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自己:“我到底有多累?如果我感覺疲倦,這不是我用腦過度造成的,而是因為我做事的方法不對。”丹尼爾·喬西林說:“我工作的成就感,不是看我在一天工作結束後有疲倦,而應看到我一點也不疲倦。”他說:“如果哪一天晚上,我感到疲憊不堪,或者是感覺自己精神上特別疲勞,我就明白,這一天工作在質和量上都效率不高。”如果美國每個企業家都能學會這一點,因為神經緊張引起疾病致死率,就會大幅下降了。而且,我們的精神病院裏,再也不會有因為疲勞和憂慮而精神崩潰的人了。
3.把你的心事說出來
卡耐基人性智慧金典:隻要一個病人能夠說話——僅僅隻要說出來,就能夠解除他心中的憂慮。為什麼呢?也許是因為說出來之後,我們就可以更深入地看到我們麵臨的問題,能夠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去年秋天,我的助理坐飛機到波士頓參加一次世界性的最不尋常的醫學培訓。與會者都是經過完整醫學檢驗的患者,實際上,這是一個心理治療班,更正式的名稱應叫做應用心理學。它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那些因煩躁憂慮而生病的人。這些病人中大多數是受到精神困擾的家庭主婦。
這種專門為憂慮的人所準備的課程是怎麼開始的呢?
1930年,約瑟夫·普拉特博士注意到,很多到波士頓醫院來求診的病人,生理上根本沒有毛病,可是他們卻認為自己有那種病的症狀。有一個女人的兩隻手,因為“關節炎”而完全無法使用,另外一個則因為“胃癌”的症狀而痛苦不堪。其他有背痛的、頭痛的,常年感到疲倦或疼痛。她們真的能夠感覺到這些痛苦,可是經過最徹底的醫學檢查之後,卻發現這些女人沒有任何生理上的疾病。很多老醫生都會說,這完全是出於心理因素,病在她的腦子裏。
可是普拉特博士卻了解,單單叫那些病人“回家去把這件事忘掉”不會有一點用處。他知道這些女人大多數都不希望生病,要是她們的痛苦那麼容易忘記,她們自己早就這樣做了。那麼該怎麼治療呢?
於是他開始研究這個課題,所有醫學界人士都對此保持懷疑態度。終於,他成功地開辦了這門“應用心理學”培訓班,整整18年來,成千上萬的病人都因為參加這個班而“痊愈”。有些病人到這個班上來上了好幾年的課,幾乎就像上教堂一樣的虔誠。我的那個助手曾和一位前後堅持了9年並且很少缺課的女人談過話。她說當她第一次到這個診所來的時候,她深信自己有腎髒病和心髒病。她既憂慮又緊張,有時候會突然看不見東西,擔心失明。可是現在她卻充滿了信心,心情十分愉快,而且健康情形非常良好。她看起來隻有40歲左右,可是懷裏卻抱著一個睡著的孫子。“我以前總為我家裏的問題煩惱得要死,”她說,“幾乎希望能夠一死了之。可是我在這裏學到了憂慮對人的害處,學到了怎樣停止憂慮。我現在可以說,我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這個班的醫學顧問羅斯·希爾費丁醫生認為,減輕憂慮最好的藥就是“跟你信任的人談論你的問題,我們稱之為淨化作用。”她說,“病人到這裏來的時候,可以盡量地談她們的問題,一直到她們把這些問題完全趕出她們的腦子。一個人悶著頭憂慮,不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就會造成精神上的緊張。我們都應該讓別人來分擔我們的難題,我們也得分擔別人的憂慮。我們必須感覺到世界上還有人願意聽我們的話,也能夠了解我們。”
我的助手親眼看到一個女人在說出她心裏的憂慮之後,感到一種非常難得的解脫。她有很多家事的煩惱,而在她剛剛開始談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壓緊的彈簧,然後一麵講,一麵漸漸地平靜下來。等到談完了之後,她居然能麵露微笑。這些困難是否已經得到了解決呢?沒有,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的。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改變,是因為她能和別人談一談,得到了一點點忠告和同情。真正造成變化的,是具有強而有力的治療功能的語言。
其實,精神分析療法的治療功效都來自語言的治療作用。自從弗洛伊德的時代開始,心理分析家就知道,隻要一個病人能夠說話——僅僅隻要說出來,就能夠解除他心中的憂慮。為什麼呢?也許是因為說出來之後,我們就可以更深入地看到我們麵臨的問題,能夠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沒有人知道確切的答案,可是我們所有的人都知道“吐露一番”或是“發發心中的悶氣”,就能立刻使人覺得暢快得多了。
所以,下一次你再碰到什麼情感上的難題時,何不去找個人來談一談呢?當然我並不是說,隨便到哪裏抓一個人,就把我們心裏所有的苦水和牢騷說給他聽。我們要找一個能夠信任的人,跟他約好一個時間,也許找一位親戚,一位醫生,一位律師,一位教士,或是一個神父,然後對那個人說:“我希望得到你的忠告。我有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聽我談一談,你也許可以給我一點忠告。也許旁觀者清,你可以看到我自己所看不見的角度。可是即使你不能做到這一點,隻要你坐在那裏聽我談談這件事情,也等於幫了我很大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