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星23(3 / 3)

菊田消化了王武提供的邪惡精力,活動一下脖子,吩咐紅燈照開路,上頂樓,殺死蠻夷之地來的妖魔鬼怪,焚燒這個鬼窟。

頂樓上的禱告已經結束,沙侖背對門口站著,正在教導婦女孩子們唱一首詩歌:“

創造天地的神,你是公義的神,報應在你,賞賜也在你,請你觀看,地上的惡人享通,

他們日夜謀劃,要害無辜的人,

因為我們的勤勞顯出他們的懶惰,因為我們不肯供應他們,他們就心中懷恨,日夜謀劃,

要殺我們,奪我們所有的一切,

神啊,我們可曾拿他們什麼東西嗎?我們可曾欺負他們嗎?

神啊,求你在我們中間,按照公義判斷,就知道我們並不曾使他們蒙受虧損,

凡我們當中,若有欺壓外人的,願你加倍的報應他,原他遭受外人的七倍。

神啊,你若斷明我們的無辜,請你為我們報仇,不要讓作惡的人占滿這地!

神啊,我們今日鄰近死亡,並不祈求逃脫,隻求你為我們伸冤,報應一切的惡人,讓惡人吃他們種下的果子。

神啊,請你為你名的緣故,速速行審判,不讓惡人長久享通!……”

先上來的亡靈手裏拿著斧頭,抬手一斧頭砍在沙侖的脖子上,把沙侖劈到在地,血漫過沙侖穿的長袍,直流到這個亡靈的腳下。

正對門口的婦女兒童一邊繼續唱歌,一邊留下了淚水,讓這個強壯的亡靈心中暢快,大大滿足了他的殺戮欲望,他嗬嗬一笑,提著斧頭就準備上前殺戮這些靜靜唱歌的婦孺,不料腦後一麻,就撲到在沙侖身旁,原來是菊田惱怒他的擅自行動,就殺了他。

一時間局麵有些冷場,新上來的亡靈感到恐懼,因為這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在領袖(沙侖修女)被殺後,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帶著眼淚平靜的歌唱。而他們的勇士卻被菊田神君殺死了。

婦孺所唱的歌調子平常,遠不如亡靈大劇的序曲子精彩,但婦孺所唱的歌詞讓這些亡靈之人不安,如果真的有報應,如果真的有公義,到底誰會被詛咒?

“全殺幹淨!”菊田有些憤懣的揮揮手,身後的亡靈之人就壯起膽色,都撲了上去,他們揮舞刀槍,仿佛進入睡著的羊群一樣,殺一個,再殺一個。

被神君菊田鼓舞起來的士氣很快的消沉,殺戮帶來的不是興奮,而是恐懼,因為所有的婦女和孩子,都平靜的等待死亡!歌聲一直不曾停息,也不曾走調!直到最後一個小孩的心口被插上一隻短槍,該死的聖歌終於停止了!

菊田很失望,原本可以更精彩的,比如引誘這些人釋放心中的貪婪和欲望,可惜那個修女被這些小民直接打死了。菊田冷漠的站著,心想:“是時候把他們進一步亡靈化了,應該剝奪他們對美好事物的敬畏,讓他們徹底的仇恨美好的事物,讓他們喜歡殺戮小孩和婦女,喜歡酷刑,喜歡奸~淫和強暴。”

登州的教堂中,仿佛屠宰場一般,人皮,血液,心肝,都是祭品,先祭土地公,再祭各路神佛,最後剩下的男女小孩的屍體,被剝光衣服,釘在牆上,繪上符文,等候他們顯出原形……

一切都結束了,獲得勝利的民眾推選大統領,給菊田穿上黃衣服,讓菊田神君坐江山,帶領大家繼續掃蕩一切洋物,他們甚至要求殺一龍兩虎三百羊,清掃一切試圖改變女真帝國的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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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內,天陰如黑鍋,一條條消息震動北平,讓人心中不安,城中的宮殿內,裹在珠寶綢緞中的一個老太太喋喋大笑,她發布命令:“既然漢氏族的奴才們都真心扶我,女真如何不能滅洋?民心可用,就命令他們隨同官兵一起,哀家宣布,明日正式向蠻荒十一國宣戰,將一切洋人都趕出我女真帝國。”

有一個讀書人模樣的官員跑了出來:“太後,如此甚是不妥,那些拳民原本都是暴民,在他們的揭帖裏麵,洋人被他們描述成惡鬼厲魂,殺我女真國人,猶如割雞宰羊。如今他們想要作亂,就突然說洋人是廢物,在他們麵前猶如草芥?”

