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門口溫和的聲音裏帶著笑。
隻是,璵哥哥卻沒有機會辨出眼前君子好逑的淑女隻是他的香兒!
我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掙紮,鳴掌櫃卻突然低首,吻向我的頸間,幾乎把我整個人都包裹在他的身形中,再也看不見璵哥哥半分。
他那炙熱的呼吸與喘息聲,點點唇熱,侵占,強勢。
相擁無隙,胸前的紅梅玉硌的骨骼都生生痛。
“璵香”,那是璵哥哥在我及笄之年生辰時為我定做的禮物,他說,“璵香”自此後刻於這天地靈氣之石,若非天地合,豈敢與香絕!
眼前的玄衣身影越來越模糊……
我猛的咬上他的頸部,口中腥鹹、苦澀,他隻略微頓了下,卻未停半分。
隻聞門吱呀一聲關閉,伴著淺笑聲。
猛地,鳴掌櫃推開我,眸光森冷,突然拽起我向門口拖去,聲音冷厲:“以後不該去的地方不要去,不該看的更不該看!”
我癱倒在地上,力氣似乎已被耗盡,卻拚了命的朝那房門爬去……發不出聲音的唇瓣張張合合,隻有我知道,我心裏在喊著什麼。
胳膊猛地一緊,鳴掌櫃生生的拽起我,朝樓梯口拖去。
恨恨的瞪向他,淚還在滾淌,他是明明知道我是誰,剛才的“璵哥哥”他也聽到了我喊的,卻刻意演戲。
隻是,此時的我卻是真的沒了力氣。
跌跌撞撞被拖下樓,扔在了一個大靠椅上,自始至終,我的目光一直望著樓上的方向。
被扔下那一刻,他還是不放心的點了我另外的穴位,身體再也動彈不得,整個身子癱軟在椅子裏。
二樓,司徒先生手裏還拿著一封信:“幽然,讓我好找呢。”
“給她把下脈!”鳴掌櫃冷冷的聲音響起。
心咯噔了一下,他已經知曉我中過毒嗎。
最令人奇怪的是,安排在休息廳的那位公公還是沒有露麵。
司徒先生剛要為我把脈,恰此時,有人慌慌張張稟報,說宮內王爺派人送來急信於鳴掌櫃,隨即領入一位身披蓑衣的侍衛,蓑衣上的雨水還在滴滴答答。
“給我!”冰冷的聲音摻雜著威嚴。
司徒先生望著鳴掌櫃越來越蹙緊的眉頭,已經顧不得為我把脈。
“河道決堤,贈王爺已派人馬前去救險,受災百姓正在安置,部分人員受傷,且救災物品嚴重缺乏,贈王爺希望鳴掌櫃帶人去送食物及必需品……”來人急急稟道,雖戴著鬥笠,整個麵部卻映照著雨水的光澤。
混沌的意識中,心還是咯噔了一下,沒想到說到澇災,就馬上出現了洪水,看來這越析詔的儲備也確實一般,危機關頭卻需要這商人支援。
“由於事發突然,現在帳篷、食物、醫藥等都緊缺。”侍衛補充道。
“趕緊裝備!”鳴掌櫃望著司徒先生頷首示意了下,卻順道拉起了我的胳膊,也解開了我的穴位,而此時的我不得不隨著他走,整顆心卻遺落在三樓。
鳴掌櫃確實有他的辦法,半個時辰,就籌集了幾十輛救災物品。
外麵,風雨交加,天色也漸漸暗下來,趕到河邊,天幾乎已全部暗下來,黑壓壓的似一口大鍋罩著整個大地,地麵上放眼望去,浩瀚一片,已分不清哪是岸堤哪是水窪,許多穿蓑衣的士兵正在忙碌著。
遠處,有些被轉移的百姓正被士兵引領著向山坡上走去,還有些士兵用一些沙包不斷的在外圍加築河堤,防止水患繼續蔓延,水中一些小舟正在搜尋者落水的百姓,還有些剛被救上來的已經陷入昏迷。
大難當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望著一片狼藉,隻有暫強忍下心中的苦澀,加上在馬車上半躺了一路,也似乎又有了點力氣。
救災總指揮是張尋求大人,而領軍的則是當時關押我的蒙將軍,他正和士兵們奮戰在一線,看來這次把詔都的守備軍也調用了來。
我強撐著和司徒先生、摩爾忙著救治一些剛剛救起的落水的百姓,鳴掌櫃則指揮大家搬運帳篷救災物品到落難點。
“張大人,水堵不住了!”蒙將軍飛身來至張尋求大人跟前,急聲稟道,身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泥漿!災難麵前,威武的麵容上更多了一份急躁!
“趕緊派更多的人手運沙袋把下遊堵起來,不然更多的百姓要遭殃了!”張大人也是一臉急色,如果真要出大亂子,無法向上級及百姓交代。
我聽罷,不免蹙眉,正在忙碌著的手突地停下,立起,心中甚是著急:“順勢利導,洪水宜疏不宜堵,大自然的規律我們不能破!”
張大人不耐煩的斜我一眼:“下遊還有好幾個村落!你可知水漫下遊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