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有力的同盟(2 / 2)

賀積臣朗聲大笑起來,笑意卻沒有傳達進眼睛裏,“看來,你真的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姑娘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能力!”說罷,換他率先伸出了手。

林灩挑眉,看著那雙等待著她的手足足有一分鍾,終於伸出了自己的手與他交握。覆著薄繭的大手,手勁奇大,捏得她的手有些疼,完完全全地把握住了她纖長卻顯得孱弱的手掌。她麵上依舊滿是笑意,用力地回握回去,誰能把握誰、利用誰,還未可知呢!

兩人在賣豆漿的小店分開,看著男人絕塵而去的車,林灩由衷地感到巨大的壓力,卻有一種輕鬆和得意的感覺。這樣單純的合作關係讓她減去一層負累,平起平坐地用稍微真實一點的麵貌對話合作,而不是做一隻時時刻刻戴著麵具利用別人感情、靠人保護的金絲雀,感覺真好。

不是不知道,與他存留著兩分曖昧,占好處的是自己。大部分男人,對和自己有些曖昧的女人總會有意無意地多照顧兩分,大部分女人也覺得自己是能夠利用男人這點的那個人。

林灩選擇徹底抹去這層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似有若無的曖昧倒不是因為有多清高,而是因為,她太明白賀積臣這個人決不是什麼用情至深的情種。兩個人的感情也許曾在他心中占過一些位置,但是,和他心目中膨脹的欲望和野心想比,根本微不足道。再加上,這個人心狠手辣,和章穀生是一丘之貉,感情太過激烈和絕對,愛得越深、恨得也越快、越狠,這從雲袖湖那場幾乎要把自己也一起置諸死地的事故就可以展露無遺。與其利用這種人根本就沒存留多少的感情,倒不如,虛張聲勢,讓他看到自己強勢的一麵,讓他有所顧忌,才是靠譜一點的自保方式。

林灩買回早飯,如常和楊小純去學校上了一堂又一堂的連堂課。上課的時候專心聽著那一個一個的專業術語和概念,機械地動筆記錄,腦子裏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異乎常理的清醒。

課間有一個電話打進來,看著手機界麵上跳動的“蕭庭書”三個字,指尖在 “拒接”和“接聽”兩個按鍵上遊弋了兩圈,終究是摁下了綠鍵。

“林灩,我就說兩句話,我知道你不願意聽到我的聲音,聽我說完這兩句你就可以掛。”聽著手機那端傳來的搞笑說辭,林灩忍不住輕笑出聲,“蕭醫生,這說的是哪裏話?我這不是接了嘛。你剛才組織那麼長的語句也挺幸苦,就算你說了一句吧。你還有一句話的時間,我快上課了。”

手機那頭語速極快,“林灩,我知道我的話你都不屑聽,當時你的病能好轉,主要是在你父親那次來探望以後,你靠你自己的意念控製和自我暗示起的作用,還有……你逼我給你那些加大劑量的藥。但是,我好歹是醫生,你要相信我,我當時之所以遲遲不同意給你那幾張處方箋,不是僅僅怕擔了責任,而是那些藥真的有副作用,我……”

林灩已經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教室外沒有旁人的角落,平聲打斷他“抗精神病藥物使用不當會導致急性肌張力障礙,呈現不自主的奇特的表現,包括眼上翻、斜頸、頸後傾、麵部怪相和扭曲、吐舌、張口困難、角弓反張和脊柱側彎等。還會導致靜坐不能、類帕金森症、遲發性運動障礙。更甚者,會誘發惡性綜合征、癲癇發作、代謝內分泌紊亂、肝損傷,嚴重的會導致死亡。蕭醫生,我背誦得沒有什麼錯漏吧!你放心,我很惜命,也很愛惜自己。用法我清楚,用量我有分寸。再說了,憑你那兩張處方還開不了致死劑量的舒樂安定,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有勞你的關心了。”略微停頓一會,含笑道“剛才那番話聽來你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好醫生。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是為什麼會受我要挾加大藥的劑量了?當年,是誰把患者的消息泄露給自己的恩師,讓自己的恩師衝到精神病院去辱罵毆打一個精神病人?你不會忘記了吧?”說罷,再無猶疑,掛了電話,徒留蕭庭書聽著“嘟、嘟、嘟……”聲音,痛苦地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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