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淡淡的說:“我們走吧。”
我拿起拿起丟在床上的折扇,衝著南喬笑了一下,伸出我的左手。
南喬微微一愣,她的目光看向我。
她的瞳孔有霧氣,我看不清深處的東西,於是我又笑著加了一句說:“你走到我的左邊,可以聽見我的心跳。”
說完我默默在心底打了個嗝,以前聽三叔對三嬸就是常說類似於這樣的情話,我以為殺傷力很大結果好像是雙方都挺惡心。
所以南喬眼角抽搐了一下立刻走到我的右邊,然後小聲的加了一句道:“其實真正的夫妻,往往沒有那麼張揚。”
如月老板娘幽怨的目送著我們離去,當著她的麵我特別小心的扶著南喬爬上不過半米高的馬車,然後補上一刀:“娘子小心,當心我們的孩子。”
南喬腿一抖差點沒從馬車上摔下去,我真佩服她能如此淡定的鑽進馬車還丟來一句:“相公你就在外麵呆著吧,外麵天氣很好。”
我抬頭看看馬上要電閃雷鳴的天,堅強的笑著說:“我喜歡下雨天。”
馬車絕塵而去,留下原地哀傷的老板娘如月,隻是她豔麗的唇微微勾起,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葉溪,很快咱倆會再見麵的,那時候,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哼!”
馬車跑了一段路後和尚看著麵犯桃花、春風得意甚至要哼起“妹妹你坐船頭”的我,不由潑我一盆冷水般說道:“你看你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我瞅你當初就是故意的,放誰誰不選,偏偏挑了南喬。”
我裝作無辜的說道:“我恰巧看見她所以就利用現成的資源咯。”
和尚特別不屑的“呸”了一下說:“我一直就在那裏喝稀飯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擺脫那個老板娘,直接抱著我親一下什麼事就都解決了。”
我惡心的打個哆嗦,默默看向天上湧動的烏雲。
和尚一揚馬鞭,“啪”的一下在空中甩的格外響亮。他閉起眼睛高聲的唱了起來。
“江山笑,煙雨廖,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卷卷沙塵在車輪下翻滾著,眼前慢慢的是越來越多的荒涼,黑沉沉的烏雲緩緩的壓了下來,隱隱約約的雷聲透過雲塵愈發的清晰。
我看著愈發不妙的天氣和路況,不無後悔的說道:“早知道就在那家客棧裏多呆一天就好了。”
話音剛落,車廂裏便傳來小瑜重重的一聲“哼!”
我立刻改口說道:“不是因為那個老板娘!就算我呆在那裏肯定會繼續演戲,隻不過多演一天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又聽見南喬不無鄙視的一聲:“哼。”
悶雷響了幾下之後,漸漸的雨一滴滴的砸在了車廂上麵,隨即便是劈裏啪啦的大雨毫不喘氣的落了下來。
和尚氣的大罵了一聲“直娘賊”,趕忙把馬車趕到了山腳下。
我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有考慮過假如泥石流了還是怎麼了咱們還能活命麼?”
和尚不理我,一副“你行你上啊,不會別亂噴的”表情,他把馬安定好之後,一掀車簾鑽了進去。
我在馬車外麵陪著那匹棗紅馬看著漫天的雨幕,酸溜溜餓妒忌著和尚可以進去躲雨,而南喬那句“你在外麵呆著吧”,表明了不願讓我進去,我又何進去看著三個現在對我有諸多意見的女人以及一個長得毫無看點的和尚呢?
棗紅馬響亮的打了個噴嚏,我看著漫天的大雨,小心翼翼的把衣襟收緊,縮成一團的說道:“和尚快出來看呐,有流星哦。”