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成問阿布紮是否因吃飯的時候生氣,阿布紮低了頭,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您管我吃飯,我就感激不盡了,先生批評學生,情理之中的事情。
阿布紮說得如此懇切,國有成反倒不好意思,他對阿布紮說:“行吧,以後我不在吃飯的時候,說了,今天的話有些重了,你別介意。”
阿布紮眼睛有些濕潤,倒不是受了委屈,先生的大義他明白,他並不單單得把自己當成一個看門守院的人,他在心裏還將國有成當成交給他做人道理的老師。
“老師說什麼都是對的,學生毫無怨言”阿布紮正式像國有成道歉。
國有成搖搖頭:“有些時候是對的,有些時候老師是有些偏頗。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這是我做得不好,走吧,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別多想.”
阿布紮有些感動,他接觸的人當中,即便錯了,也要千方百計的掩飾,絕不會像先生一般的謙虛。他點了點頭,回到西耳房。
國有成給毛驢喂了一盆水,關上院門,也回屋睡下。
一棟二層小洋樓裏,牆上貼著一位留著八字胡的爵士畫像,半人多高的西洋自擺鍾,歐式風格的沙發,連窗簾都帶有英倫風格,屋裏的人們腳踩在波斯地毯上,印度仆人端著一套鎏金的咖啡飲具。
愛麗絲從仆人的托盤裏取過一杯咖啡,彼得與克裏商量著如何請國有成幫著鑒定文物。
克裏將一小塊方糖放在咖啡杯裏,顯得不厭其煩:“非得找那個倔強的教書先生嗎?我都打聽過了,這個人是一頭倔驢,和上司打了架,弄壞了上司辦公室的東西。外麵可以鑒定文物的人有的是,為什麼偏偏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身上下功夫?”
彼得沒有加糖,他用咖啡勺攪了攪咖啡,直接喝了一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克裏:“外麵?外麵那個商鋪的人不是把我們當成采挖不盡的金礦,總想雁過拔毛般的從我們身上掙錢,這個人是主動和我說的,沒有一點的經濟利益,他能這麼說,一定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
愛麗絲走過去:“你們說的那個人真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我看未必。我覺得他和所有的中國男人們一樣,都是好色和愛錢。”
克裏看了一眼彼得,彼得忍著不笑,克裏也不能笑。愛麗絲確實有些誤解中國人,如果中國的人們人人都是想愛麗絲一樣,他們會覺得更好掌控,美色和金錢對大多數的中國人管用,可仍有一部分人堅持他們祖先的信仰,他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用這樣的人,他們放心,也覺得牢靠。
克裏走過去,拿起愛麗絲的手親了一下:“尊貴的小姐,您為什麼覺得中國男人隻有這兩種呢?”
愛麗絲堅持自己的看法:“哥哥接觸的中國人不少,哪個不是為了銀子才肯做事的。我穿了一件露肩膀的衣服出門,瞧瞧那些男人,就像沒有見到過女人似的,一直盯著你。怎們樣?克裏先生,難道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