另一個看似通達的官員也跑出來:“確實不妥,洋人科技發達,槍炮犀利,山東巡撫袁大頭和天津衛的巡撫趙小手都用快槍驗過拳民的天神下凡,拳民在槍子麵前應聲而倒,由此可見拳民的天神下凡水分很大,太後要當心那些小民欺哄!恐怕他們反抗洋人是假,趁機換亂我女真帝國,殘害無辜百姓,撈取好處是真。”

又有一個人跑出來說:“是啊,太後,他們還說,要把皇帝殺了,還要殺國中半數大臣,再看看他們殺了什麼洋人?跑來我女真修路的科學家,還有宣道的洋和尚,別的呢?就沒有了!可見這幫小民都是軟骨頭的賤坯,……”

皺巴巴的老太太勃然大怒,竟然敢當麵質疑我的眼光,這不就是在說我愚昧麼?該死,該死!她開口說:“哼!”

下麵大片的人就都跪下,大喊老太太息怒,保重身體。

老太太非常生氣,她一直努力的和遠方的朋友國家和睦相處,共同管理這些漸漸變得不聽話的大漢氏族,可是誰知道!她的孩子竟然要宣布什麼人人平等!那些遠方的朋友竟然都支持她的孩子!如何讓老太太能淡定?老太太吩咐人,把這三個人拉出去砍了,馬上調查奴才們的忠心,一旦確定,立刻對十一國宣戰!眾人都喊,善哉,善哉,應當如此。

在一個鄉村教堂中,裏麵的基督教牧師在寫信給西庫什教堂,勸裏麵的天主教(羅馬教)神甫改邪歸正,不要抵擋基督耶穌的命令,不要和基督耶穌作對,要追求永生之道,而不是這世俗的財富和權柄,更勸他放棄暴力和淫~亂。離開惡魔的懷抱,重新回到光明之中。他寫完信,就吩咐人送去北平城內。

送信的人才離開,就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牧師心想這是漢氏族中,有了什麼喜慶的事,就沒有在意,打開《羅馬書》讀了起來。

片刻之後,一群亡靈之人湧了進來,仿佛洶湧的汙水上的沫子一樣,兩眼猩紅的亡靈之人瞬間把他覆蓋,牧師被拖出去。亡靈撕開牧師的衣服,把他捆在木棍上,一柄牛耳刀拿在一個亡靈屠夫的手上,它在牧師的肚子上比比劃劃,要找一個合適的角度給牧師開膛,看看牧師的心肺肝脾是什麼顏色的,牧師的腹腔被殘忍的亡靈打開,流出來健康的內髒,可憐的牧師感到眼花耳鳴,腹腔的低壓讓他的內髒都爆裂了,在鄰近死亡的時候,他乞求上帝可憐這幫無知的百姓,因為他們失去了先祖流傳下來的憑證,不能認識道。

胖亡靈抓著牧師的心髒,回頭衝著同來的亡靈啁啁喳喳的尖叫,後麵的亡靈就衝上來,把錢塞到他的懷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意義。

牧師死了,內髒被掏出來後,他死了,他的屍體被釘在房頂的十字架上,亡靈把他讀的書塞進他的腹腔,縱火焚燒了教堂,又帶走了他的內髒,要拿去做法場,防範他複活。

在青州,一個老頭在勸他的兒子回家,勸鄉親們淡定,不要濫殺無辜,不要殺那些專做好事的傳道士,他的兒子勃然大怒,認為他的父親已經被那個耶穌吃掉了腦子,變成了亡靈!他就請來孫悟空,降妖除魔,年輕的兒子一腳踹斷了老頭子的肋骨,老頭子嘴裏吐糟著粉紅色的泡沫,撲坐在地上,吐著泡泡慢慢的等死。

