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玥,我一定要讓你萬劫不複。
詭譎的白色人偶讓安靜的內殿添了幾分陰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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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兩個弟弟分別後,司馬瑞準備離開皇宮,在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望向了紫宸殿的方向,唇邊是無法說明的微笑。
當今皇上有十個兒子,除了皇後所出的大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尚在的還有封為逸王的三皇子,以及年紀尚小的九皇子和十皇子。
在通往太子寶座的路上,死了的已不作數,活著的也是生不如死,難辦的隻剩下自家兄弟。
比起司空項的溫厚博學,司寇旦的武功卓絕,他司馬瑞可以說平平無奇,如何登上那個位置就要更費一些心思——比如從母後那裏入手了。
他知道皇後最討厭淳於玥了,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恨。
他說弟弟們去看淳於玥,自然讓母親也厭惡弟弟們的行為。
這樣,他的地位就會更穩固。
即使弟弟們沒有爭儲之心又怎麼樣,難保父皇母後一時頭腦發熱就沒選他。
想到這裏他笑容更深了些,博學又怎樣,武功又怎樣,他知道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他登上皇位。
“回國子監吧。”司馬瑞吩咐道,周圍隨從低聲稱是,一行人便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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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憐推開內殿的門,窗下沉香木的美人榻上淳於玥正拿著一本書看得入神,她輕輕走過去,伸手把窗戶關上:“殿下當心吹了風頭疼。”
淳於玥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微微搖了搖頭,便低下頭繼續看書。
“公主,五日後就是花朝節的宴會了,陛下有旨令您也參加,”桃憐將桌上的冷茶換了一杯熱的,“現在要不要把衣服拿出來篩選?”
“不用了,過兩天再說吧。”淳於玥翻過一頁,繼續專心的看書。
“可是公主您以前宴會前七天就會開始篩選衣服,訓練儀態了。”桃憐疑惑的看著自家主子精致的側臉,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嘴角習慣性的微微上翹露出似笑非笑的樣子。
淳於玥用書抵著下巴,眼睛看著窗欞上精美的海棠花雕。
在記憶中,這個公主很少讀書,即使讀也讀的是《女則》《女訓》一類教導女子服從的書。所學習的更多是如何搭配衣服、如何挑選首飾、如何描畫妝容,才藝也不過是簡單的書法和琴藝,日日訓練的就是各種禮儀,這一切讓她的一舉一動更加優雅動人,更為她的美貌錦上添花。
一個美麗的花瓶,僅僅需要令人驚豔的衣妝和得體的儀態行為就好了。
可是這身體裏的靈魂已不是那個空空的花瓶了。
“殿下?”桃憐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這一病之後,我對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認識,所以也會有很多與以前不同的行為,你知道了嗎?”淳於玥看著這個忠心的小宮女,眼中露出幾許柔和,“本宮之所以遇襲受驚,不過是因為咱們晉國比其他國略弱,如果我再隻看著那些錦繡絲綢,兩耳不聞窗外事,豈不是太愚蠢了?”
“奴婢明白了。”桃憐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也懂得公主說的是好話,便立即應下。
眼睛雖然落在書本上,淳於玥的腦中不斷梳理這這個公主的記憶,經過這幾天的回憶,她已經大概了解了這座看起來如此華麗宏偉的皇城中有多少汙穢了。雖然總覺得哪裏沒有想起來,但是,已經要應對外麵那些人了。
隻怕花朝節宴會上,並不會平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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