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亦敵亦友(1 / 1)

清晨,醉人的陽光,灑在一個瀟灑的麵龐上,像是一把利刃,一點點雕刻出一副完美的皮囊。“若不是親父子,怎麼又如此相似的一張臉?”秦子墨坐在榻邊,看著這張讓多少女人瘋狂的臉,想到“但若是親父子,你怎能,怎麼忍心下如此狠手?”看向那張臉,眼裏迸發強烈的恨意,你根本不是人,你是妖魔,畜生,可惜了一幅好皮囊罷了!

“吱”~“秦兄,他怎樣了?”恨意倏忽的閃了過去,隨即臉上又是千年不變的溫雅,“已無大礙了,隻是……。”“隻是怎樣?”司徒大跨一步,揪住秦子墨的衣領,臉上是無言的焦急,“咳咳!司徒兄,你先放開我…。”看著秦子墨的臉由原本的白皙變成豬肝色,司徒宇才放開了秦子墨,隻是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他,好像隻要他說一句不好的話,就要被吃了似的。秦子墨緩緩地向後踱了幾步,撫了撫胸口,才麵帶歉意的說道:“司徒兄,裴公子他……唉!事已至此我就直說了,他這是中了毒”說著用眼睛瞟了眼司徒宇,看著他像是陷入思考,才將眼光投到北冥蕭的臉上,“這種毒很是霸道,我也隻是用銀針壓製著毒性的發作,但並不能徹底根治,這毒會在體內潛伏一年,一年後沒有解藥,就隻有……。唉!”司徒宇怔怔的看著秦子墨,似乎還沒有從他的言語中回過神來,直到發現床上的北冥蕭似乎在輕聲的歎息。他驚訝的將頭扭過去,看著北冥蕭,眼中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主子……”北冥蕭揚手阻止了司徒的話,轉過頭望向秦子墨,眼裏沒有任何悲傷,甚至還有一絲釋然,似乎死亡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

秦子墨突然有些恍惚,這樣的眼神如何能與那喪心病狂的血瞳相互聯係?“秦兄,我都聽到了,多謝你出手相救,命裏有時終須有啊!”轉過頭像是在對司徒宇交代,又像是喃喃自語:“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個……咳咳……位,一年以後,若能隨我一同葬了……。”秦子墨睜著眼,訝異的看著他,眼裏充滿了不可相信,隨即有低下頭去“哼!死到臨頭了,心裏有的還隻是那個皇位,這樣的利欲熏心,我怎會對這種禽獸動了惻隱之心?真是笑話!”眼裏的恨意盈滿身體,旁邊的司徒宇好像也感覺到了他的不懷好意,喝道:“秦兄!”秦真抬頭,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心神,忙道:“抱歉,秦真失禮了,隻是秦真不明白,二位不像是本地人,又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此人用如此狠辣的毒?如此居心,實在太過狠毒!”看著司徒宇和北冥蕭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在思索著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

“二位,天色不早了,秦真就先走一步了,若有何事可派人來墨穀尋在下。”說著就轉身欲出房門,身後的司徒宇急忙應聲“哎~”秦子墨回頭,看著司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似的,對北冥蕭道:“人生在世活的就是個灑脫,若因這生命有限,就廢棄了該樂之行,實在難為君子之智。不知公子以為然否?”說罷,大步跨出門外,白色的衣角翻飛,轉眼便下了樓。“北冥蕭呀北冥蕭,你千萬不能一蹶不振呀,沒有你,這遊戲就不好玩了!嗬嗬。”

“主子!”秦子墨剛下樓,司徒宇便跪在地上,“罷了,朕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朕不會回去的!”看司徒宇還想說些什麼,北冥蕭搖搖頭:“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再說,秦真說得不錯,既知隻有一年了,還不好好看看這江山嗎?你莫要勸朕了,朕意已決。今晚,去彰華會!”扭頭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司徒宇,“秦真啊秦真,你給朕的驚喜還不少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