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人物之死(2 / 2)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小屋,主要建築材料是還沒去皮的原木,地上也隻是簡單鋪著一層粗糙的木板,爐子上的鐵壺還在煮著茶葉,水還沒開,但已經開始冒著水汽,這顯然不應該是一名軍官的常住之地。

黑衣人先是輕車熟路地查看了一番,再次確定沒有其他人會看到自己,然後走進了小屋的臥室,在床頭櫃上放著一瓶喝得快見底的白酒和兩個杯子,床上還睡著一個全身**的女人,長發遮住了她的麵容,想來應該是阮誌成的**或者臨時叫來的**。那個黑衣人輕輕走到床前,伸手按住了女人的頸動脈,女人馬上就在不知不覺中昏迷了過去。

隨後,黑衣人走到床尾的衣架邊,拿起掛在上麵的武裝帶,打開槍套上的搭扣拔出了裏麵的那支**,“這應該是當年援助越南的武器之一。”他想到這裏,熟練地把槍檢查了一番,槍膛裏沒有子彈,於是他又退下彈夾,看到裏麵壓著6發子彈,黑衣人點了點頭,把恢複原樣的槍放回了槍套,又扣上搭扣,接著從床頭櫃的抽屜裏翻出了三盒三十發裝的7.62毫米51式手槍彈,放進了挎包。

做完了這些,黑衣人點了點頭,拿著武裝帶走出小屋,阮誌成還在昏迷之中,他彎腰給阮誌成係上武裝帶,然後把阮誌成扛在了肩上,一直扛到河邊的碼頭上。

當他走到碼頭末端時,他放下了阮誌成的身子,把他的頭按進河水中,這時這個越南軍官的眼睛忽然睜開了,阮誌成隻是有氣無力地掙紮了幾下,他還沒有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這時咕嚕嚕的水泡衝上了河麵。

黑衣人又耐心等待了足足五分鍾,直到確定阮誌成已經死亡。這期間,他的目光掠過河麵和叢林,四周一片寂靜,沒有其他人在,唯一可能看到這一幕的女人也像死狗一樣癱軟在臥室的床上。

黑衣人將阮誌成放到碼頭的小船上,他知道這條船是渡過這條沒有橋的小河唯一的工具,而在河對岸大約五公裏處,就是阮誌成所在的軍營。黑衣人把挎包放在碼頭上,接著跳進河裏,潛到水下,猛地發力把小船掀翻,阮誌成的屍體在水麵上一晃就沉下水不見了。

黑衣人看著阮誌成的屍體沉到了水下,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完全成功了,越南人一定會以為阮誌成是酒後失足落水淹死的,即使阮誌成會遊泳也沒關係,他喝的酒會迷惑所有人,而且阮誌成的槍和財物都沒有丟失,少了的三盒子彈隻會被以為是阮誌成玩槍用掉了,而阮誌成本人已經無法告訴其他人真相了,一切都天衣無縫。

黑衣人伸手夠到了裝著三盒子彈的挎包,舉在頭頂避免進水,然後就這樣一手舉著挎包,向著岸邊的樹林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