老頭子的朋友趕來了,這朋友也是一個窮人:一個穿著帶補丁的衣服,一臉花白胡子的幹癟老頭。白胡子老頭嚎啕大哭,哀歎朋友的不幸,又對著一眾暴民怒吼,指責年輕人喪心病狂,比惡鬼還殘忍,說他們如此褻瀆,不孝不義,不像祖宗那樣善良正直,必然不得好死。

眾人有心想殺他,又被他的氣勢懾服,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動手,後來由機靈的讀書人想出法子,從遠處扔斧頭刀槍,眾人就像刷猴子一樣,扔石塊斧頭刀槍過去,白胡子老頭的閃避頗高,也許是亡靈的準頭降低了,許久之後,一柄砍樹的斧子總算敲在白胡子老頭臉上,這白胡子老頭頓時消停了,不再蹦蹦跳跳的咒罵年輕人。

沒有人肯埋,也沒有人敢埋,陰沉若鉛塊的天空下,兩個老頭就這麼躺在地上,後來有野狗大著膽子,跑過眾人身邊,見眾人都不反對,就把他們拖去埋了。

有時候,肉體死亡的人還活著,活著的人卻是亡靈。

災難迅速展開,聽到英國的傳道士遭遇不幸,鐵血王座下的德國,宰相俾斯麥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麵,片刻之後,他拉鈴喚一個侍者過來:“你去,讓吉德特主教來一趟,就說有關係到羅馬教發展的重要事件和他相商。”

侍者走到門外,對恭候多時的吉德特主教揮手示意,請他進去。

吉德特主教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平整心中的焦躁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對侍者說:“女神會保護你的。”侍者麵無表情,並沒有回答主教的祝福。

吉德特主教的仆人就拿出錢袋,給侍者小費,侍者這才收起傲慢,低頭躬身恭敬的說:“願天後的榮耀傳遍四極,直到地球的另一邊。”

吉德特主教心中憎惡這種貪婪的人,他在心中暗自詛咒:“哼,等著吧,早晚你要到初代教皇的煉獄中走一趟,到時候必然讓你連腸子都吐出來!”

等進了門,吉德特主教馬上收起了臉上的冰冷,換上一副灼人的熱情,他緊走兩步,上前向俾斯麥行禮,恭敬的用甜膩膩的聲音說:“宰相大人平安,願天後祝福你。”

俾斯麥正在處理文件,並不搭理他,片刻之後俾斯麥處理完了文件,拿起其中一份,放在桌子前方,對吉德特說:“吉德特主教,你來看看這一份文件。”

吉德特恭敬的低著頭上前雙手拿起文件,又低頭緩緩退回原地。吉德特隻是一個主教,權利低微,本領不強,口才也不夠好的那種,所以他謙卑低調,努力的做著宣教工作。

他曾經是一個基督徒,可是為了能獲得更多的權柄,他在一個主教的推薦下,加入了某一任教皇建立的羅馬女神會,憑借女神會的幫助,或者說得到女神會的認可之後,他終於做到了羅馬教會的主教,為了鞏固他的地位,他不得不到處東奔西跑,拉攏更多的人來信仰女神。

原本他是不需要對一個凡人的宰相低聲下氣的,可是為了女神的光輝,可是為了信仰的傳播,在女神會中並沒有實權的吉德特忍了!

吉德特恭敬的翻看手裏的文件,越看越心驚,漸漸的手都微微顫抖,俾斯麥看見了,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吉德特看見了什麼!他看見有人要哄騙傳道士去死!原來這份文件中要利用宗教!文件中的內容就是在遙遠的東方,女真統治下的那個懦弱而愚蠢的漢氏族開始自殺式反抗了!反抗的不是女真帝國,也不是各國的投機者和儈子手,而是傳道士和他們的聖經。所以申請派兩個傳道士過去,鐵血王座會安排傳道士慘死在東方人手裏,到那個時候,就可以趁機侵占膠州,作為鐵血王座的殖民地!

