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生物,她們亦柔亦剛,她們是蒼井空也是鐵金剛,她們既會媚眼如絲也會九陰白骨,最恐怖的是,她們在這兩種極端的對立間變換,有時候隻需要,一秒。
我摟著南喬的小蠻腰心裏不無得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覺得夢想實現的是這般容易以至於我都覺得這依舊是在我哪一歲的夢裏。南喬在我的身旁站在,在老板娘嫉恨的眼神中,在和尚錯愕的眼神中,在綠茗複雜的眼神中,在小瑜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笑靨如花,她甚至伸手幫我理了了一下鬢角上有些淩亂的頭發,異常溫柔的注視著我的側臉。
突然間我覺明白了醉臥溫柔鄉和死在花叢中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那不是用簡單的舒適和愜意就可以形容的。
就像喝一杯清茶的時候送來了一陣清風,就如登上高峰突然閃現的日出,就如提筆之時有人研磨的紅袖添香……
看著我身側如此美麗動人的南喬,雖然我表麵上依舊淡定的微笑著,可是心裏早就有個人叉著腰鼻孔朝天的在那裏哈哈大笑。
和尚說我沒資格娶南喬這樣的女人,可我這次偏偏要證明一下自己,況且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做到。
結果等我走上房間關上房門,南喬的臉瞬間就從春暖花開跳躍成了零下二十八度。
我瞬間被凍成一塊臘肉,心裏默默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冷漠的眼神掃過我放在她腰上的鹹豬蹄,我立刻很自覺地把爪子收了回來,心想就算是這樣我也可以一個月不洗手。
這叫,吃人豆腐,手有餘香。
“葉溪。”零下二十八度開口了,“告訴你,隻要我們離開了客棧一丈遠,今天這一切就當成什麼也沒有了。”她頓了頓,“如果你願意把這個當成欠我的一個人情,可以;如果你不願意,我無所謂。隻是請你記著,我們隻是在演戲。”
我連忙高頻率的點點頭,特別巴結的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猥瑣,零下二十八度的臉慢慢的回暖,她接過我的茶,微微抿了一小口。
我把凳子搬出來,用袖子拂去上麵幾乎沒有的灰塵,然後笑眯眯的對著南喬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她瞄了我一眼,突然挺無奈的說:“你倒還真是……與眾不同。”
我眼睛一亮,立刻眼巴巴的追問道:“哪裏?”在我眼中所謂的與眾不同自然就是我的優點,而南喬眼中我的“與眾不同”就意味著她欣賞我的地方,並且以後可能會愛上我的地方,所以我得趁此機會好好的把這些地方給無限放大。
南喬拿起茶杯掩著唇,眼睛卻是亮閃閃的溜動了一小下,雖然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這麼些天的相處我當然知道每次她有這個眼神就意味著她的腦子裏又在轉著什麼壞主意。
果然她一臉淡定的說:“就是你比別人都要……賤。”
我臉刷拉一下就黑了下來,立刻耷拉著腦袋乖乖找個凳子坐了下來。
南喬拿著茶杯掩著唇,我覺得她好像小聲的說了什麼。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她當時悄悄的說了一句:“可是賤的很可愛。”可是那個時候南喬和我已經是一個村不是一個店的人了。那時我站在含光殿外看著穿著華服盤著高高雲髻的她,看著她身後那些唯唯諾諾的丫鬟輕聲喊著“王妃您慢點走”,看著她塗成朱紅色衝著我諷刺的微笑的時候,我真希望自己當時能聽清她說的那句話,那麼或許挽著她攜手天下看盡桃花的人是我,而非另一雙男人的手。
南喬在我的房間坐了一小會兒,直到和尚在客棧外麵大聲的喊著:“葉溪你丫的還沒完事麼?快點下來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