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想著將她放在胸懷好好寵愛,畢竟是自己愛上的女子,加上琥珀年紀也要小好多,他任何事都不該遷怒她,總該讓著她,見到她開心他才能歡喜,她若是心情不順遂,他又能真的痛快麼?
這裏麵的道理,實在是很簡單,也很清楚。
所以這個念頭在南烈羲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便神色鬆懈下來,他隻能低下頭來,向自己心愛的小女人,如果她的不安源頭在他,隻要他再三保證,她便能放下心防才對。那個納蘭明容也是,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隻要不讓她住在王府,琥珀才不會繼續胡思亂想。男人,有時候的確不能心軟,救了一個,就要傷了另一個。
琥珀淡淡睇著他,麵無表情,眼看著南烈羲握住她的手,他壓下頎長的身軀,一片陰影覆蓋住她的臉。
南烈羲湊過去想吻她一下,但她偏頭躲開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她像隻貓,乖的時候柔情似水,一翻臉,無形的爪子一伸,頓時讓他有皮開肉綻的感覺。
但在他靠近她的時候,他嗅到一陣及其淺淡的香味,他不以為意,又不忍她妄自揣摩讓自己難受,她越是不給他解釋和好的機會,其實也越是在折磨自己。
琥珀的目光,隻是淡淡瞥過南烈羲的臉,在他的手要碰上她的肩膀之前,轉身躺下,她這回沒有閉著眼眸不看他,但更加決絕,用背影麵對他,完全不想要聽他說話。
這樣的琥珀,他不是沒見過,但總讓南烈羲覺得她的情緒發作,不隻是納蘭明容的出現而已。
她是跟他坦誠許多,但還有一部分的秘密,深深埋藏在她的心裏。
“琥珀,你真的這麼信不過我?”南烈羲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一股孤單寂寥的滋味,從內心升騰出來,他苦苦一笑,這麼詢問。
他的確從來不是專情的男人,身邊暖床的女人,也換了不少,以前的他需要用女人來緩解欲望,性格陰沉,心機深沉,所以在女人的方麵,也從未有過什麼好名聲。他無法想象如果沒有琥珀,如今的納蘭明容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會不會當真接受她。
但,他的身邊已經有了琥珀,他最愛的女人,他何必舍近求遠,擁抱別的女人入懷?再說了,那個假設,也隻是如果,而他的人生,早就沒有了如果。
名叫宮琥珀的這個女子,早就走入他的人生,也將他的心,擾亂的一塌糊塗。
她的情緒作祟,他並非當真無法寬容容忍,但想到她或許是覺得他為人不可靠,南烈羲總也覺得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並不順暢。
她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在南烈羲以為她早已睡著的那一刻,她才低低呢喃一句。
“是信不過我自己。”
“沒有一個女人,比你更好,別擔心了,早些休息……”南烈羲的嗓音內夾雜著疲憊,他的雙手環住她的嬌軀,就停留在她的腰際,她想要遠離他,那他就主動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