吉德特壓住心中的恐慌,他抬頭看俾斯麥,發現俾斯麥正帶著微笑盯著他。吉德特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俾斯麥。

吉德特的喉嚨一陣翻滾,最後擠出一句話:“這不道德,宰相大人。”

俾斯麥收斂笑容,冰冷冷的聲音回答道:“這無關道德,我見過他們當中的開明人士李鴻章,李鴻章一樣不知道他的帝國路在何方,而且東方的漢氏族素質低下,竟然隨地吐痰,那個威嚴的秦漢大唐帝國已經消失了。

聽說在幾百年前,他們不敬重先祖流傳下來的道,反而相信巫術,就遭到了詛咒!他們的人種退化的嚴重,體質虛弱,頭腦呆小,後來他們的智者又在匈奴人麵前集體跳海自殺,這個民族已經忘國幾百年了!

美妙的詩詞消失了,人們都不知道怎麼唱詩,隻會唱些粗俗邪妄的小曲,現在他們已經發了瘋,變成了小曲中的汙鬼妖魔!他們已經喪失了靈性,變成了亡靈之人!

你們去那裏,要宣揚你們的女神並且收錢,基督徒去那裏,要宣揚他們的愛心之道外加送錢,我們去那裏,是要給那個民族帶去血性和力量。親愛的朋友,你看,我們的目的都是消滅亡靈,我們並不衝突。

我們可以合作,讓追逐耶穌的傳道士去送死,你們可以趁機發展你們的教會,我們可以占領膠州,給膠州帶去先進的文明和血性,這難道不好嗎?”

吉德特額頭上冒出大片汗水,甚至有汗水流進了他的眼睛,他突然後悔,也許當初放棄耶穌,轉去信奉天後女神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曾幾何時,他已經喪失了良心?

俾斯麥饒有興趣的看著吉德特,看著這個沒有自我準則的可憐蟲,等他的回答。

片刻之後,吉德特心中嘭的一聲響,他渾身一鬆,整個人都精疲力盡,他感覺仿佛什麼東西破碎了,又仿佛枷鎖被打爛了,他鎮靜的拿出一方秀花手帕,手雖然無力卻不再顫抖,輕輕拭去額頭的汗水,平靜的說:“為了宣揚正義和文明,必要的犧牲總是必須的!”

俾斯麥難得笑了:“我這裏還有一六七三年的酒,要不要喝一杯,慶祝吉德特主教重獲新生?”

吉德特自付沒有那麼大的麵子,就搖搖頭拒絕了俾斯麥的好意,“不了,我還要回去盡快安排相關事宜,找到耶穌的忠心仆人。”

吉德特離開了宰相的辦公室,鐵血宰相的臉迅速冰冷下去。

“軍隊,軍隊,必須迅速派出軍隊。誰來統帥軍隊?就讓那個貪婪的屠夫瓦西德去吧,他總是吃不飽,瘦的就像猴子一樣,可也隻有他的軍銜夠高,又閑的無聊。還要告訴他見好就收,不要真的試圖奴役一群亡靈,亡靈雖然沒有腦子,也是有血性的,不要試圖瓜分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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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比亞是個基督徒,他是一個虔誠的修道士,已經參悟了眾多的智慧,他活在智慧道果中,雖然在這個偏僻的鄉鎮,信徒的貢獻甚至不夠維持教堂的日常開銷,喬治比亞神甫甚至不得不種地補貼教堂開支,沒有錢賺,沒有妻子,喬治比亞卻依然歡喜快樂。

永生之道賜給他太多關於永生的奧秘,他沉浸在其中,每天默想所領悟的道,就足夠他享用不盡,遠近的人都尊敬他,因為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修道士,道與他同在,為他作見證,證明他是修道士,他雖然沒有太多的見識和學問,但他卻有智慧,能解答一切人的問題,甚至有尊貴人從遠處坐著馬車汽車來這裏,要聽他的智慧言語,要問他困惑已久的問題。

這一天他突然心中感動,在心裏有命令下達給他,要他前往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裏的人早已忘記了追求道,已經淪落將近亡靈,現在,永生之道吩咐喬治比亞,前往那個地方,為他作見證,並且吃他所擺設的盛宴,大聲宣揚創造這個宇宙的道的名字!並且受害,前往陰間。

喬治比亞聞言,就感謝永生之道耶穌基督,先感謝他所賜下的智慧,再感謝他所贈與的任務,隨後喬治比亞大聲哀哭,詢問耶穌基督:“仆人甘願做這一切的事,隻是我的母親年紀老邁,並沒有別的兒女,我前往東方受死,我的母親該怎樣才好呢?”

