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對得起我嗎?”
李浩山雙目圓睜,死死盯著薑宇,右手重重地拍著桌子,幾乎是吼出了這最後的質問。
薑宇心頭一直壓抑的火氣也騰地一下點燃了。他毫不示弱地拍著桌子站起來叫道:“我特麼怎麼對不起你了?就因為你有多信任我,我就要拿命跟你一起玩嗎?你搞搞清楚,梁淺淺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
“你以為還是是當初跟你一起當斥候隨軍的情況嗎?那時候打的可是一幫普通人,咱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命賠進去。可現在呢?你讓我跟著你和大興皇帝作對?和一個勢力足夠橫掃大興的什麼魏家作對?”
“這特麼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嗎?是我特麼肯不肯幫你的事嗎?”
薑宇如同好鬥的公牛一般與李浩山的眼睛對視。於是他分明看到了李浩山眼裏密布的血絲,心頭終於生起一絲不忍。
李浩山的眼睛通紅,清澈的淚水如漲潮般湧上他的眼眶。
“那你要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淺淺嫁給別人?這樣你們就都滿意了嗎!”李浩山的聲音極其平靜,不帶有一絲顫抖。
這話說得很輕,落到薑宇耳裏卻很重,壓得薑宇再也站不住,隻能坐回凳子上,半晌沒有說話。
房間裏頓時被一種沉默的氣氛籠罩,宛如暴風雨前異常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宇長歎一聲,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氛圍。
“罷了罷了,我和陳夏已經算是和藥王穀不死不休了,虱子多了不怕癢,不怕再招惹一家。”薑宇正色道,“隻要你答應我,到時候跟我一起對付藥王穀,我就幫你。我替你豁出命去,你也得舍命陪我才是。”
李浩山聞言,破涕為笑,鼻涕眼淚一股腦全湧了出來,嘴裏卻說著:“藥王穀算什麼卵?有特麼魏家狠嗎?隻要你跟我一起保住淺淺,咱們順手把飛劍門平了都行啊。”
“就特麼知道吹牛逼。”薑宇笑罵,“說吧,淺淺到底什麼時候出嫁?你有什麼計劃?”
“一年前,也就是淺淺生日前的兩三個月吧,皇帝出麵定了婚。”李浩山道,“預定在三年後成婚。”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薑宇問。
“首先,不管想怎麼辦,我都得從這該死的地方出去。”李浩山一把抹淨鼻涕眼淚,惡狠狠地說道。
“你不是說有兩個築基期修士看著你嘛?”薑宇一邊說一邊偷看了一眼李浩山的手,忍不住有些擔心他把手上那些惡心的鼻涕眼淚擦到自己身上。
“所以,你要幫我的第一個忙,就是努力修煉。”李浩山道,“不管我們後麵打算怎麼幫淺淺,煉氣期的修為都是絕對不夠的,至少至少也要築基期才行。我爺爺沒有限製我修煉資源的供應,這段時間以來,我拚命修煉,已經煉氣四層了。”
“接下來,你我都必須拚命修煉。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李浩山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了薑宇一眼,道,“你的天賦遠遠超過我,若你能在兩年之內,成就築基期,甚至築基中期,後期,那時候我就算還沒到築基期,也相差不遠了。”
“屆時,你再來我家找我。二對二,把我家那兩個供奉打趴下,一路打出家門去。把我家打個稀爛。”李浩山笑著說道,“我爺爺這個老狐狸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順勢把我逐出家門,到時候我的所作所為,就與李家一概無關了。”
作者 一紙浮生 說:還記得李浩山第一次遭到勒索時,他說他送過淺淺銀子嗎?不知道後來大家有沒有覺得奇怪,淺淺貴為公主,怎麼不應該缺銀子,為什麼李浩山會選擇送銀子呢?其實並不是李浩山蠢。事實上,公主這個職位也是領月俸的,而且並不是特別多。公主的花銷又大,日常處於貧窮狀態。富有的李浩山同學當然要發揮自己有錢的優勢,多多出力啦,隻是梁淺淺顧及皇家體麵堅決不肯收,最後才把錢都扔進了陰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