的修道士和科技工程師,再也沒有什麼人喪生。

在中原的西方人的災難已經過去,他們當中的善良人已經死幹淨了。剩下的是大漢民眾的災難。

被感染的亡靈脅迫每一個良心尚在的人殺戮無辜,拒絕參與暴行的人都死了,因為他們活著讓亡靈不安!

亡靈不需要公義,隻需要相同的狀態!喪失靈魂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還有靈魂!這就是亡靈的想法。

隆隆的戰鼓已經敲響,就連素來冷漠的吳祥汪都憎惡這些亡靈,亡靈的作為實在太惡心了,他們不求結果,隻求毀滅!

在魔門菊田的安排下,仿佛演戲一樣,一場鬧劇般的戰鬥開始了,戰場上沒有義人,義人早就都死了。

德國人已經占領的膠州,俄國人占領了東北的島嶼和大片土地,英國和美國還在強烈譴責女真貴族的腐朽,並且要求訂立憲法,保護從皇帝到平民的每一個人!

大和族也想要改造這個已經墮落的民族,在大和族的貴族眼中,墮落的漢族已經不配自稱是英雄的後人,也不配居住在這美好的土地上,大和族期望能清掃改造漢族,並且來反哺漢族,讓漢族在大和民族的帶領下再次走向輝煌,當然撈取好處更是不能少的。

法國派出了雇傭兵,意大利和奧匈帝國也各自派了幾十個人跟著打醬油。

戰爭開始了,不肯殺人的無辜百姓再次被收割,惡人卻大多逃得性命。北平城北摧毀,義和團中的領袖逃跑了,女真貴族也逃跑了,真正的修道士都已經死了,剩下的教士吩咐士兵,為他們搶掠!

德國、俄國、法國、日本,趁機占領大片土地,又在城中任意而行,舉行各種非人道的活動,就像他們前麵的義和團所做的那樣。願他們被人類排斥,又被道排斥,願他們照著義和團的結局遭報。

英國和美國的士兵大多修道,他們的長官當中有通達的修士,故此他們略微克製,他們拒絕無理由的殺人活動,但有嫌疑者一樣不能活命,一位軍隊領袖說,大概每殺一個魔教教民,就要有五到十五個平民被誤殺,但為了清理幹淨,都顧不得了。

聯軍頭目瓦西德,鐵血王座的成員,綽號憎惡屠夫,他吩咐士兵為他搶掠頤和園。

羅馬教的教士,還有一些更正教的黨類,就是惡貫滿盈的偽善之人,紛紛跑出來,帶領狂熱信徒,進行殺戮和搶劫。

童駿和吳祥汪都是暴力分子,殺人如吃飯的那種,他們非常想參與到混戰中,雷澤卻勒令他們不得隨意外出。

他們冷眼旁觀這場亡靈和狂信徒合作的屠殺活動,不管是聯盟軍隊還是漢族亡靈和暴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們都像狼一樣,撲在無辜的漢族人肩上,狠狠的撕下一塊塊血肉。

義人早死,義人被害,不是因為沒有天理,也不是因為邪惡猖狂,而是道接走他們,讓他們不見地上的災禍。

雷電追殺,史阿要去殺逃跑的義和團,還有與菊田聯合的那三個國家的軍隊,還有日出之地的某些士兵,雷澤阻止了他,這些人是惡人,他們必然遭報,他們的兒孫還要遭報,他們必然照著他們所作的惡事遭報,就像大漢氏族一樣。

聯盟軍隊秘密協商,想要趁機瓜分大漢氏族,不料他們當中實力頗強的美國軍官卻奉美國民眾之命,強烈反對瓜分大漢氏族。

美國民眾當中還有許多不曾墮落的修道士,修道士拒絕奴役任何一個民族!他們再次強調民族平等,人人平等。

美國的這一代人大多都是虔誠的修道士,他們訂立律法,和道簽訂盟約,他們的行為純正,就符合天道,此後昌盛百餘年不衰,直到瑪門在美國發展成第一大教派後,美國才漸漸的沒落下去,這是閑話,也不多說。

雷澤說:真正的修道士太少了,真正的基督徒是沒有宗教的,很多搞宗教的人,隻是把聖經當做一份協議,翻到最後,簽名表示同意。

他們不知道,道是修出來的,要成神,就要付出,一點點的在大哥耶穌基督的幫助下,慢慢修複人性中的神性,重新具備神子的樣式。

一場大亂過後,兒童死的最淒慘,剩下的更淒慘,但好在亡靈已去,籠罩在大漢氏族頭上的陰雲已經變淡,南方的戲迷創辦假冒偽劣的太平天國,他們死了,北方的戲迷變成了亡靈義和團,他們也結束了。剩下的,都是人類,都是秦漢大唐的遺民!

雷澤在給史阿他們上課:義人被害,不是可悲,而是躲避災禍。

剩下惡人猖獗一時,最後卻必遭戰爭吞吃,戰爭吃剩的,給瘟疫吃,瘟疫吃完的,給地震和幹旱吃,倘若還有剩餘,就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內鬥不休,直到滅絕為止。

惡人要死了又死,到處流竄,卻都不能有好下場,他們的子孫必然滅絕淨盡,偶爾有剩下的,也不紀念他們的惡行,卻要改正去做正直人。

惡人的名必然不再被傳揚,反而要被遺忘!義人屢次遭惡人誹謗,最終卻要被人想起來,人都要懷念,說我們曾有一個同伴,是個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