道卻不回答他。

喬治比亞就默默的收拾行李,要去東方傳揚道的消息,並且受死。

不料有他的朋友彼得,一個貴族子弟來,對他說:“喬治,我親愛的朋友,我來為你澆奠,因為耶穌的使者告訴我說,你要前往東方為創世之真光作見證,並且在那裏受死,你的屍骨必然不得埋在你列祖列宗的墳裏。”

“我知道,彼得,我已經收到這個消息了,我正在收拾行李,我在這世界上,凡所羅門王所參悟的智慧我幾乎都明白了,就連許多他不曾知曉的,我也知道了,我活著再無所求,死了也沒有遺憾,隻是我傷心我的母親,因為她老邁卻沒有人供養。”喬治的心中難過,他的聲音淒涼,因為他以為上帝要讓他的母親也遭受巨大的痛苦,並且老無所依。

“喬治,耶穌沒有給我這個命令,所以我不去那個地方,但我情願養你的母親,在她的腳前聽她的訓誨。喬治,不要憂傷,我必然供養她,等她老了,我要埋葬她,在你父親的墓旁。”

彼得就召集人來,給喬治送行,他們的朋友鄰居,還有一切仰慕喬治智慧的人都來了,他們就唱詩跳舞,一起禱告,為喬治禱告。

喬治的母親也是一個通達人,雖然她沒有智慧,永生之道的靈也與她同在,她雖然傷心不能再見她的兒子,還是為喬治祝福,吩咐他速速前去,到那個遺忘永生之道的地方,為永生之道作見證,不要耽延。

在羅馬教和政府的勾結下,基督的追隨者,永生之道的仆人,喬治比亞穿著一件厚背心,背心裏麵是修道士湊起來的銀子,要作喬治在遠東宣教的費用,喬治就這樣登上了一艘貨船,在汽笛聲中離開了歐洲,前往遙遠的東方,並且要死在那裏。

雷澤在北平隻逗留了幾天,他們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朋友,後來雷澤把周謙安置在一個學堂裏麵,讓他在那裏等候。就又返回了山東,並且按照心中的指引,來到了煙台,在這裏住了幾天,他突然感到煩悶,就到海邊走走。

史阿一直閑的蛋痛,難得出去溜達,自然滿心歡喜,走起路來也格外帶勁,不知覺間竟然走到了碼頭。

碼頭上,一艘貨船正在卸貨,一個穿著厚背心的長相平庸的白種人走了下來,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麼,有幾個英語翻譯走上前,看看能不能接個活計,卻發現聽不懂這老外的話,隻好灰溜溜的退走了。

史阿行走各地,懂得多國語言,看到這一幕後,哈哈大笑,告訴雷澤一個德國佬遇見麻煩了。

雷澤沒有聽見史阿的笑聲,他感覺有一股輕柔的風吹過他的心髒,他就定睛一看,看到了喬治比亞,一個名字怪異的德國人。

雷澤走上前,看著喬治比亞,喬治比亞得到永生之道基督的指示,知道這個人就是引導他走向死亡的領路人,喬治咧咧嘴,春風滿麵的笑了。

就在一瞬間,雷澤也得到了指示,他明白,這個德國人被永生之道指引,前來宣揚上古時代人們所追求的道!同時還被羅馬教勾結西方政府,前來送死!

“親愛的德國兄弟,你不該來,你來就是送死。”雷澤搖頭歎息,伸手拉住喬治比亞的手。

喬治比亞笑的很開心,他覺得能在遙遠的東方碰見一個兄弟,一切都值得了,他原本還以為道要把他扔出來受苦,不曾想還預備兄弟迎接他,喬治說:“我該來,我來不是為了死人,是為了活人,我來不是為了外人,是為了我的兄弟們,倘若我不來,怎麼能知道遙遠的東方,也有修道士,也有我的兄弟呢?”

史阿在一旁,看著兩個文明的人手拉手,笑嗬嗬往前走,渾身一抖,感到大大的不自在,兩個男人,又不是親兄弟,至於這麼熱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